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话时,顾家的人都竖起耳朵听着,顾家每年都是固定做多少肥皂,从来不多做,所以挣了多少银子,家里人心里都有个数。如今,可以多做些,那岂不是又可以多些银子?
其实顾诚玉猜想王老爷突然决定在府城开铺子,可能是又搭上了哪个官儿。联想到王祺恺说他爹上次带他去府城参加知府夫人的寿诞,顾诚玉有些担心他家手上的这四成,还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看来还要让余瘫子想办法去查查。
“爹!咱家只拿四成是不是少了些?这香皂方子可是咱家出的,咋的咱家也能拿上七成吧?”何氏刚才听着顾诚玉父子俩谈话,想到他家白白分出去六成,那是多少银子啊?
“你个妇道人家懂啥?你让人家出力,又让人家去到处去托人,只分给人家三成能说得过去?更何况那分出去的六成可不全是给了王家了。”
顾老爹见何氏插嘴,有些不悦。谁也不想白白给人家送银子,可是这银子,他家有那个能耐拿?在这样的大事上,他可不糊涂。
“那咱家当初就不应该跟王家做生意,你瞧瞧,还让人家拿了大头,咱要是自个儿卖,那银子不都是自个儿的?”何氏只要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都进了人家的口袋,就心疼的要命。
“老二家的,之前不是给你说过吗?不靠着人家,你以为咱一年能卖这么多香皂?还没人来打咱家主意?你当人家是个傻的?咱要是不背靠着王家,早让人家吃的骨头都不剩了。你个婆娘,可真是个蠢得!”
吕氏听着何氏在那唠叨,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火冒三丈!这个老二媳妇儿,真是给她说上多少遍,就是不明白,整天惦记那不是自家的银子。
顾诚义默不作声地吃着饭,虽然知道顾老爹他们说的是对的,可是他心里就是感觉有些不舒服,和王家去谈的事是顾老爹和顾诚玉去的,谁知道王家是不是要了六成?这些还不都是他们两个人说的?因此何氏嚷嚷,他也没管。
“二嫂!做生意可不是你想象地那般容易,咱家只是农户,要是这生意咱揽了自个儿做,就是那些地痞流氓都够咱受的。”
顾诚玉对这个二嫂也是无语,那脑子是个不转弯的,难道之前他家的那些麻烦都是王家摆平的,她不知道吗?
顾诚玉往顾诚义那里瞟了一眼,今日顾诚义安静地有些反常,按理说,之前都给家里分析过,二哥应该知道才对。却发现他只顾埋头吃饭,并没有劝阻何氏。
张氏早就仔细听着顾诚玉他们说的话,她嫁到家里一年多,快两年了,自然对顾家也有了些了解,也知道顾家如今都是靠着小叔子,才过上了好日子,顾家肯定是有很多银子,就是顾诚廉不和她说,她也有点数。这会儿听着何氏说的话,她觉得这个何氏真是蠢极了,撇了撇嘴,对这个二嫂,她一向看不上。
“好了!这事儿日后不要再说,传到王家的耳朵里,还不说咱家心大了?咱还要靠着人家挣银子的。”顾老爹只能最后再嘱咐一句,何氏的嘴上没把门,要是让王家知道了,两家还能继续合伙?
“小叔!吃过饭,我书上还有些不懂的,想去书房跟你讨教。”等饭桌上安静了之后,大郎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