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之后，楚欣就不敢继续蹦跶了。她偶尔还是会盯着沉言卿看，可一旦沉言卿察觉到了转头看她，就立马回视线，装作没事一样。

至于另外叁人，秦伶和长头发女生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就申请早退，之后还请了一周的假。高个女生好些，下午的课还勉强上着，事后也请了叁天的假。

对于那天的事，四人默契的闭口不言。就连姜玖也没有提起，无论南楠怎么问她，最后都被姜玖一个眼刀扫的不敢吱声。

而整件事情的导火索林俊峰，在被沉言卿拒绝过后就转移了目标，开始追求起了一个高一的学妹。

那事最后也没瞒过学校。姜玖和四个女生被抓到训导主任办公室训了一顿，在第二天的早会上被公开批评了。

至于沉言卿，被拉进厕所竟让校霸姜玖出手相救，这事儿变成了校园内津津乐道的八卦。有人跑去问沉言卿她是怎么跟姜玖搭上的。甚至有人说沉言卿背地里其实是姜玖的手下，一直没被人发现。因为这个谣言，沉言卿几次叁番的被训导主任叫去办公室。最后还是姜玖出了手，他们才不敢继续传谣。

日子继续平静的过着。

沉言卿忽然发现她每天早上都能在桌子上发现一杯热好的温牛奶，和各色各样的早餐。有时候是肉包子，有时候是甜馒头，甚至出现过一盒煎饺和小煎饼。因此沉言卿没少被徐雅调侃。

"哟！行啊您！这次又是哪个春心荡漾的小男生来给您老送早餐呀？"

沉言卿轻嗔了一声，斜了徐雅一眼。

"别乱说。"

渐渐地，沉言卿开始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无论对方给她送的是哪种早餐，都一定会附上一杯温牛奶，仿佛温牛奶才是对方要送的东西。沉言卿忽然想到了那天姜玖递给她的那杯温牛奶。

……

沉言卿在课间休息时去了六班。另一个跟在姜玖身边的女生顾筝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有什么事吗？"

沉言卿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

"我找姜玖……有些事……"

顾筝闻言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进了教室。不一会儿姜玖便出了教室。

"怎么了？"

沉言卿微微低下头，仍旧不敢看姜玖。她轻声问姜玖早餐和牛奶是不是她送的。

姜玖沉默。空气突然之间凝固起来，气氛变得稍微尴尬。沉言卿试图开口化解尴尬，却被姜玖抢先。

"对。不喜欢？"

沉言卿连忙摇头。

"没有没有！但是……好像不太好。毕竟我们，不是很熟……"

沉言卿的声音又逐渐变小。

姜玖沉默了几秒。

"那，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朋友。"

沉言卿感觉她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期盼。

沉言卿张开了嘴，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最后只得点头应下。

她好像……找不到，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姜玖的交友请求。

她不在乎跟姜玖混在一起是否能得到任何好处。只是单纯又莫名其妙的，姜玖这个人不让她讨厌。

沉言卿仿佛间觉得，跟姜玖成为朋友这件事似乎对她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

姜玖有一个秘密。一个埋藏在心底十八年的秘密。

她没有告诉过别人，包括南楠，顾筝，甚至她的父母。

她从来不喜欢任何一个男生。

她是一个，同性恋者。

在她初中的时候，几乎每一个的女孩儿每天都在喊着"校草好帅""好想当他女朋友"。

姜玖是唯一一个校草从她面前经过而完全无动于衷的女生。

姜玖初二时有一个女生同桌，长了一张可爱又惹人喜欢的脸。

那是姜玖长久以来第一次心动，也是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跟别人略有不同。

后来，姜玖彻底确定自己是一个完完全全，彻头彻尾的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