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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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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很庆幸,当年自己喜好丹青,那本来是他拿来炫耀才情的一种工具,现在,却能令他专注的画出属于她的一颦一笑。

说实话,不是很像,毕竟写意这种东西,时常跟事实相去甚远。但好在,还有电脑合成。虽然那照片上的女子,远不及他心目中的万分之一,但,聊总是胜于无的,只要有七分像,也在他的考查范围之内。

只有真正搜寻起来的时候,他才发觉,现如今的中国是怎样的一个大邦。十几亿人口,搜寻一个与照片只有七八分像的女子,无异于大海捞针。

更何况,他连她的年龄都不确定。十几,二十几,还是三十几?她比他早走了三年,总不会,已经四十三岁了吧?!

不过,没关系,就算她如今已是年过半百,他也一定要找到她,一定会找到她。

这可难为了几位私家侦探,范围如此宽广,人物特征又如此模糊,想找到,谈何容易?

好在,这位钱总的家底殷实,给的酬金也足够他们抛开其他一切工作。找吧!

如此,就过了大半年。

半年可以经历很多事情,半年也可以理清很多头绪。当他越来越适应这个世界,当他作为钱隆,越来越得心应手处之坦然的时候,他的爱人,却还杳无踪迹。

难道,她跟他来到的是不同的时空?

难道,她跟他所处的是不同的时间?

又或者,她来了,在了,却跟他当初一样,对这样的世界这样的历史这样的未来感到真精神之惶恐,就此,虚度一生,抑郁而终?

不会的,一定不是这样!他的含香还在这里,一定就在什么地方等着他!

他一遍遍的希望,一遍遍的失望,又一遍遍的坚定信心。

直到有一天,那一天……

“你,你好,我叫寒湘,是来报到的!”

这声音在他耳中听来,不啻于天籁。

他想,命运之神,终于再次眷顾他了。如果不是专属于他的那部电梯例行维护,如果不是今天有个会议使他早出门几步,如果不是电梯恰恰在二十七层开启、而身旁的员工又在他面前保持静默的鱼贯而出,他恐怕,就要跟前台那站着的纤细身影就此错过了。

那身着黑色套裙、白色衬衫的姑娘有些局促的站着,等待间不经意的回头,在他脸上扫过毫无异样的一眼。

这一眼,便永远定格在他的心上了。

像,真像!

要说完全一样是不可能的,他的含香,有着名动大清朝的绝世姿容。而眼前这姑娘,虽然美丽,却仍够不上红颜倾城的级别。只是,眉宇间、神色间、举手投足间,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却令她足足接近了八分。

寒湘不知道,在她惴惴不安的等待中,也有一个人,心神难定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激动、焦躁、忐忑跟迫不及待,一应俱全。

半个小时的煎熬,他终于摒弃杂念。不管怎样,先把她留下来再说。

从那以后,他的办公室外,便多了一个纤细而忙碌的身影。

是,或者不是?这已经不需要再去猜疑。

似曾相识的眉眼也好,似曾相识的语气也罢,还有似曾相识的一颦一笑,虽只似曾相识,却已足够令他判定,她就是他在找的那人。

这都得益于,她那不为人知的过去,甚至,连她自己都已不记得。

在二百年前的大清朝,在宫院重重的紫禁城,离开了天山、离开了父兄、离开了熟悉曾经那位含香的任何人,身边只有两个新近的使女,寒湘,或者说含香,从来不需要伪装。

看人的时候,她总是眼皮先起,随即抬头;用膳的时候,她总是先吃自己不爱吃的,她说,这是为了避免挑食;喝粥的时候,她喜欢把米粒跟豆子分开,她爱吃豆子,不喜欢稻米。

还有,她不喜欢吃甜腻腻的东西,那是小时候吃糖牙疼留下的后遗症;她拿勺子的时候总是小指头自然的翘起,尽管这常沦为室友打趣的笑柄;握筷子的时候总像是在握钢笔,她曾对他说,那是因为她们维族的传统食物抓饭,从来不需要用筷子……

从始至终,她就是含香,含香就是她。

他,又怎么可能会认错?

更何况,还有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嘭嘭嘭的声音。

那是,他的心跳声。

狂躁而欢动血y,奔腾在四肢百骸的脉络里,流淌进他的心里。

这种感觉,这种曾经熟悉的感觉,又再一次回到他的生命里,苏醒在他现在的这副躯体里。

只有看到她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抑制不住的心跳。

从,在电梯里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

“寒湘,进来一下。”

“寒湘,给我冲杯咖啡。”

“寒湘,送我的衣服去干洗。”

“寒湘,找下今早我签的那份合同。”

各种各样的由头,只为了让她离自己近一些,再近一些。

想抱她,想抚摸她,想亲吻她,还想……

可是不行啊!

每次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他都忍不住扶住额头,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这该死的人人平等,这该死的自由主义。

不是他对那个皇权集中的时代还有什么向往,只是那个时候,他的一句话,她便不远万里来到他身边;他的一句话,她便成为他的妃子,他的女人;而他不需要说话,她也会只看着他,只看着他一个人。

现在,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跟每一位异性同事礼貌的说笑,任由嫉妒的化身,在身体里百爪挠心。

如果,像上辈子那般,就那么强行要了她,这小丫头,一定会殊死抵抗跟他拼命的吧?

钱隆苦笑的笑着头,小东西看着虽乖顺,就像海绵一样,任由他积压成各种形状,可骨子里,气性儿却一点都不小,扭过头去,不知道在心里怎么埋汰他呢。玻璃上映照出她挤眉弄眼的愤恨样,别以为他就没看见。

唉,曾经权倾天下的九五至尊乾隆爷,现如今,却整日苦闷于如何追到自己深深爱慕的女子。说实话,在这方面,他比那些甫出校门的大学男生还要青葱。因为追求这两个字,可是从未出现在乾隆爷的字典里啊!

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跟她的这一次,竟又是如此的,呃,与众不同……

说起来,不知是该怪还是该谢销售部的那些女人,像是提前演习好了一般,轮番上阵灌他家小东西的酒。一个个以公司前辈自居,小东西哪里敢推托?

还有公关部,人手不够找谁帮忙不行,非要瞄上他醉醺醺的小秘书。本来,她只需要穿着漂亮的礼服,美美的坐在礼堂之中就好。或者看看表演,或者抽抽奖,或者,他还可以揽着她跳上一曲。想到她纤细娇软的腰肢,他就忍不住一阵悸动。可惜,这美好的蓝图被公关部的借用打断了,她只有换上衬衣套裙,迈着蹒跚的步子周旋在众人之间,昏昏沉沉,摇摇欲坠……

小东西!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腕,趁人不备,将她扯进了酒店的房间。

天地可鉴,他原本,真的只是想照顾醉酒的她。但是后来,怎么会发展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看着她轻轻皱起的眉,看着她醉眼迷离的双眼,看着她微微嘟起的红唇,他控制不住,只能自己的身体随着心意,一遍遍冲开她本能的防御,攻占她身体的堡垒。

寒湘,寒湘,寒湘……

要一个垂垂老矣的男人禁欲,不是什么难事,可要一个四十岁正值壮年的男子过着僧侣般的日子,还一过就是大半年,这委实把他憋屈坏了。

以至于,憋的太久,爆发之后持续的时间更久。翻来覆去,像是总也磨不够似的。直到她泪眼婆娑的昏过去,他才释放在她早已泛滥的泥泞里。

身心的满足是难以言喻的,这种感觉,即便是在激情过后,依旧留有余韵。

他一遍遍的唤着她的名字,一遍遍深情的抚摸,那双宽厚的手掌,掠过她的眉梢唇角,掠过她修长的脖颈,掠过她诱人小巧的双峰,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大腿,再回到……

手指过后,就是唇瓣深深的烙印,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印记刻进她的灵魂里。小东西,看你还敢不敢下辈子把爷忘掉!

一遍又一遍,直到心头的狂热再一次难以自制。

咳咳,难道,真的要像上辈子那样,一晚上把她弄哭两次?!

突如其来的,一阵手机铃音却从房间里响了起来。

该死!

没有人能够在这个时候,把他带离她的身边。

没有人,却还是有个人!

不管是艾禛还是爱新觉罗·胤禛,他总是那个,能够对他颐指气使的老头子!

看着怀中人的睡颜,他舍不得起身。真想见到,她醒来时看到他的第一眼!

但是,唉,这种酒后的关系,确实不是什么好的开始。小东西醒来后见到他,是会喜悦、羞涩、紧张,还是沮丧、难过,甚至,暴跳如雷?!

呃!

钱隆抚了抚额,好吧,就当是给大家一点适应的空间好了,尽管他自己并不需要,甚至迫切希望贴的更近一些。

他吻了吻寒湘的额头,吻了吻寒湘的脸颊,再吻了吻寒湘的嘴唇,终于,狠狠心,咬牙从床上翻身下来。

嘱咐好客服准备醒酒汤、早餐跟换洗的衣服,钱隆想了想,又从床头翻出张便签纸,执着笔,酝酿起措辞。

宝贝……

小东西……

寒湘……

笔尖在便签纸上沙沙作响,然后一个优美的弧度,划掉。另起一行写,划掉。再起头,再划掉。真是……

钱隆忍不住嗤笑出声,太幼稚了!

他将纸张团成团,扔在了床头柜下的垃圾桶里。

转身,再次在某瓣殷红欲滴的嘴唇印上深深一吻,厮磨了片刻,终于放开。

小东西,等我回来!

钱隆以为这次离开,他将很快就能回来。可直到寒湘醒来,直到寒湘起身,直到寒湘换上衣服狼狈的离开,他依旧不见身影,不见踪迹。

钱隆以为这次分开,他的小东西将很快的、再次的回到他的身边。可一天,两天,一个周,两个周过去了,寒湘,却始终没再出现。

总经理办公室外的那个位置,便永远的空了下去……

one more time

“各位老师好,我是经管0701班寒湘,我论文的题目是……”

寒湘站在讲台前,面对答辩老师侃侃而谈。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钱隆将手机挂断,背脊陷入沙发中,深深的叹了口气。

小东西,已经两周没来了!

他透过百叶缝隙,看着窗外那空无一人的座位,心底没来由一紧。

这次事件比较麻烦,等他急匆匆自帝都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年庆后的第二天。那是周一,度过周末的狂欢跟周日的放松,很多人笑容洋溢的踏入庆晁置业的大门。唯有寒湘,他的寒湘,他等了整整一个早上,却始终不见踪影。

他不是沉得住气,只是他认为,小丫头或许还有点小别扭,小羞涩,小小的不知所措。那么,多给她点时间也无妨。

他没有想到,这多一点时间,竟然这么久。等他问起名瑞的时候才知道,小东西已经在睡醒的那天早上,向她的顶头上司请了个长假。时间,待定!

傅名瑞头一次见老板拉这么长的脸,y沉的,比锅底还要黑上几分。他面上陪着小心,心里却在默念,叔叔说的没错,这个寒湘在老板心中,果然不同。

只是……他偷瞄了钱大爷一眼,撇撇嘴,十分不解。不就是准备毕业论文参加毕业答辩么,最多两三周的时间,用得着,这副模样?!

恐怕不止两三周啊!

钱隆沮丧的揉着额头,早知道,那时候真该克制住,不该那么心急,那么的……唉!以小丫头的脾气,这次做了缩头乌龟,恐怕今后,都不愿再从壳子里钻出来了!

她,会不会永远都不回来了?!

“哇,表情这么沉重。怎么了?答辩没发挥好?!不至于啊,你不是一向心理素质极佳号称临场无敌的吗?才几个老师的阵仗,就把你给唬住了?!”

寒湘耸耸肩,对老三的调侃不以为意,“今天的报纸买了吗?”

老三应声开始翻书包,等着点名的时候闲极无聊,就靠翻来覆去的扫杂志报纸打发时间了。再说,还能平复紧张的心理。

“喏,给你。哎?你翻这页干什么?帮人找工作啊?”

寒湘撅撅嘴,“帮我自己!”

“不是吧你,心不要太高好不好?!”老三愤愤不平的捏着某人那张精致的小脸,咬牙切齿道:“模样好身材好成绩也好,临毕业还找了全q市最好的房地产公司,全国都数得着,臭丫头你是想气死我们吗?!还打算换工作!你想去哪?月球上建太空堡垒吗?”

寒湘委屈的咬咬下唇,“不是啦……”

“什么不是?!你就是不知所谓!”老三微微一顿,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又是那个钱大爷找你麻烦了是不是?哎呀我说大小姐,谁家的老板好伺候,谁家的职员不挨训啊?!你看老大,去了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地产公司,整天还被使唤的跟孙子一样呢,动不动就让她下工地下工地。大小姐,你能天天衬衫套裙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喝咖啡,就该谢天谢地祖坟冒青烟了,还敢惦记着换工作?换你妹儿啊!!!我跟你说哦,老板发你钱,那就是你的衣食父母,他偶尔脾气大点爱挑剔点没事儿找事儿点,你忍忍也就过去了,到了月底,你不是照样拿工资啊?!”

那如果,如果他跟你上床了呢……

寒湘苦着张脸,脑袋里面一团浆糊。

那天早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一切都很茫然,到处一片茫然。疼得一塌糊涂,也晕的一塌糊涂。打了个车失魂落魄的回家,好在老妈不在,匆匆洗了澡,找件衣服把浑身裹得严严实实。胸口上,大腿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

这个,这个混蛋!

她很想把这一切理清个头绪,怎么办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

可是要怎么理呢,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太令人措手不及,太叫人防不胜防了!

她想过告他性s扰、骂他潜规则、说他是趁人之危,可是……寒湘抱着头蜷缩在床上,这是最叫她头疼的地方,因为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激励的反抗过啊?!

自己醉的昏昏沉沉不省人事的时候也就罢了,清醒的时候呢?疼痛的一刹那,她一个激灵睁开眼,确信当时自己是神智清明的。可是,为什么没有把他推开,为什么没有大声呼救,为什么没有拼死抵抗?!

她当时下意识的反应,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四个字——半推半就!

天哪,我才二十三岁,就已经变得这么饥渴了吗?!泪……t_t

寒姑娘郁卒的在床上滚来滚去,终于滚出了一个暂行性的方案:公司,先不去了!

她给名瑞通了电话,以毕业论文加答辩为由,请了不定期的假。事实上,也确实有这么回事儿,只是她之前并没想过请那么久。

现在,答辩结束了,一切问题又再次摆到面前。

寒湘深呼吸,然后长叹了口气。公司,她还是没勇气去,最主要的是,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

这么说来,只有换工作了?

可这项提议才一出口,便被寒妈妈给予了坚定的否决。

“不行,绝对不行!”寒妈妈的声音,甚至变得有些声嘶力竭。

本来,她是不太赞成女儿去那么远的公司上班的,尽管那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可是,寒爸爸前几天的来访,却叫她改变了想法。

寒爸跟寒妈,都出生在六十年代。他们这代人,虽说伴随着十年动乱的诞生与覆灭,可等他们上学的时候,却没怎么受社会背景的影响。尤其是七七年,国家恢复了高考制度,那时候俩人正上高中,同班同学,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受家庭文化的熏陶,寒爸高考上了艺术院校,寒妈却进了财政大学,修的是会计专业。异地生活,并没有隔断俩人的联系,反而有一种称之为相思的感情,在俩人心中慢慢生了根、发了芽。毕业后,经过双方父母同意,俩人结婚了。一年后,有了寒湘。

起初的日子过的很美满,寒爸热情浪漫,寒妈淡泊娴静,两人算得上是互补,是亲朋好友中首屈一指的模范夫妻。可碟子跟碗碰久了,总会生点摩擦。寒爸是眼大心粗的人,从不介意,寒妈却是冷静矜持的人,介意了,却从未说出口。缝隙便一天天加深,矛盾也一天天激烈,直到有一天,崩盘了,破裂的结婚证,便再也黏不成原来的模样。

离婚后,寒湘跟妈妈过,那一年,她上初中。

寒妈毕业之后,一直从事本专业工作。那个年代,会计是个很吃香的职业,基本跟铁饭碗、高工资、稳定生活相挂钩,这也是离婚时,寒爸痛快的将女儿交给寒妈的原因。不是他不疼爱女儿,只是那时候,母亲能够给她更好的生活。

只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谁又能想到,当年一文不名的小画匠,出门从不敢自称“家”字,虽然是正规美院毕业,却一直游离在学院派跟野路子之间的男人,会是现在q市颇有名气的美院资深教授,他的作品,平均每幅在十万到五十万不等。

寒江并不是个高产的画家,可就他的授课费加作品收益,已足够令他过上很优渥的生活,这当然也包括,给上班路途遥远的宝贝女儿买辆价值不菲的车,或者在公司附近买栋新开盘的高档公寓。

这令寒妈妈恨得咬牙切齿,这个男人,打破了她对爱情最美好的憧憬不说,现在还想来跟她抢她辛苦拉扯大的宝贝闺女。前夫的经济状况,令寒妈妈感到压力巨大,同时,她又是个好强的女人,绝不肯在这方面认输。

她的女儿,在她一手培养下,考上了建筑界声名远播的x大,应聘进全国数一数二的庆晁,将来,也会在她的指导下,谈最美好的恋爱、嫁最优秀的男人、生最聪明的孩子……这一切的一切,都跟她那个搞艺术的爹无关!!!

“不许换工作!”寒妈妈回答的斩钉截铁,因为前几天,寒爸爸来电话时已打起了给宝贝女儿换地方的注意,说是他有一个朋友,刚搞了个房地产公司,虽说规模不大,但好在都是自己人,知根知底,也有个照应……

你妹儿的小公司,你妹儿的自己人,你妹儿的知根知底!

“庆晁已经是最好的了,你还想换到哪里去?”寒妈妈极力想证明,女儿在自己身边已经得到了最好的,根本不需要老爸的参与。

对此,寒湘也只有哀声苦叹。

论文也交了,答辩也过了,毕业证都领了,不换工作,难道,又要回去?!

一想到某人的脸,她就有种说不出的心烦意乱!

干脆,换部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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