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日渐"美"了起来,心思也就更活络了,看鬼镜里的自己,粉面桃腮,锦绣衣袍,活就是一位高墙大院里的漂亮的小姐,她真恼当时怎么没要了那个疯女学生的身,那样她实实在在能再活一次了,或直接跟疯小姐一起回她的家里,享受享受那些真的受宠爱的优待,那时候再跟白……比有白,还要好。
花花有天慢吞吞地缠了白一阵,却不说一言,白也不问她,最后花花憋不住,说:有没有办法,再给我找个身体呢?白问她:现在这样不好吗?花花说:好,但是……不是更好?她越说越嗫嚅,白的神情从她开口就是冷淡的,不在焉的,像没有心思在听。花花把嘴闭上了,但是,蹲到一旁耍起了脾气,白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做了一些活计,甚至拿起了扫帚扫起了地,扫到花花这里,不客气地一扫帚拍在花花的屁股上,花花被被掀飞了,半天才又飘回来,"你看不见我呀!"白说:贱鬼,没眼色的东西。在说一只躲在柜子角的山老鼠,一面说一面拿扫帚拍打。一旁堆赵花花知道白是在指桑骂槐地说她,粉脸蛋上扑簌簌掉下泪珠线子,白自顾自地追着老鼠的屁股追打,花花对着他的背影边哭边讲:你对我真坏。
白头也不抬:什么叫坏?再说话不客气,小心我用鞭子抽你。花花一跺脚,钻进他给他雕雕那只木偶里去,但耳朵还放出去听音儿,隐隐听到白还嘟囔了两句,说她蹬鼻子上脸,就会提要求,别的什么本事没有。花花委屈地埋进枕头里继续哭。
花再也不钻出来,白在外面打扫完,又坐着喝了些茶水,盯着石桌发了足有一个时辰的呆,然后站起来穿上外衣,走过来敲了敲木偶的头,他说:花花,我出去了。花不应声,白出了山洞,慢慢沿着山路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