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madam要不要抓我?”
杭爽还在抖,他说话时,湿热的气喷在她颈窝,暧昧的发痒。
“阿爽,我想看雪.......”
她声音清浅却不经意温柔:“你傻,红港怎么可能会飞雪?”
“明知不可能,却还是想要,确实傻,”他痴痴笑,“可是阿爽,我真的好想好想下雪啊......我不是神仙,求不来雪......”
“八年......八年后我二十六,你二十五,我们已经大学毕业四年,我努力工作赚钱,买一处平凡单位,不需要太大,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住,我每天接送你上下班,你煮菜给我吃,我们一起养鱼蛋,如果鱼蛋它还能陪着我们的话......”
“或者再快一点,我们可以先生一个千禧baby,最好是女仔,长得同你一样靓,软软糯糯叫我一声爹地,我就去把所有打她主意的小男孩都打跑......”
杭爽笑他:“别的男仔十八岁想怎样追女仔拍拖,小伦哥异想天开,想要baby。”
“我只是怕你跑.......”楼安伦把脸埋在她颈窝里,说话闷闷的:“阿爽,我没有阿妈,没有兄弟马仔,没有地位钱财,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如果连你也跑掉,我只剩孤独一个.......”
似是被针扎了一下,心猛然间一痛。
他的话已经从耳廓慢慢下移,蔓延在唇角,呼吸间,酒气味浓郁,熏得她睁不开眼:“阿爽,我可不可以吻你?”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她还未回答,他就已经先替她做好了决定。
嘴唇触碰的刹那,她似乎也喝醉了,脑内炸开一朵又一朵烟花,像是维港的夜空。
对,没错,她绝对是喝醉,才没有推开他,任他进一步予取予求。
舌头本能的撬开她齿关,温柔却又霸道的探入,侵占她整个口腔还不够,非要兴风作浪,像是孙悟空大闹天宫,又像是年初的台风,来势迅猛,疯狂搅乱一池春水。
好在,他还知道这里公共场合。
依依不舍分开时,两人都还带着些喘息。
楼安伦真的是醉了,双脸酡红,笑的傻气无比:“阿爽,我当你应我,你放心,我会记得把飞雪补给你,我保证,用我的命起誓——”
人群喧闹起来。
原来是已经开始倒数——
“10,9,8.......3,2,1——
狂欢,就此开始。
纷乱中,他声音温柔坚定:“阿爽,happy new year,happy birth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