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和细庚互看一眼,细庚说道:“今晨听人说齐王院中好像闹了些事。”
谢渺惊讶道:“怎么说?”
听雨道:“今早有人发现许家大小姐在齐王床上,这事在东宫已经传遍了。”
她说得隐晦,谢渺却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去看容珏,却见他神色平常,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昨日我听小六说,许家和荣国府两家正在谈成亲的事,如今怕是谈不成了。”谢渺道。
容珏却不谈论此事,只叫细庚传早膳。
谢渺让听雨也下去,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谢渺瞧瞧容珏,想从他俊朗的面容上瞧出些端倪。容珏见她欲言又止,主动说道:“怀霜若有什么想问,可以直接问我。”
她明白容珏的野心,可是前他们在豫王府时总有一层隔阂,她便从未问过。后来在洛阳,稍稍远离了权利中心,她也没问过。如今他们关系全然不同又是在皇驾前,那些事自然而然就回来了,她便忍不住想要知道他所作的一切,至少希望自己能尽一份力。
她斟酌了一下,迟疑着问道:“殿下和这件事有关吗?”
容珏不答反问,“怀霜觉得呢?”
谢渺抿了抿唇,将自己心中所想说来:“荣国府若当真和许家联姻,这对齐王来说是一项极大的助力,若有想与齐王对抗的打算,那势必不能让这桩婚事顺利成功的。”
容珏笑笑,“你所言极是,不过我也并未做什么?”
谢渺疑惑,容珏解释道:“容玥给荣国府世子下药,将其与许卉送作一处,好逼着荣国府早些把亲事办了,我不过让人在事后将许卉换了个地方。”
从荣国府世子的床上换到容玥床上,荣国府被摆了这一道,自然不愿承认此事,现今事情也已传开,为了许家和齐王府的面子,这两人自然是要绑在一起的。
“如果齐王没走这一步,那……”
容珏却道,“那我会走。”
那么他仍会有想办法将容玥和许卉绑在一起。
说这些话的时候容珏一直看着谢渺,见她怔楞了一下。容珏抿紧唇,随后才问道:“可是觉得我手段可怕?”
谢渺望向他,急忙说道:“没有,兴许旁人会出言指摘,可我不会。你我生在这样的环境中,早就明白有些手段是必要的。”
她朝容珏走过去,站在他面前笑着说道:“只是下次殿下有什么谋划,可以提前知会我一声,如此就算有什么纰漏,你我也能及时照应。”
她是他的妻子,玉碟上他们的名字相连,他们早已被绑在一起,无论枯荣,都会与共。
容珏笑起来,将人搂进怀里,痴痴地念一句:“怀霜,我何其有幸。”
何其有幸,这一生能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