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着姜冯的伤脚,他们只做了一次。虽然只是一次,但姜冯却觉得尤其的心疲力竭,在严跃慢条斯理地折磨下,她的快感被拿捏,欲望被控制。而比起这样的严跃,姜冯觉得她更喜欢他直接甚至有些粗暴的力道。
结束后严跃抱起她往浴室走去,给她做了简单的擦拭,接着又将她抱回沙发,自己转身又去了浴室。
姜冯盯着电视屏幕发起了呆。
她听到了严跃说的那句话。
喜欢、坦诚。
他口中的坦诚,是褒义词吗?
是在说她对欲望的毫不遮掩,还是在说她如此随便的和他发生关系?
他说喜欢,是在说他满意他们现在的关系?不谈感情,只做爱?
可她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呢?
严跃腰间裹着浴巾走了出来,他没有换衣服。他的衣服混合着她的,被他拿在手中。
“洗衣机在哪?”
“…阳台,我的你放着,我自己洗。”
“只洗我的太浪了。”
姜冯无语,她扶额,“什么能一起洗什么要分开洗你知道吗?”
严跃恍然,忍不住笑,“当然。”
“只拿了你一条裙子。”
姜冯不可避地双颊发热。
“你几点睡觉?”严跃在姜冯身边坐下,问道。
“十一点。”
“那还能再看一部电影。看什么?”
姜冯拿起手机,随意地挑了一部。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姜冯几次张了张嘴,在看电影的过程中,在他起身去晾衣服的时候,都没有将“你不走吗,是准备留下吗?”这两句话问出口。虽然他会留下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电影结束后,严跃十分自然地问她睡不睡觉。姜冯也只得自然地回他,睡。
严跃抱她到厕所,让她靠在他身上刷牙,姜冯找了一次性牙刷给他,最后他们对着镜子一起刷起了牙。姜冯要上厕所,严跃便在门口等她,等她好了再进来抱她回卧室。
“你对…你一直这么体贴吗?”姜冯看着他的侧脸,突然问。
“体贴吗?”
“嗯,非常的,细致入微。”
“你脚伤了,拐杖不是不方便吗?”
“所以是人道主义关怀吗?”
严跃笑:“我还不至于冷眼看你驻拐杖吧。”
相较于严跃的照顾,姜冯觉得还是拐杖更令她舒心些。
姜冯习惯了一个人睡,在这样清醒的状态下什么也不做的和人躺在一张床上,她多少有些不自在。在床上做爱和在床上躺着,竟然是前者更让她自在。
姜冯喜欢侧躺着睡,她伤的右脚,她只能朝右,可是严跃在她右边。
她想换位置。
“严跃……”
“嗯?”严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困盹。
“我们能不能换个位置。”
严跃没作声,只是起身开灯,将她挪了过来,然后从她上方翻了过去再躺下,关灯。
半晌,只余呼吸声。
可是,这不是她的床吗?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她原本可以拥有一整张床。
带着这种别扭感,姜冯慢慢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早,姜冯的生物钟准时将她叫醒。严跃还在睡。她坐起身,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往外走去。
等姜冯洗漱完,热了牛奶,煮了鸡蛋,吃完了早饭,洗好了贴身衣物,严跃仍在睡。
时间晃到十点,卧室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动静。姜冯坐在沙发上,电影已经放了一半。
当姜冯拿起手机准备点午饭的时候,严跃终于从卧室走了出来。他睡眼朦胧,满身慵懒,半裸的上身肌肉线条分明,恰到好处。“午饭想吃什么?”他边问边向阳台走去。
“小区东门口五十米处的桥下有一家老夫妻开的家常饭店,我正打算喊跑腿。”姜冯举了举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