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秒后,一条黑犬闪电一般的掠过她的面前,哒的一声轻响,落在地上,停住了,回头瞥向面色已经由苍白转为菜色的花夕,呲牙露出尖锐的白牙,闪着森冷的寒光,让人恶心的唾从口中淌出,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顿时将地面腐蚀出一个小洞来。
猩红的眼睛带着凶光紧盯着花夕,然后慢悠悠的转了身体,朝她踱了过来。
在它的眼中,花夕看不见自己的身影,只是血腥的欲望,对血的渴望,渴望撕碎柔弱体的那种快感。
如冰水般的寒冷袭来,瞬间侵蚀骨中,刺的骨髓深深做疼。
这也是第一次和噩梦如此的接近,还是这样的面对面的,这种恐惧远胜于在院门内看着它们的时候。
那时候,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面前还有那一堵高墙,身边还有幻、有冷伶
可是现在,她面前什幺都没有,身边谁也不在,孤零零的一个人,和这样一条仿若从地狱中逃出的相貌狰狞、格残暴的地狱犬,这样近距离的相处。
“幻,救我伶救我”花夕在心底颤抖着呼唤两人的名字,好像只要这样唤着他们的名字,就能赶走全身的寒冷,就能感觉到他们的体温、他们的心跳,好像他们此时正站在她的身边。
噩梦突然发出“桀桀”的类似笑声的叫声,身体一顿,四爪突然弹起,弹簧一般扑向花夕。
几乎是同时,花夕的身体朝一边偏去,灵活的避开噩梦的攻击,它的前爪几乎是贴着她的脸划过,虽然没有碰到,但是腐臭的气味还是将她的脸颊腐蚀出一条淡淡的红色痕迹,火辣辣的疼痛袭来。
花夕一惊,来不及查看自己的脸颊,噩梦再次扑来。
就地一个滚,避开噩梦的袭击,趁着单膝跪在地上的时候,她松开自己的腰带,抽出,握在手中,猛地一撸,扯紧,朝噩梦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