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荷包来,递给白,白看也不看便手下,王夫人让他点点数,白说:您信我,我信您。把王夫人说得很贴心,不过,也没人敢少白这种人的钱。俩人又短短地聊了几句,王小姐从楼上下来,王夫人止住了话头。白也合上嘴唇,微微笑着。王小姐不去看白,也不去看她的母亲,就看着桌上的茶说,留白先生的饭,白说:“不好再打扰了。”王夫人也当女儿是客套,她女儿一直以为,白是西医馆里给她母亲治病的医生。
从王家出来,白背着手走到巷子里,第一件事提溜起赵花花的脖子:“刚才捣什么乱?”他笑眯眯的,赵花花扭身从他手里钻走,“这次是王小姐,你也要杀她?”白莫测高深地摇摇手指,赵花花去扒拉王夫人给他的荷包,说:“他们家那么穷,能给你多少钱?”白说:“你个鬼,死了开始掉钱眼了,生前没享上福。”赵花花气了,白拆开荷包,里面有张揉皱的银票,软黑黑的,被千百人轮着攥了许久似的。花花知道白的行情,这算很低的了,尤其是挂着白俄女一条命,太亏了。
而白说:“你不懂。”赵花花说:“我不懂?那个王小姐要喜欢死你了。”白说:“别吃醋呀,吃醋可没意思,我现在就稀罕你这一个。”赵花花在他眼前挠了两下,走到前面去,白说:“小心点,这片有几家人门口摆了阵。”赵花花慢下来,白夹住她的脑袋,团纸团似的把她捏小, 在指尖搓了几下,赵花花推着他手,白把她放到自己唇上挨了一下,说:“好了,今天忙完了,回家了。”
白跟花花在小公馆,白喜欢睡觉,睡醒了就跟赵花花睡觉。俩人在床帐里什么都玩了,每天就做这一件事。白睡着后赵花花只能看着他,赵花花也想睡,像人那样休息一下,醒来后会很舒服,而且白睡着后她很孤单。可是她再也不能了。赵花花有点想求白像上次那样,让她“睡”过去,可是白说没有办法。赵花花要用纸人,白给她画了一个,赵花花看那个纸人明显比她漂亮,说不定就是白心里那个,她便不乐意用了,一脚把纸人踹开,跑到院子里晒月亮。白在屋里说:“都说了,吃醋没意思的。”叫她回去,还跟他在床上yín_luàn,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