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和顾老爹拿着钱匣子数了起来,顾婉也在一边串铜板。
“哎呀!老头子,咱家如今还有一百四十六两,加上那些铜钱,盖大瓦房应该是够的吧?”前几日,因为买田,将家里的五百两银子都用的只剩下了几十两,这会儿却又余了一百几十两,这在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直到一个多月前,家里的银子都没超过三十两过。
“还是小宝的点子多,来钱快!哎!不过挣得多,用的也多啊!我都不敢相信,这个月咱家用了几百两银子了!”顾老爹也是感慨道。
也是他没本事,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能挣上白来两银子。顾老爹抬头向前方坐着写字的顾诚玉望去,只见那双小手,正握着毛笔,在认真练着大字。顾老爹傻笑了一声,这么聪明的小娃,竟然是他的儿子。
“爹!咱家有这么多银子啊?那盖屋子要多少?够不够?”顾婉看着钱匣子里的银子,惊喜地问。
“如今银子倒是够了!这次将隔壁的院子买了下来,就依小宝说的,盖上两进的屋子。咱家屋后是荒地,上里正那使点钱,盖大一些,你也是个大姑娘了,给你留一间屋子。”
顾老爹被顾婉的话拉回了思绪,原先是觉得没银子,就没想盖得这么大,如今银子是够了,那还不如一次都盖好,日后家里的娃说亲也方便些。
“真的?爹真好!”顾婉高兴地在炕上蹦起来,她是真不想再睡里间那个小屋了。
“老头子,等明儿晒好了金银花和木耳,还能卖上银子。”吕氏对家中能挣上银子,当然高兴得很。就是唯一遗憾的是,这银子是小宝挣得,到头来却便宜了前面那几个。
越想越气,不行。“老头子!这屋子,咱可说好了!你可别将来把这屋子给了老大,这屋子是拿小宝的银子盖得,你不能日后分家的时候,撇下小宝。”大衍朝分家,老人都是跟着老大过的,那屋子也得给大房,其他儿子补贴些银两,出去另盖屋子,或是只分得两间屋子,也就顶天了,大儿子还能得家里一大半的家产。
“你这是说的啥话?我啥时候说要分家了?你别担心,小宝我自有打算。”顾老爹想起他的年岁也不小了,万一哪天去了,留下小宝和他娘,该咋办?老三和老四也大了,也能照顾自个儿了。可是小宝还得读书,读书花费大,等他走了,小宝的日子要难过的,顾老爹打算给顾诚玉存下些银子。
顾诚玉听到这话,提起笔,笑着看他爹娘。“娘!你担心啥?我今儿能挣上几十两,明儿就能挣上几百两。等我大了,怕是还看不上这屋子了呢!”顾诚玉说的也是实情,就是他长大以后什么也不做,也吃穿不愁,空间里好东西多得是!
再说,他已经打算置私产了,所以上酒楼卖菜谱的时候,他没有多卖,他打算日后自个儿开酒楼的。只是,他身边没有什么得用的人。突然,顾诚玉想到了人牙子,古代人口是能买卖的,需要什么样的人才,都可以去牙行看看。这个,还得细细琢磨琢磨。
“娘知道我的小宝聪明,能挣钱,还会读书!可是以后的事谁说得清?”吕氏坐在顾诚玉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叹了一声儿。虽说她平时看起来摆足了婆婆的款儿,可是作为继室也有继室的难处。她不敢想老头子要是突然不在了,那老大、老二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听话。
察觉到吕氏情绪不高,顾诚玉握着吕氏的手,安慰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