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安的眉轻扬,含带着惊讶之色,语气不由得急切一分,“当真?”
“嗯。”时也拿衣袖摁摁眼角,心间沉重。
忆起娘亲去世前的状况,就连那段记忆是她痴傻时所经历的,此刻回想起来,痛苦也没有减少。
“我记得我娘当时也是生了一场大病,村里的大夫都说没法子医治,每日喝着药身体还是一日不如一日,后来她也和冯二少一样。不过和徐大夫你刚刚所说的有些不同,我娘没有熬过半月,生疮之后不到叁天便去了。”
说起来,娘亲的所有症状都不如冯二少的明显,病后身体垮的很快。
时也那时脑子不清明,再多的细节她也不知道了,只大略记得她听人说过‘降灵’的字眼。
这事现已超出预料,徐令安原本以为这降灵毒出现在镇上都说不过去,时也娘亲若当真因此去世,那便更解了。
降灵,怎会出现在一处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里?时也娘亲,又如何能和此毒有所牵连?
徐令安压下心中困惑,扶着时也让她坐稳,安慰道:“姑娘莫急,待我回去后再仔细查看一番有关的医书,有什么线索我再告之于你。”
时也缓了缓情绪,深吸一口气,向后拉开些距离,“或许是巧合吧,不过还是有劳你帮我留意着。”
冯家的马车将二人送至平水村村口,徐令安特意让车夫在距离村口有段距离的位置停下,他搭了把手让时也下马车。
时也情绪有些闷,一旁田间小道上走上来个中年妇女,开口说话了她才注意到。
“哟,这不是徐大夫么?你怎么和傅家这傻姑娘在一起?”
这妇人是个寡妇,是平水村出了名的碎嘴,死的也能说得像活的。
时也一看见她就头疼,被她瞧见自己和徐大夫在一起,日后还不定会如何传。时也赶忙托着徐令安肩上所背的药箱,冲她道:“徐大夫给隔壁村的人看病,不熟悉回来咱们村的路,正好碰到我了,我带他回来。”
徐令安配合她应了声。
妇人扛着锄头过来和他们并排走,眼神明的往他们身上扫个来回,问时也,“你在村子外面干嘛?”
“我……我挖野菜!这不是我都快吃不上饭了么。”
“那你挖的野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