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是目前市局里他已知的唯一完全站在宋家对立面的人。
这是个好消息。
汗水模糊了视线,也许是自己脸上浸出来的,也许是从南如松脸上滴落的。
贺溪躺在他身下,腿缠在他腰上,一手勾着他脖子,一手搭在他脑后,刺激得受不了就仰着头喘,缓和一些时又凑上去封他的唇,非要让他憋不住气跟她一起喘才算遂了意。
她从来没有这样酣畅淋漓过。
没有粗暴,没有疼痛,没有忍耐,有的只是轻柔的唇、灵巧的舌、火热的指。
只一个月,不过跟他睡了四五次而已,便让他将全身的敏感点摸个个清清楚楚。
他带给她的只有欢愉。
只有欢愉。
黏在脸上的发丝被他一点点捋开,贺溪抬起手,软软地握上他手腕。
“跟你说个事。”
南如松的手还贴在她脸上,听她语气不对,投之以询问的目光。
她在身后撑了撑想要坐起,南如松便伸手一捞,直接抱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而后屈起腿,她便滑落而下,卡在他怀里。
“想说什么?”
贺溪张着嘴,像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我们这段关系到此为止吧。”
南如松后知后觉,她先前的热情也许并不单纯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让你不舒服了?”他问。
“没有,很舒服。”
“那是因为宋稚雅?”
“不是。”
一只手搭上他肩膀,另一只则抬起了他的下巴,贺溪盯着他,继续说:“是因为你。”
“宋稚雅是宋家的小姐,能和她谈婚事,你的背景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她提到的程姨,我猜是你妈妈?你是程家那边的人,对吧?”
南如松没移开视线,拇指在她腰侧摩挲着,“我以为你不讨厌我。”
“是不讨厌。”像是为了证明这一点,贺溪还凑上去亲了他一口,“但你身上贴着程家的标签,我没办法对你放下芥蒂,懂吗?”
“你不喜欢程家,”南如松盯着她,“也不喜欢宋家。”
“也不喜欢杨家。”贺溪帮他把剩下一个也补齐了,然后一句话总结道:“叁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我呢?”南如松轻声问,“也不是好东西?”
贺溪这才反应过来,那句话似乎把南如松也连带着一起骂了。
“是不是好东西我也不知道,但你还挺合我胃口的,”贺溪轻笑一声,“以至于我以为这段关系可以维持很长一段时间,至少不会只有一个月。”
但现在看来,以为也只是以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