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泽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时他最难熬地时候,把手上一个笑得不能再小地蛋壳扔下去,他苦笑了一声,看着自己手臂上肿起地大包,只能僵坐在巢穴里感叹了一下命运的不公。
似乎是对于他人生太过于顺利而落下地劫难一样,不管林寒泽向下面扔了什么过去,都是没有任何的回应,甚至于他都已经用力把鸟巢地一部分掰了下来。
只不过这个鸟巢看上去好像存在时间有些久远,他虽然费了不少的力气,但是在他把一小块树枝扯下来地时候,那些树枝在他的手中,就变成了碎屑。
这么一看下去,他也就不再赶去动了,如果这个鸟巢从这个高度掉下来,他肯定是在劫难逃。
这么想着地林寒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像是浸在了冰水之中,刚刚那双翠绿色眼睛主人,是一条细长地蛇,黑夜中他看不清他的花色。
只不过现在他看着自己手边这个被他用bi shou钉死在树干上地蛇,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因为控告的缘故,他的行动大大地受限,也因此一时不查就被咬到了手臂,再看这三角形状地蛇头,林寒泽只能再一次地呼叫了学校。
一如既往地石沉大海,连个安抚性地回应都不存在,现在地这种情况,他之恶能自救,却无力自救。
寒冷加上毒液的侵蚀,让的他的身体越来越僵硬,甚至于恍惚之间他好像还出现了幻觉。
他想他真的是中毒已深,不然的话怎么会看见那个一年级的姑娘在这儿,模样还是这么冷漠,不过看到表情上有些惊讶,或许是被他现在这个模样吓到了吧。
林寒泽迷迷糊糊的想到,然后随即,一双比之他的身体较为温热的手伸了过来,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林寒泽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有些傻傻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新生。
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个小姑娘好像是叫做……边薇吧?
名字很好记呢。
这是林寒泽昏迷之前最后的想法。
而边薇则是诧异又好笑的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林寒泽,他的身体很凉,很显然已经在上面呆了有一会儿了,而手臂上有伤口,虽然已经不在流血,但是伤口细小,肿大发紫,很明显是蛇咬的,在看到一旁被钉着的蛇,边薇了然。
这位预备役的总队长,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讲,还是属于缺乏常识的那一种。
如果林寒泽没有因为恐高而失去了判断力的话,大概他就能够看清楚这条蛇并没有太大的毒性。
但是即使他知道,恐怕也不会去管伤口。
“芙艾,这里有个人,我们下去了。”边薇冲着自己的终端说了一声,然后就把弗利得的丝线接下来绑在了林寒泽的手上,以防外一他掉下来,好歹能够接住,一只手换一条命,很划算的买卖。
抛开那些有的没有的,边薇打起精神来,伸手一抱就把人扛在了肩膀上,还没有愈合的伤口顿时就崩裂出血。
边薇眉头微微皱了皱,感觉到伤口疼痛麻木之后,就把人往上颠了颠,确定好平衡之后,用着另一手攀爬着粗壮的树干,一步步的爬下去。
本来在确定了树上有人的时候,他们以为是猎人派出来的探子,然而等到他们做好了准备上树之后才发现并没有什么人,之后大家又分开了一些距离,仔细地观察了虚拟地图,最终确定那人确实就在树上。
而唯一能够爬高地,只有边薇,毕竟在他们地极限之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人,那么到底是谁爬到这么高的地方去了呢?
劝说和坚持之后,边薇有一次地上了树,只不过……
感受着肩膀上液体地流动,边薇觉得费茜估计又要念叨她了。
她上来的原因除了是大家地能力有限,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她预料了这种可能。
只不过她并没有预料到这个人竟然是林寒泽。
林寒泽所待地那个破旧鸟巢,是边薇第一次爬树的时候发现地,当时里面还有一只晶莹剔透地鸟类,边薇只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是一只进化失败的兽人,她对于动物的感知与学识要比旁人精通许多,或许是自己异能的帮忙,对于这些神奇的生物,她不需要学习就能够看出来。而那只骨骼都看的极为清晰的雏鸟,却是一只兽人进化失败后所变幻而成的原始形态。
估计是这大树参天,没有人去注意这常人无法达到的地方,因此他并没有被人发现。
鸟类兽人在当年的大战中损失惨重,再加上这几年联盟的打击,因此他们的处境岌岌可危。
而当时发现了这个鸟类的时候,边薇的第一反应就是带回去,然后等到新生测试结束之后在返家藏起来,边缘星的控制要比呆在主星宽松许多,如果有可能,就把它带到兽人帝国。
但是随即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原因很简单,在边薇小心翼翼地靠近的时候,才发现这只,不,应该说这位兽人已经濒临死亡。
现在呈现的形态只是他的维持个体生命的最低耗能,甚至于他根本就无法开口,也没有办法移动。
意识到这一点的边薇看着这位处于沉睡状态下的兽人,根本无从下手。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边薇身上的异能气息感染了这位不知年岁的兽人,他最终还是睁开了眼,就好像是耗尽了身体中的能量一样,疲惫地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了边薇。
他们注视着彼此,谁都没有开口。
再然后,边薇就感觉到了手指边缘有几分的微热,微微一怔,然后边薇就看到了几只幼小的雏鸟,他们就藏在这只水晶鸟的身下,看上去懵懂却又有些毛骨悚然。
他们的全身长着黑色的绒毛,眼睛已经睁开,同样漆黑的双眼纵使只是幼鸟但是在注视着你的时候,就像是被吞进了深渊一样,难以回转。
第一时间变为就避开了这些幼鸟的眼睛。
她再次看向了水晶鸟,它的眼睛微微泛白,本是明亮的鸟眸就像是染上了一层霜雪一样,它已经迟暮。
但是它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边薇,手边不知名的几只黑色幼鸟时不时的蹭了蹭她搭在鸟巢边的手指。
忽而,边薇明白了他的想法,这是一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人窥视了一下脑袋一样,让人的交流得以畅通。
水晶鸟想要让边薇收留这几只雏鸟。
边薇看着这些诡异又脆弱的小家伙,心中的天平在衡量,他不清楚这些小家伙是不是水晶鸟的后代,但是这是作为一个迟暮老人的嘱托。
所以,边薇摇头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