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玿白在工作室里熬了夜,不仅眼圈是黑的,连全身都带着一股子不爽的黑气。
打开房间的门,宿舍地上都是枕头和毯子,像是大战过似的。edward躺在床上四仰八叉,被子也掉了一半在床下,人倒是睡得安稳。
沉玿白嫌弃地用脚把那些东西撩到一旁,阴沉着脸俯视还砸着嘴做梦的edward。
edward的梦中有一个大怪兽遮天蔽日地向他走来,当它巨大无比的脚掌要将他踩死时edward刷地睁开眼睛。
梦中的怪兽消失了,现实生活的魔鬼还在。
“edward。”沉玿白幽幽地,身后好像冒着鬼火:“你在宿舍干什么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宿舍里一片狼藉,edward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知错能改,人还有救。
edward在沉玿白看死人的目光下非常熟练地伏膝摆出忏悔的姿势:“我马上拾,再也不敢了,没有下次。”
沉玿白厉声道:“现在!”
王久倾刷着牙从卫生间里冒出头来,头发还湿漉漉的贴在脸上:“什么现在?”在看见是沉玿白时咧出一个充满泡沫的笑容:“你回来啦!”
沉玿白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
正在迭被子的edward感觉沉玿白周围弥漫的黑气莫名消失了,而且在乱七八糟的房间里居然放松地躺在床上观看王久倾跑出来拾地板。
“经纪人有和你们说什么没?”王久倾边把换下来的衣服捡进洗衣篮边问。
沉玿白枕着手说:“没有。”
“温淮也回来了吧?”她去问问温淮好了,温淮什么都会告诉她。
沉玿白闭着眼假寐,随意地说:“他给制作人听了你的歌,说可以下次用上。”
“真的吗!”王久倾惊喜地冲到他床边,“制作人怎么说?”
沉玿白不自然地往旁边靠了靠:“不记得了!”
王久倾点点头,端着篮子出了门。
edward拾好东西也想跟出门,就听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把掉到地上的毯子都洗了,还有你的被套。”
“好的大哥。”edward低下头又返回去拆被套。
王久倾向温淮确认过,李斯笺真说要用她的歌。
李大经纪人真是心口不一,王久倾得意地笑,之前还假装不愿意的样子,回头就向制作人推荐她的歌。
笑嘻嘻地拿着篮子路过餐厅,一眼瞥见罗一野站在冰箱门后仰着头喝水,白t被汗湿了黏在线条流畅的腰背上,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刚运动完产生的热气。
王久倾盯着看了一会儿,想起了昨晚她说要替edward揍他一顿的事,居然明知edward是来找她还敢把他踹出去。
罗一野的一瓶水一口下去少了大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