他瓦斯中毒,现在昏迷不醒。
麻烦你说清楚一点可以吗
前天晚上黄芝芝来过大宅,是她困着蒋昕天在厨房里,故意泄露瓦斯气。
你们那天晚上是否有争执
有。
争执的原因是
蒋昕天要与她离婚,她不肯,想跟我们同归于尽。
他们夫妻离婚,与你何关
妈妈沉默,她不敢吱声,她已经说了很多,但是叔侄通奸这种事又怎么能说得出口。她咽了一口唾,请求一杯热茶。
警察倒给她,见她不肯老实回答,接着换了个婉转的问题:听说你从小跟蒋昕天住在一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时间跨度是多少
自我高二的时候,有八年了,其中一段时间我在大学寄宿过。
后来又为什么离开那里据说蒋先生一直非常溺爱你。
他要结婚,我不便与他们同住。
那么为什么蒋昕天在结婚后还要为你购置一幢公寓据调查,蒋昕天名下的所有物业和财产的都归你所有,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妈妈大睁眼睛:我,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叔叔,居然
好,那么我说我的,物业管理员说你和蒋昕天先生经常亲密出入,而且常常是一到公寓就是彻夜不回,你和蒋昕天先生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警察咄咄逼人。
妈妈知道她已毫无退路,点头默认。另一名警察不停写下她的口供。
前天晚上七时到九时的时段你在做什么
我们发生争执,我从厨房救出叔叔后,黄芝芝突然发狂捏着我得脖子,然后不知怎样的我意识模糊便昏了过去,醒来后我发觉自己没事,便马上送叔叔到医院。
可有人证
有,当时的医生都是人证。
我们刚刚已经查过,你送蒋昕天到医院的时候是晚上9时25分左右,但是我们鉴定出黄芝芝的死亡时间实在7时到9时之间,也就是你说的发生争执的时候
那时我昏迷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你没有人证。
你试昏倒去找人证看看
妈妈小姐,伶牙俐齿在法律面前是没有用的。
反正我当时昏迷了,事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的意思是,黄芝芝用手扼住你脖子想杀你,却又突然无缘停手,反而自己在叔侄偷情的公寓死掉
妈妈无法说话,她能说什么
我们从黄芝芝的弟弟连赫口中得知,黄芝芝患有神病,她会情绪失控,妈妈小姐你也是知道的,你又何必杀她警察旁敲侧击。
呵呵,连赫。
我说了我没杀人。
妈妈知道自己已堕入无底深潭,无法脱身,要她说什么谁可以证明她无罪此刻叔叔还在医院,她的心乱糟糟的极度烦乱。
盘问完后,警察先放妈妈自行回家,但要保证协助调查。
刚出门口她碰见了谁是连赫,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原来警方已经与连赫有所接触,他们肯定说过些什么吧,妈妈有点气愤,连赫会怎么看她
一阵辛酸,以前她喜欢求助于他,现在她是杀他姐姐的嫌疑人,多么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今天写的时候卡得痛苦,一整天才憋这篇出来。
被击溃的恋人
妈妈和连赫并没交谈,各自回家。
警察原来找已找上徐浩尧和蒋昕夕问话,蒋昕夕倒是对这件事出奇地冷静,她自医院搬回大宅,说是为了让两姐妹有个照应。
徐浩尧替妈妈聘下了律师。
蒋昕夕说:现在至要紧是找到人证帮你洗脱嫌疑。
妈妈默不作声,她一想到还在医院的叔叔,心里就烦的不行。
连赫他怎么说徐浩尧问。
我不知道。
你试试和他联系吧,让他多说好话,你不是那种人。蒋昕夕说。
妈妈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手机响起,她直觉是连赫。
连赫。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多天来的眼泪像缺堤般涌出来。
刚刚在公安局不方便谈话,对不起。 连赫低声说。
是,我懂。
你请了律师没有
嗯。妈妈哽咽。
别哭,我马上过来找你。
妈妈含泪挂电话,坐着等他。
徐浩尧和蒋昕夕两个人低头,面色凝重。
妈妈见到连赫,什么都顾不上就与他拥抱,然后俩人走到大宅外花园坐下来平心静气地交谈。
叔叔在医院还在昏迷。
我知道。
是黄芝芝做的。
连赫非常沮丧我知道,但她已经死了。
是的,她既是个已死之人。
妈妈说:连赫,是我
连赫一震然后回复平静说:不,不会是你。
其实你心底里不是这样想的吧。
小余,你要我如何是好,那是对我有恩,从小抚育我的亲生姐姐”
是的,我不过是与你有过露水姻缘的妈妈。
你别偏激,他们会查清楚的
妈妈霍地站起来,现在全部证据都不利我,全世界人都认为我杀了黄芝芝,怎么查明明是黄芝芝想杀我,她已经弄得叔叔在医院昏迷不醒,为什么从来没人去关心这个
她患有神病。连赫重复。
她还有什么话好说,唯有闭口不语。
连赫望了望她,说道小余,她是我的姐姐,她的神已经崩溃,你应该体谅
我瞪眼冷笑:终于说出来了吧,呵呵,你这话和警察如出一彻,凶手是我,凶手就是我
徐浩尧闻声赶出来推开连赫,敌视着他, 连先生,他发话,请你不要再刺激她,你不相信,但还是有我保护她
妈妈痛哭。
连赫说:小余,小余,你听我说他似有内疚地喊着。
妈妈早已死心,失声说:连你都以为我是杀人凶手,连你都以为我是但我说了我不是我不是妈妈跺地摇头大哭。
蒋昕夕过来抱住她。她将头伏在昕夕的上,悲伤地哭着。她用力抚着妹妹的背脊,像是哄一个受惊吓的婴儿,带她回到内屋里。连赫木然地站着。
妈妈哭了很久很久才停下来。
连赫呢她问。
你还问他做什么,他都不信你徐浩尧气愤。
蒋昕夕瞪他一眼后,他闭上了嘴巴。
他还在花园里。蒋昕夕说。
姐姐,我没有干过。
小余,黄芝芝死了,你有没有觉得开心
没有,怎么会。她也是个女人,穷极一生不过是为了博得一个男人的欢心,她死了只会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更加可悲。
你没有想过杀她徐浩尧上前问。
有时生气的时候会闪过一两个念头,但是大家生为女人,都是一样难做人,我何必杀她
蒋昕夕瞪了徐一眼,他低垂着头不作声。
小余,我信你,不会是你做的。蒋昕夕说。
姐姐,可是别人不信我,一切都不利于我
那是的确,妈妈脱身的机会微之又微。
蒋昕夕忍不住哭泣起来。
姐,别哭,对孩子不好。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世人早已认定我是坏人,其他一些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也不过如是,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我只担心叔叔妈妈倔强说。
徐浩尧说:别闹意气。
她别转面孔。她说这话不过是故意讽刺刚刚进来的连赫。
连赫听到话后,又转身返回露台。
连先生。妈妈心如死灰口气疏离地唤他。
他转过头来,面色灰败。
没想到吧,你爱上了一个魔鬼。妈妈摊摊手苦笑,说得快要连自己都不信自己是清白的了。
连赫用手掩面不说话。
徐浩尧忍不住说:连先生你还是回去吧,我们都需要休息。
连赫伟岸的身躯象是有点摇摆地走了出门。
妈妈心疼地想叫住他,蒋昕夕却一把将她拉住说:他不信你,这次我不帮他。在这种节骨眼上他失去了作为你爱人的资格。
妈妈叹道:他一直拼搏,只有黄芝芝一个真正的亲人,现在他非常寂寞。
你会是他的好知己。蒋昕夕暗暗说。
是的,她承认,妈妈深深叹口气,可能只是知己而不是伴侣,以前她误解他,现在即使警方判定她无罪,她和连赫始终有了这么一次的考验,所有的信任已经宣告溃败,以后就永远是一堵不可逾越的厚墙,彼此已经不可能回头。
经过一日的折腾,晚饭时候三人都食不下咽,因为太累,妈妈不用吃安眠药,早早就上床睡着了。又做了那个靠不了岸的噩梦。
背脊上一股冷汗是她猛然醒来,她听到房门外有人悄悄私语。
对不起,难为你了。徐浩尧的声音。
蒋昕夕不停饮泣。
这个就是血浓于水,姐姐为着她,实在地担心。妈妈蒙头抽泣,这下所有人都象是活在了影下,一世都不知怎么摆脱。
这个噩梦什么时候会过去呢
叔叔,以前伤心难过的时候,他都会在她身边,万事都有他挡着,但是现在他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想到这,妈妈呜呜地又不停流下泪水,不敢大声哭出声音来。
她爱的,爱她的,一个个渐渐离她而去,她的身心都是凉飕飕地,悬在半空。
第二天一早便听到门铃尖锐急促地响起来。
警察
三个人都心惊跳。
蒋昕夕开门,又是那两个便衣警察,其中一个上前说:蒋昕夕小姐,那么麻烦你现在跟我们到公安局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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