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关心的询问著,但曲熙的关心不但没换来扬司温柔的对待反而得到更加变本加厉的喝斥。
又突然的起身挥开曲熙的手,还来不及反应曲熙便跌坐在地上,惊愕的凝视著凶狠的扬司。
「给我出去!」
一个愤怒的吼声曲熙吓的不知所措,心想可能扬司现在心情不好吧,所以听话的离开书房回到房间去睡。
不过一想到扬司突然这样就令她难过的无法入眠,闭著眼睛等待扬司回房睡觉。
想说到时或许他心情好一点就会来跟她道歉了。
於是翻来覆去始终等不到老公回房,直到窗外的阳光升起,依然不见扬司回房。
嗡嗡!锵啷!
「扬司你在搞什麽?!」
突然房门外传来一阵又一阵物品拖行以及摔东西的声音,还有爸妈的喊叫声,曲熙耳闻飞快的起身,跑出门外看看。
一到门外只见满地被摔的家具,却没见到父母担心的跑到他们房间去看看,竟然被弄得乱七八糟的。
「太太老板吩咐您不可以出来,请回房间去。」
「什麽叫做我不能出房间,我爸妈呢?」
「老爷和老夫人他们……」
见曲熙出来的管家上来阻止她走到客厅去,曲熙担忧的喝斥询问双亲,眼看管家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曲熙趁机推开管家跑出二楼回廊,注意到门外的人,连忙加快脚步冲到外面去一探究竟。
没想到一到外面看见眼前的样子,实在不敢置信,她的爸爸妈妈竟跌坐外面的马路上身边全是散乱一地的行李,而扬司竟然不为所动的站在铁门旁,有几个佣人想上前去扶爸妈却被扬司吓住不敢轻易乱动。
「扬司你到底在做什麽?!」
穿著棉质睡衣披著外套的曲熙,赶忙冲到双亲身边,却在还没出铁门时就被几个佣人挡住。
「扬司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麽回事。」
语带极尽的威严愤怒的曲熙父亲质问扬司为何要这样,然而扬司看了看曲熙的爸爸妈妈在看曲熙随後回头面对跌坐马路的两位老人家,轻笑出声。
「事到如今我也不需在伪装了,我来你们家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你们的财产……」
「先是装作我是个良好青年,?曲氏立下大攻,然後深得总裁您的信赖,接著再娶你们的女儿,让你们全家对我百般信赖,等待已经视我为一份子的时候,我的计画也就成功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之前所有的种种都是假的!」
耳闻的父亲始终不敢相信扬司所说的话,毕竟是那麽信赖的一个人,竟然在这时候突然变了个样子,母亲和曲熙与父亲一样都有相同的心情。
「对!」
沉默数十秒扬司依然保持著同样的笑容,点头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事。
「那娶我女儿,对我女儿好全都是假的。」
「废话,不对她好我能这麽顺利拿到你们的财产吗?但也要怪你女儿太笨了,竟然相信到把所有财产都给我。」
听到这些话的当下曲熙宛如被个炸弹炸到般,嗡嗡做响怎样也无法相信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徐徐地走到扬司身边伸手抓著他的袖子。
「这是……骗人的吧!你是骗我的吧!对我的好、对我的爱、那些温柔、那些誓言怎麽可能是假的!」
不敢相信曲熙激动的摇著扬司手臂,要他跟她说这一些都是他在开玩笑而已。
「你看看眼前这像是一场骗人的闹剧吗?而且我要的东西都拿到了,留你们也没用,对了最後顺便告诉你们从今以後曲氏企业正式改为宴氏财团。」
「宴扬司!」
「好了,把他们赶出去,如果哪个人想回家吃自己,就不用赶了,直接跟著走。」
扬司下达了驱赶指令,眼看已经待在这房子很久的佣人,多少都跟主人有些感情了,纷纷的逗留在原地迟迟不动手,直到扬司最後的话才有几个为了讨口饭吃开始动作,有的也很有义气的直接走人。
「爸妈,扬司我求你,快住手,跟我说这都是骗人的好吗?扬司。」
眼看双亲就被逼著远离家门,曲熙赶紧跪下死命的哀求著扬司住手。
「闭嘴!不用急你以後也要跟著走,我只是量在现阶段的慎司需要你,才留你下来的。」
「不过如果现在要走也无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放弃你爸妈,留下继续照顾慎司、第二,现在跟你爸妈走,放弃慎司,一但放弃从今以後你不再是慎司的妈妈,好了你可以选择了。」
曲熙的哀求完全被无视,反而换来了这种得在父母和儿子之间做选择,残忍的二选一抉择。
「这是什麽选择,一个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爸爸妈妈,一个是比我的命还要重要的儿子,这到底要我怎麽选?!」
一时发生了太多事情了,曲熙脸上流满了无法相信丈夫的背叛、因为自己愚蠢却让爸妈一生的心血化为泡影、以及得在双亲和儿子之间做选择,种种悲愤痛心的泪水,用著哭到沙哑的声音反驳著扬司这残忍的二选一。
第二十五章_过去篇·梦魇回溯 下
『残忍的二选一,到底要如何选择呢?』
到底该怎麽办爸妈、慎司我到底该怎麽选择,两边我都无法失去到底该怎麽办才好,曲熙跪在扬司的脚边流著眼泪看著自己的父母,始终下不了决定。
「妈妈……妈妈!」
「慎司怎麽了?」
「因为人家看不到妈妈好害怕。」
就在她面对这进退两难的情况,突然一个哭泣声及一双温暖的小手由後环抱著跪在地上的她,当下立刻就知道是他的宝贝慎司。
耳闻曲熙狠狠的紧拥著慎司。
「……曲熙留下吧!」
「留在慎司的身边好好的教育他,不要让他成为那种人渣。」
陷入一片寂静的四周一个依然带有威严却显得苍老的声音打破了死寂,是父亲希望曲熙继续留在家中。
说著说著到最後一句视线移到扬司身上,话中影的就是他。
「放心爸妈不要紧的,走过大半人生这种事都知道怎麽应对的,反而是慎司他需要你,所以留下吧!」
「爸妈……」
语毕也不等曲熙说什麽双亲就随著一群佣人转身远离铁门直到消失在路口尽头为止。
眼睁睁看著双亲离去却什麽也无法做,令她感到悲痛万分。
「哭也哭够了吧!欸,带他们两个到别馆去。」
「……是!」
不管曲熙当下的心情扬司迳自吩咐佣人强行将跪在地上的mǔ_zǐ带离大门。
直往位於主宅後方不远处的别馆,那里以前是祖父在住的但自从他们去世後就荒在那,很少有人会到别馆去的。
到达了别馆竟意外的乾净,似乎扬司早料到曲熙迟早会住到这,所以早就吩咐人清扫过。
「以後你和慎司就住在这,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到主宅也不准随便离开这个家。」
「到底还想怎麽样,我都已经遵从你说的放弃我的父母,难道现在连我的自由也想剥夺。」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谁知道你会不会私自到外面想做些扯我後腿的是,或者到主宅去窃取资料呢?」
「你当我是什麽,小偷?强盗?我可是你娶进门的妻子耶!」
这一番话比起任何的伤害都要来的伤人的话深深的刺进曲熙的口,夹杂著愤怒哀伤反驳扬司的无情。
扬司依然不改他那轻笑的神情,还是这样的理所当然。
「是没错,不过现在你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好了事情就是这样,现在你就好好的照顾慎司吧!」
「把握你们仅存的时间吧,等到慎司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也就你离开的时候。」
「宴扬司!」
丢下了最後两句话更加的粉碎了曲熙的心,想不到扬司这麽的残忍,不管选哪边最终还是得离开,为什麽要这样的对待我。
就此曲熙开始了与慎司在别馆的生活,扬司打从那之後也没再到别馆去,完全的无视曲熙两mǔ_zǐ。
不过为了慎司曲熙也慢慢的不再为此哭泣,坚强的养育著慎司,mǔ_zǐ彼此相依为命非常珍惜的度过每一个相处的一天。
「曲熙……」
傍晚正在教慎司算数的时候,一个平常除了佣人外一个熟悉的声音随著门打开传出。
抱著慎司抬头看了看门口的人。
「若雪姐!」
一见到来者曲熙欣喜若狂的奔向一直很照顾自己就像姐姐一样的若雪,这时能看到她对曲熙来是种无法形容的欣慰。
若雪心疼的抱著曲熙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哭泣。
「曲熙……事情我都知道,真的苦了你了。」
「若雪姐……怎麽办我好担心爸爸妈妈他们。」
虽说曲熙坚强著在别馆度过每一天但一想到自己的双亲人在何处又过的怎麽样,就让她焦急不已。
纤细却暖和的手掌轻轻地拍著曲熙的头。
「嘘……进房间再说。」
伸出食指比著要曲熙小声点,关上别馆的大门推著她的背牵著慎司的手,带著mǔ_zǐ两回到二楼的房间去。
待曲熙和慎司在房间窗户边的沙发就坐,房门关上时,若雪直接坐到慎司旁边。
「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咦?」
「曲熙你放心,我有去找过了,伯父伯母他们目前住在楠柿大婶那。」
「真的吗?」
「对,你还记得那天楠柿大婶也跟著走了,那时她就直接收留了伯父伯母。」
楠柿是位已经待在曲家宅邸差不多有五六十年了,一直效忠著曲家,当然跟主人的感情也极为深切,听到这曲熙心中的石头也跟著落下。
「如果是在大婶那我就放心了。」
「嗯,那我带你去找他们好不好。」
「可……可是,扬司他已经下令禁止我出门,一但出去就会有人出来阻止。」
「所以我才来带你啊,从小门偷偷出去快一点回来就好。」
早已知道曲熙所担心的事情,若雪似乎计画好了如何偷偷出去,等待曲熙点头後抱起慎司牵著她的手往别馆位於厨房那的後门离去。
出到後门外是个庭院,好像因为傍晚所以佣人都去休息了只剩一个两个在巡视宅邸,三人便躲在树丛里用最没有声音的步伐,快速移动到宅邸的後门。
一到外面已经有台车在那等候著,见到三人上车司机立刻发动引擎,避开大门往後面的小路快速离去。
「我还以为会很久都无法见到外面……」
抱著不知何时睡著的慎司,曲熙坐在车子里抬头仰望著夜空中的星星月亮,话语里多少的无助。
一旁的若雪靠到曲熙身边手肘环过靠在肩膀上,手掌放在则轻放置她的头顶,没有说什麽只是静静待在曲熙身边。
这比起任何言语都还要能够安抚人心,曲熙顺势靠到若雪的肩膀上。
「来了来了!」
行驶的小汽车来到了都市之外的小农庄,名为楠柿大婶见到车子逼近,欢喜的高呼通知屋内的两人。
两位苍老的夫妇徐徐地步出,刚走出来车子便停在前头三个在熟悉不过的人走了下来。
「爸……妈……」
见到思念多时的双亲曲熙快步奔向他们,并给予最深的拥抱,两位老人家与女儿相同的心情呼喊她的名字。
「曲熙!」
「好了我们进去吧!」
一旁的楠柿催促他们赶紧进去。
「竟然有这种事情,扬司真是太过分了。」
「曲熙真是受委屈了。」
进屋後曲熙近期被赶去别馆还有被迫以後要离开慎司的事情一一的对双亲们诉苦著,耳闻的父亲重重的拍一下桌子,愤怒的喝斥,母亲心疼的抱著女儿。
「曲熙听爸爸说,你静静的继续待在宅邸,不管怎麽样一定要好好的教育慎司,等待他长大就能让曲氏东山再起。」
「至於近期我会想办法让曲氏无法正常运作,到时就算宴扬司拿到了公司如果无法运作,那麽也只能看著他倒闭。」
激动後静下来的父亲宽大的手掌抚上听著大人讲话的慎司的头,直接切入主题,说出他似乎正在计画什麽的,要曲熙继续待在宅邸然後教育慎司,不过光听就直觉有些危险的曲熙,连忙开口问。
「爸,你要做什麽?」
「你别忘了,我好歹曾经也是曲氏的总裁,去找那些股东商讨一下,还是有点影响力的,放心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
不知怎麽的曲熙的口窜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感,实在让她安心不下来,看著已经棺材入一半的两人,却还要这样奔波一想到这曲熙不禁心酸了起来。
「没事的,若雪之後曲熙、慎司麻烦你多照顾了。」
「没问题的,我一定尽全力保护他们。」
安抚著曲熙要她放一百二十个心专心去照顾慎司,一方面交代著若雪,但曲熙的心理还是有股不祥的预感。
「老爷、夫人、小姐还有若雪小姐,久等了,来喝茶吧!」
「楠柿大婶我爸妈就拜托你了。」
「小姐放心吧!」
拜托楠柿大婶一定要好好照顾双亲由她照顾,曲熙多少也安心了下来。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若雪曲熙回到车上,打开窗户向车外的两位道别。
「爸妈要好好保重,我会再来看你们的。」
「你也是啊,记得好好照顾慎司,慎司拜拜。」
「好!」
隔著窗户双方依依不舍的叮咛著彼此,娇小的慎司在妈妈怀里对著窗外的爷挥手,车子缓缓的移动,曲熙视线徘徊在双亲身上直到看不到,才坐正身体关上窗户。
黑色小汽车行驶在农田中的小路,这里比起都市还要来的宁静,只有风声车子引擎声这样格外的安祥,慢慢的远离了这片农地。
砰!
突然这片宁静被粉碎的消失殆尽,一阵巨大的声响有如爆炸声响遍了大地,同时也传到了曲熙、若雪的耳里。
「若雪小姐不好了,後面有火光!而且……好像是刚……」
「不可能!」
司机利用车子的後视镜眺望著远处大树後面浓浓的烟雾散布在高空中,火光不断的闪烁著,见状赶紧通报後面的三人,才正要说出後面的话就立刻被曲熙打断。
曲熙浑身频频颤抖著,闭著眼睛低著头迟迟不肯敢回头。
「曲熙……阿昊开回去刚刚那看看。」
飞快的扶著身边抖动曲熙,心里不断向老天祈祷;老天爷求你不要这样对待曲熙,不要这麽残忍的对待她。
车子慢慢的沿著刚刚的路回头,穿过乌黑的大树,渐渐逼近楠柿大婶的家。
若雪先行扬起头眺望远方,一见到前方的景象她的身子也哆嗦了起来,感觉到身旁的异状曲熙随著若雪的视线,直到橘红色的光源反在她的眼球中。
「……爸……妈……」
「阿昊快打电话叫119,曲熙!」
待车子停下曲熙瞬间冲了出去,若雪赶忙吩咐後便跟了上去,就在接近笼罩著大火的屋子时曲熙差点直接冲入火海里,幸好若雪刚好拉住她。
「爸爸妈妈!」
曲熙泪水如洪水般泄下不断挣扎著就是想进入布满火的屋子里,若雪用尽全力死也不放开她。
两人拉扯之中不慎跌倒,若雪趁机将曲熙压制在底下让她面向地面无法动谈,当下只能看著房子无情的被大火摧毁殆尽。
最後整栋房子垮下的瞬间曲熙僵住了而泪水不断的由眸子溢出,整个人彷佛失去灵魂般呆愣的盯著前方。
「呜……疴……妈妈……爷爷,他们……」
「慎司……慎司……」
年纪虽小但对於眼前的景象以及刚刚与爷爷相处的小屋,突然变成这样,慎司抽泣著心里多少也感受到了,失去了某些珍贵的东西。
然而直到被慎司搂住的时候,才清醒眼前的事实,坐起将慎司拉入自己的怀里搂著。
「啊啊啊啊啊啊啊!爸妈!呜!」
当下她在也顾不得形象了,放声嚎啕大哭,若雪随後跟著环住了抱在一起哭的淅沥哗啦的mǔ_zǐ,让他们尽情的发泄。
终於好一会哭泣的曲熙似乎累了,渐渐地缓和下来,就在下一秒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失去意识
「曲熙!」
「妈妈!」
若雪、慎司一口同声惶恐地喊叫著昏死的曲熙,没多久消防车救护车也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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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寒冷的别馆,尽管早晨的太阳光来临,但屋内依然被暗所覆盖著,被送回到别馆二楼房间的曲熙,还是一样昏睡著,若雪因要调查农庄的房子为何会突然爆炸才刚送曲熙回去便冲冲忙忙的离去。
寂静到毫无声音的房间里,娇小稚气的慎司愣愣的坐在床上妈妈的旁边,一直等待她醒来,可说是整晚都没睡地照顾著曲熙。
「……嗯……」
「妈妈!」
「小慎?」
等待多时终於曲熙的眼皮些微的跳动,随後皱著眉睁开眼,一见到母亲醒来慎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投入她的怀里,曲熙当下还不明白怎麽会这房间里,看了怀里的儿子想了一下,才大概有个底。
看来我似乎昨天因为情绪太过机动才会昏倒的,一想到双亲曲熙不由得内心又开始痛了起来。
喀嚓!
房门打开的声音响起,拉回了曲熙的思绪,往门口望去。
「还真难得,你竟然还会想到来看我。」
「请你不要误会了,我是来算帐的。」
「算帐……你认为我现在还有什麽东西可以给你算的吗?财产没了、爸妈没了、丈夫没了,什麽都没了!你还想算什麽!滚出去!」
见到不知有多久不曾见到的丈夫扬司,竟然会出现在她房间这让曲熙敢到讶异,此时对於这个无情的丈夫,曲熙已不在像前阵子那麽的在乎了,冷冷的道出,想不到他的回覆点燃了曲熙的怒火,随手拿起枕头朝扬司扔去。
「谁说……没有的。」
快步的踏进房间逼近曲熙的床边,一把抱起一直坐在母亲旁边的慎司,对著曲熙若有所意的微笑,当下明白扬司意思的曲熙连忙伸手抓住儿子的手。
「住手!」
「不要!求你不要带走慎司,我……只剩下他了,说什麽都不能失去他。」
瞳孔里除了惊恐还是惊恐,紧抓著慎司的手跪在床上哀求著扬司别带走唯一的孩子。
「要怪就怪你,私自逃出宅邸竟然还想联合那两个老的,来打垮我。」
「对不起……我向你保证以後绝对不离开宅邸,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拜托你不要带走慎司。」
「你发誓……」
「……我发誓以後要是再离开宅邸就会不得好死。」
曲熙举起手发誓不离开宅邸这下扬司满笑的微笑将慎司房回床上,一碰到慎司曲熙不管三七二十一紧抱著。
「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转身临走前扬司不忘提醒曲熙她发过的誓言,接著头也不回关上门离去。
「慎司!」
「妈妈?」
「慎司听妈妈说,不管你现在听不听的懂,总之能了解多少就了解多少,以後有机会就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再回这个家,这里已经变了是个无情的地方,所以慎司不管怎麽样一定要离开这。」
待门外脚步声远离後,曲熙脑中思绪著现在父亲离去了,那麽扬司的势力一定会更加的大,如果慎司继续留在这只会成为他的傀儡任由作,随後曲熙扶著慎司的肩膀让他转向自己,谨慎认真地道出,耳闻的慎司抬头凝视著母亲。
语毕慎司虽然懵懵懂懂的但还是点头,见状曲熙脸上尽是深遂无法形容复杂的表情,将脸埋在儿子的头顶。
然而这一次又一次父亲欺凌母亲的种种,年仅幼小的慎司尽管无法了解,但这些事无形中渐渐的注入了慎司的记忆里,悲伤的疙瘩日积月累地囤积在他的内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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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後傍晚调查完农庄爆炸原因的若雪立刻到曲熙的房间跟她报告调查结果,那晚楠柿大婶茶点很晚端出来有关,当时因为瓦斯没了便打电话叫人送去,然而送去当下点燃的时候还没有任何不对。
直到曲熙离去後瓦斯不明所然的大量外泄,结果就这样造成了这场悲剧。
「所以现在伯父伯母还有楠柿大婶三人已经离开了。」
「……怎麽会。」
若雪把所有的调查一五一十的传达给曲熙,听完後曲熙不免哀伤的心情再次被挑起,实在无法想像前一秒活生生的人,下一秒竟然就再也见不到了。
「若雪……姐,等等……」
蓦地曲熙愣住似乎想到了什麽似的,脑中搜寻著这两天的记忆终於找到了一个懵懂的记忆『还想联合那两个老的,来打垮我。』这句话不断在曲熙的脑里徘徊。
「不会吧他怎麽会知道我和爸妈要联手!难道……」
「曲熙?」
「若雪姐,前两天……」
捂著嘴道出前两天扬司来别馆的然後话中似乎有些疑点,当时曲熙只想著不让慎司离去,本没注意那麽多,现在才终於想起来。
耳闻的的若雪面色凝重版著脸,一把牵起曲熙的手带离别馆,留下睡的很沉的慎司。
「若雪姐,你要带我去哪?」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质问宴扬司。」
被硬深深带著走的曲熙皱个眉,感觉到若雪的愤怒只能闭上嘴乖乖跟著走。
回到了久违的主宅,不过这间房子已不再如同昔日那般,就人佣了也很多生面孔,冲进的两人不免受到佣人的阻扰,
但这一点也不影响曾经是柔道黑带的若雪,只要上前来挡的人通通都会被摔到远处,两人直往二楼去,。
「造反了!」
「?」
一个尖锐陌生的声响起吓止了所有人的动作,若雪、曲熙纷纷抬头看著站在二楼楼梯顶端的女人,一见到女人曲熙满脑疑问的看著。
「曲熙,不好意思没事先跟你说,那个女人是扬司在你到别馆後娶的妻子,是一位名财团的千金。」
「宴扬司……」
当下曲熙内心的哀伤愤怒不平一拥而上,咬著牙念著那个无情的人。
「哟……!这个不是扬司的前妻,都被抛弃打入冷还跑来这,不觉得可耻?」
居高而下的扬司新任妻子注意到丈夫曾经提过的前任妻子,灿笑的鄙视著曲熙,话里字字像针一样的刺进曲熙的口。
愤怒的曲熙目前正怒火中烧无视那女人直往楼上去,经过女人顺手将她推到在一旁的地板,若雪跟了上去对跌在地上的她露出个对於曲熙做的好的微笑对著那女人。
「你们懂不懂礼貌,竟然跑到别人家推主人还乱闯。」
不甘示弱的女人咬牙切齿的起身,由後一边追上她们一边大声啷啷,不过曲熙、若雪两人已经又秒数进入扬司的书房。
「宴扬司给我出来!」
「怎麽有事?」
才刚进到书房若雪先行开口吼叫,随後坐在书桌穿著浴袍的扬司起身绕过桌子走出来。
「宴扬司我问你,是你害伯父伯母还有楠柿大婶葬身火场的对吧!」
「……」
废话的开场白若雪省略掉,直接切入重点质问扬司,只见扬司一脸潇洒的笑脸下一秒点头,承认了是自己做的。
「要怪就怪他们,想扳倒我,活该。」
「你难道不怕吃上官司吗?」
「就算吃上官司去蹲牢房的也不会是我。」
「人渣!」
听到这残酷的男人说的话,若雪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冲向扬司,就再举起手的同时熟悉的背影出现在她眼前,先行甩了扬司一个大辣辣的巴掌。
「曲熙……」
「不是人!你这个恶魔!」
曲熙抚著疼痛的双手大骂著,对於扬司已不再当他是丈夫而是仇人,扬司恶狠狠的瞪著曲熙。
「曲熙,恭喜你解脱了,可以离开宴家,相对了你不再是慎司的……妈妈。」
「什麽?!」
就在扬司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一个孩子的哭泣声在门後响起,曲熙、若雪回头撞见扬司新任妻子手上不知何时竟抱著慎司。
「慎司!」
「妈妈!」
发现宝贝儿子在别的女人手中,曲熙下意识要去夺回却瞬间被几个佣人制止,若雪则是被更多人抓住,紧接著扬司慢步走到女人的身边慎司的头。
「慎司乖从今天开始你的妈妈就是她,不再是曲熙。」
「不是,她才不是妈妈,我的妈妈是曲熙,哇!放开我爸爸是坏人。」
幼小的慎司哇哇大哭的拍掉了扬司的手,不停的在女人的手中挣扎,最後抓著女人的手臂狠狠的用尖锐的牙齿咬了下去,当下女人痛的放开慎司。
慎司跳下,若雪见状抓准时机反手把制住他和曲熙的人摔了出去,获得自由的曲熙立刻拉住慎司的手一把将他拉入怀里,便後退几部。
随後若雪先行上前抓住扬司的衣襟下一秒摔出去,顺势用吃的力气推倒扬司的妻子。
「曲熙快点,带慎司逃走。」
若雪回头催促抱著慎司的曲熙跟在她後面,走在前方的若雪一路上利用柔道开出一条路,终於跑出大门外,便推著曲熙的腰往之前偷跑出去的小门去。
到庭院两人死命的跑著後面当然一群佣人似乎得到扬司下令紧追在後,逃跑途中若雪拿出手机按下快速键。
「阿昊把车开到之前的小门,快点!」
说完挂上电话,注意到前方堆在墙角的扫地用具,经过时右手顺势推倒那些用具,果然就在倒下煞那紧追在後的人一一跌倒,缓冲了佣人们的追赶。
趁机两人加快脚步跑往位於前方小门外,已经开著车门的车子,就在离开距离小门剩没几部,蓦地窜出了两名佣人挡在前方。
若雪举起手准备应战,下一秒两个佣人不知怎麽的双双抱著脚倒在地上,他们倒下的同时若雪轻推曲熙的背,顺利的让她进到车内自己也赶紧进去关上车门,车子快速离开,远离宴家。
两人坐在後座回头看看是哪位帮了他们,只见一名身穿黑衣服戴墨镜绑著头发的女人对他们挥挥手,之後往反方向逃走。
「原来是她。」
「若雪姐她是?」
「也难怪你不知道,你们曲家专属的秘密保镳,这是只有你爸爸才知道,因为是神秘保镳所以连扬司甚至你和你妈都不知道,那天找到你爸爸时他才叫我去通知他们,要绝对的保护你。」
「原来是这样。」
听了若雪的解说曲熙才明白原来父亲一直以来都在为了家里的安全著想,这也让曲熙开始想念起离去的父母。
若雪温和地拍拍曲熙的头。
「我会替你爸妈举办丧礼的,现在先带你们下南部去躲一躲,在那度过属於你们的生活吧!」
「那我要参加丧礼。」
「不行!现在扬司一定到处在你和慎司,一但被抓回去你们mǔ_zǐ就真的完了,所以忍耐点,等三五年後风声缓和了,在去祭拜他们吧!」
「我……我知道了。」
原本也想去送别双亲的听了若雪说的,曲熙也就打消念头,在心里向父母道歉得晚点才能去祭拜他们,低头看看怀里的慎司。
「慎司,之後我们就两人相依为命吧!」
「好!我要永远跟妈妈在一起。」
「慎司!我的宝贝。」
曲熙、慎司mǔ_zǐ两贴著彼此的脸颊,现在这世上整剩彼此是唯一的依靠,所以更加的期待著往後只属於两人的日子。
一旁的若雪宠爱的拍拍曲熙的头,在捏捏慎司的小脸说。
「你们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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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遥远的路途,若雪将曲熙、慎司带往台南的农庄去定居,这里是个和平安祥空气也新鲜的地方,四周都是些连栋住宅不然就是老旧颇有年代的房子,然而曲熙mǔ_zǐ两就住在位於农田之中一整排房子最左边第一栋。
对於这里让她们满意极了,家里家具衣服应有尽有,若雪早就吩咐人把一切琐事都妥善整理好了。
送两人到达目的地之後若雪接到家里的紧急电话便赶回台北去了,由此开始,曲熙、慎司mǔ_zǐ两展开了两人生活。
後来一阵子若雪常常都会下台南去探望他们,就在有天若雪告知曲熙因为扬司的作祟,他们全家要移居到纽约去,到台南与曲熙、慎司道别後,为了避免被扬司发现曲熙、慎司的所在地,直接由台南坐飞机到台北之後直接就上去前往纽约的班机,就此告别了台湾。
曲熙mǔ_zǐ依然不变的努力过著每一天,渐渐的适应了环境也跟附近的邻居打成了一片,而与若雪仅管分隔两地还是三不五时打长途电话联系著,对於这样的平凡,mǔ_zǐ两只觉得幸福还是幸福。
三年後……
扬司这两年来一直到处寻找曲熙和慎司的下落,终於风声渐渐的平息了,不再像一开始找的那麽的勤快了,而宴氏经过了三年还是一样被管理的很好,并没有因为曲家的没落而跟著影响,可见现实是多麽的残酷。
橘色光芒照耀著大地的午後,一台往台北的自强号正在铁轨上行驶著,就在车厢内经过三年岁月更加美丽动人的曲熙,剪掉她那一头长发,带著墨镜遮阳帽,旁边坐著已经五岁讲话越显清晰的慎司。
曲熙手里拿著若雪给她的双亲安丧的墓园,当初因为要躲避扬司就连爸妈的丧礼都没得参加的曲熙,一直对此感到亏欠,总算盼到时机就立刻买车票前去。
到达台北时间大概也快傍晚了,两人先行把东西放到车站附近的旅馆,便叫了台计程车直奔墓园去。
在一整片的墓园里,看到了曲氏夫妇的牌位,曲熙拿下墨镜牵著慎司徐徐地走到双亲的墓前。
「爸……妈……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我没有去送你们,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的不孝。」
「爷爷,慎司以後一定会永远陪著妈妈,当个乖小孩。」
说著说著曲熙跪了下来,哀伤地皱起眉眼里泛著泪光忏悔著,语毕连磕三个头,无尽的思念、歉疚当下拥上心头。
见状的慎司跟著跪了下来,用膝盖移动到曲熙身边对墓碑说著。
「小慎……」
曲熙听见儿子这一番不像一个五岁的孩子会说的话时,心里更是无尽的亏欠,明明这时候应该是没有任何烦恼的日子,但她却在慎司的眼神里看到了落寞、故作坚强的神情。
心疼的将慎司牢牢的拥入怀中。
「爸妈,请你们放心我和小慎过的很好喔!以後也会更加的好,对吗小慎?」
「对!」
mǔ_zǐ两双手合十诚心的想将心里的话传到天上的双亲那去,希望他们能够听见两人的声音。
许久夕阳落到山头下,两人在墓前90度鞠躬道别双亲,曲熙牵著慎司的小手散步离开墓园到街道上去享用晚餐小玩一下。
大约傍晚10点多左右,玩累的mǔ_zǐ牵著彼此的手,步行走在回旅馆的路途上,似乎因为很晚了,而这一带也算是略为偏僻的地方,路上没有人什麽人烟或车子。
不过两人并不在意那些,边走著边数著夜空中的星星,对於曲熙和慎司来说这是最的时刻。
两人正要步行到前方不远处的红绿灯,途中突然窜出了一群人团团围住了惊慌失措的mǔ_zǐ两。
「曲熙……好久不见了。」
「!」
「你让我找的可真久,不要让她跑了。」
这个让曲熙一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的声音,就出现在他的後方,惶恐的回头一见到扬司的当下,抱起慎司转身往前方的红绿灯冲过去。
扬司下令在场大概十个人起步追了上去,曲熙头也不回死命的往前冲去。
碰碰!
後方传来了巨大声响追逐曲熙的人纷纷跌倒,想回头看看究竟。
「不要回头,快跑!」
惊见是若雪姐说的那位保镳,曲熙彷佛看见一丝希望听了她的话,不断的往红绿灯那冲去。
就在保镳小姐正对付著佣人们,其中两个趁机绕过追上曲熙,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臂、肩膀。
「慎司快跑!拜托你快走,快点。」
因曲熙被抓住而不慎跌倒在地的慎司,起身呆站著回头看著一直催促自己快走母亲,眼看母亲苦苦的拜托著,慎司犹豫了一会便开始跑了起来。
见状的佣人们正要追上去,曲熙使尽吃的力气踹了右边佣人的命子,以及咬下左边那人的手臂,两人痛的在地上哇哇叫,紧接著曲熙继续跑追上正要过斑马线的慎司。
叭!
跑到马路中央一台货车就近在慎司的眼前,快速的逼近,就在一瞬间慎司被个人影推到一旁。
碰!
跌坐在地上的慎司僵著身子看著仰躺在自己眼前满身是血的曲熙,颤抖的身体窜起。
「妈妈!」
「……慎……司……」
随即泪水奔出眼眶爬到昏昏欲绝的曲熙身边,只听见曲熙眯著眼喘著气呼喊著慎司的名字,死力伸出颤抖的手想触儿子的脸。
路旁的几位佣人趁著保镳小姐不注意的时候,拿起木往她的被打了下去,当下倒地不醒。
「欸!那位司机我劝你最好赶快走,不准叫救护车,要是你不听准备去蹲牢房。」
接著众人走近马路中间,扬司注意到要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先生,立即威胁他司机被吓到,听话的坐上车赶紧离去。
「妈妈!妈妈!」
泪崩的慎司看著曲熙触碰自己的手落到地上去,崩溃的嘶吼喊叫著母亲。
「宴慎司别怪我,这是你妈想跟我做对的报应,我给你和你妈妈一点道别的时间,晚点就带你回宴家去,走吧。」
「等一下,求求你叫救护车,救救妈妈。」
看著无情的扬司和众人正要回头离去,慎司赶紧爬到他们身边去苦苦地哀求著,然而扬司不理会他的请求迳自离去。
「阿姨!快醒醒,救救妈妈!」
「妈妈!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妈妈!有没有人!救护车救护车!」
所以人都走了,留下慎司一个人无助的跪在曲熙的身边,左看右看空无一人只有岩壁海水的街道,黑暗的天空覆盖著周围,注意到了躺路边的保镳小姐,慎司飞快爬到她身边,摇动她的身体。
但那人似乎已经昏死了完全一动也不动,仅存的希望湮灭了慎司再度爬回曲熙身边用尽所有力气呼喊著。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妈妈!」
始终没有人来,最後他崩溃般地嘶吼大哭著,窝在已无气色的曲熙身旁无助地呼喊著母亲。
好一会後,扬司果然如他所说的时间到便前来要带走慎司,只见慎司依然留著泪水但却向失去灵魂般不再嘶吼,扬司一把抱起慎司。
「走开!你这个恶魔!走开!不要碰我,恶魔!」
「妈妈!」
惊觉要被扬司带走,慎司在他肩膀上拚命地挣扎不断的骂著扬司,然而完全无视他的挣扎呐喊硬深深将慎司送进车子里。
「後来那位保镳也就是零央的妈妈,醒来後马上就送慎司的妈妈到医院去,但还是宣告不治,而我妈妈若雪愤怒的作势想要抢夺慎司的抚养权,但最後还是由慎司的父亲来抚养教育;至於源天遥是个老是听从於伯父还有父亲的话,来打击慎司。」
「这就是慎司的过去,一场有如梦魇般的过去。」
说到这在房间的所有人皆沉著一张脸,晓织、华岚流著眼泪拿著卫生纸擤鼻涕。
而我的心彷佛感受到了慎司痛苦,泪水不断的流出。
「慎司……慎司……慎司!」
「珍情!」
嘴里轻声地喊著慎司的名字,到第三次我秒数站起转身冲出房间直往外面跑去,也没管後方友人们的喊叫,我迳自的往前跑。
为什麽慎司还有慎司的妈妈要受到这种残忍的对待,为什麽要这样子折磨一个人,为什麽可以这样的冷酷,拼命的奔波心里无尽的悲愤。
现在我的脑海的想法只有一个,回到慎司身边,不管他怎麽反对我就是要待在他的身边,绝对不要再让他一个人去承受这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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