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枢在那头低低的笑了,要是这样就好了。
桑挽离连忙转移话题,怎麽知道我做噩梦了这家夥,从小到大自己的事情就没有一件能瞒得过他的,不,或许有一件,但那不是她愿意的,而是那个人强迫的,而他,居然也就真的没有觉察到什麽
离离程景枢轻轻的唤著,今天是你搬进新公寓的第一天,你那麽认床,我当然会知道你睡不好,睡不好的话当然就会有噩梦。
她在这边笑,就你聪明
呵呵 温润如玉的笑声在深夜里竟是如此的低沈迷人,简直能把人的魂儿给勾走,怎麽样,会怕吗我明天去陪你住好了。
桑挽离连忙拒绝:不要啦,你还有工作要做,再说了,这儿可是只有一间卧房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什麽都需要人陪。
程景枢沈默,於是她又软磨硬泡好说歹说总算是打消了他要现在过来看一看的念头,但却被迫答应了要礼拜日陪他一天的威胁,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总算是把这个心鬼给哄好,挂了电话後桑挽离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眼神迷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手上握著的马克杯冒著浅浅的热气,明明是夏夜,却显得那麽冰凉。
自从七年前後,枢对她的态度愈来愈珍贵,活像她不是人而是稀有国宝一样。整日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著,连话都不敢大声讲一句。
叹了口气,或许这样才最好,他不用愧疚,她也不用迈出彼此的那一步,就这样就好了
其实,刚刚他们都撒了谎,她之所以会做噩梦,绝不是因为刚刚搬了新家会认床的关系。是因为 这样陌生而又熟悉的公寓模式,让她想起来一些不美好的记忆罢了。只是他不舍,她不愿,於是彼此就都心知肚明的将真正的原因给忽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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