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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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训她:“你也就对我凶。阿爽,我知你坚强,也知你过往生活不易,不过你始终不过一个十六岁妹妹仔,不用时时刻刻把自己封锁。怕就讲出来,怕不丢人,有的事就该丢给别人自己去解决,你不用帮他们扛。”
杭爽知道他是在说早上的事。
荃湾水边,她讲要帮阿妈扛事。
“我只有一个阿妈,”她咬唇,“我可以扛。”
楼安伦这次没容她躲开,单手拉过她抱住,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枚项链,仔细看,是一枚铁质小哨,他给她戴上:“你吹一声,我立刻就到;你讲一句怕,剩下都我来扛。”
杭爽把铁哨拿起来看,夜晚的灯光红红绿绿,看不太清:“这是什么?”
“我妈咪留给我的,”他终于如愿以偿揉乱她一头发,开心的笑,“忘记告诉你,我妈咪从前也是铁面女警司。”
引擎声轰鸣,等她把目光从铁哨上回时,眼前哪里还有他踪影。
任炳坤道:“阿嫂,小伦哥是真心待你。”
杭爽不知该如何回答,心底五味杂陈。
她不太清楚楼安伦为何会中意自己,后来又想起喻芷瑛今日分别是同她讲的话:“如果讲得清楚来龙去脉,那叫什么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