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此生唯一遗憾。
可又必须心狠。
迷迷糊糊睡着,一夜都是梦。
梦到初见那日他帮妈咪对楼议员歇斯底里怒吼,梦到他一身是血倒在地上毫无知觉,梦到糖水铺,梦到西贡别墅,还梦到嘉道理农场那一株遮天蔽日的淡紫色蓝花楹......
凌晨叁点,郑佳丽跌跌撞撞的摔下床,浑身都在剧烈颤抖。
整整一天没有注射海洛因,浑身上下仿佛有一百只虫子撕咬她血肉,一口又一口,疼的她冷汗涔涔。
她已经忍到了极限,呼吸都有些困难。
拉开门,果然看到有人已经等在门外。
她已经没有力气,几乎是手脚并用爬过去,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针孔,直到匍匐在那人脚下,“求......求求你......给我.......求求你......”
男人一脚踢开她,冷笑:“大佬讲的没错,什么姊妹情深,一支海洛因大过天。”
郑佳丽已经承受到极限,抱着他的腿涕泗横流:“......你们放我回来不就是料定她会来同我告别?我已经按照你们讲的,给她饭菜里下了药,现在她已经人事不知,随你们怎么处置,还要我怎么做?!”
男人笑眯眯蹲下身,手中的注射器吸满透明液体,故意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看着郑佳丽的眼神几乎是粘在上头来回,笑道:“给你可以,只要你在做一件事。”
“什么?你讲!只要你给我海洛因,我都可以!!”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黑色砖块一样手提电话,拨通一个号码,放在她耳边,诱哄道:“告诉楼安伦,杭爽被楼家司机接走,送去钱雷屋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