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里还有淑女耶讲话不要一直出现.暗示好不好」
「好--我让管家带你去你的房间,你先整理行李,傍晚时我再带你出去。」绪方天川唤来管家。「带小姐上楼。」
「是,小姐请。」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牛湄湄。
等到牛湄湄跟著管家上了二楼,黑泽将臣才朝绪方天川颔首示意。「你那个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很顺利。」
绪方天川起身往书房走去,黑泽将臣随他走进书房,门关上之前,他问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和牛湄湄结婚」
而这问题恰巧是牛湄湄最想知道,也最想问的,所以当牛湄湄走上二楼,在房门前听见楼下传来黑泽将臣询问的问题,立刻用借口打发走管家,悄悄溜下楼来到书房前。
「你真的打算跟她结婚」
虽然鹰王会的人一向反骨,对于婚姻这种大事自然不可能任由家族摆布,但度个假回来就说要结婚,也未免太将婚姻当儿戏了。
绪方天川横靠著扶手在沙发上坐下,回到熟悉的地方让他全身放松。「跟她结婚只有好处。」
「是呀,她是你这半年来唯一一个能碰的女人,如果不跟她结婚,你怕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是吧」黑泽将臣翻翻白眼,一脸不屑。
提及牛湄湄,绪方天川脸上的笑容从没少过,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你还记得让游艇基地的计划一直无法完成的那两户吗妹妹他们家就是其中一户,她爷爷说那块地是她的嫁妆。」
黑泽将臣恍然大悟。「所以你打算娶她,顺利得到那块土地」
绪方天川突然沉默了。他当初的想法确实是这样没错。
一开始知道牛湄湄的家就是他要努力说服卖地的住户时,他确实曾有这种想法--将她弄到手,由她去说服牛爷爷卖地,亲人的说服总比外人来得有效。
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慢慢忘记卖地这回事,反而一心只想黏著她,喜欢逗她。
在发现她竟然能让自己恢复已经失去半年的「知觉」时,他只直觉想到她是上天给他的礼物,慢慢的,她的身影就没从他脑海里清除过,反而影像日深。
「你知道自己在犹豫吗」
「你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爱上她了这句话像一记闷雷,直接往绪方天川的脑袋打下去,他愕愣地不发一语。
门外突然传来管家的叫唤声,距离近得好像贴著门板。
「小姐,请问需要什么吗」
房内两人坐正身子面面相觑,尤其是绪方天川,他脸色有点难看地站起身往门口走去,门板的另一头,牛湄湄正低头杵在那儿。
「妹妹,是不是缺什么东西我马上吩咐管家去准备」
「原来你是那间公司的老板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那块地」
「妹妹,你听我说」
「因为爷爷说地是送给我的嫁妆,所以你才会迫不及待想娶我,甚至决定得这么仓卒,因为娶了我,你就可以得到那块土地去发展你的狗屁游艇基地」牛湄湄猛然抬头,用发红含泪的眼睛瞪著绪方天川。
「妹妹」
「你不觉得累吗要你日日夜夜面对一个不爱的人还是你.本就打算一和我结完婚,顺利拿到土地所有权后,就想尽办法和我离婚」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感情被曲解成这样,让绪方天川异常愤怒。
「没有想过什么和我真的结婚吗也对,我很好骗,轻易就被你骗来东京,还差点真的同意你那种那种莫名其妙的结婚打算。」她惊讶自己的反应竟然没有预期的愤怒。
刚听见绪方天川和黑泽将臣的谈话时,她确实像被人狠狠痛打一顿,全身痛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抓住,像揉棉花一样紧紧揉捏在掌心里,痛得都快忘了自己还有知觉。
她倒是很讶异在这么痛的情况下,自己的声音竟然能这么平静,居然没有冲进他怀里像疯女人一样乱捶一通。
绪方天川抓住牛湄湄的手腕,一脸冷峻。「你说和我结婚是莫名其妙的」
「对你来说是有计划犯案。」牛湄湄无畏地扬起下巴。
绪方天川已经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
「可以想见,当你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就会把我当成弃妇,一脚把我踢得远远的,幸好第一天就发现这个骗局,还没笨笨地被骗著结婚,把爷爷的土地卖掉。」
「我不会把你当成弃妇,踢得远远的」」绪方天川怒不可遏地反驳。
「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牛湄湄扭动被抓疼的手腕。「请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牛湄湄」她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放手」哦,原来她的胆子这么大,孤身一人面对他仍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拒绝他。
「这些日子的相处,我不是开玩笑的。」绪方天川的语气十分严肃。
牛湄湄不发一语,站在原地等著他放开手,他也意识到两人间无法再继续争论下去,因为他无法说明自己的感情,而她则摆明了已经把耳朵捂住拒绝接收任何讯息。
绪方天川一放开手,牛湄湄便迅速走上二楼,打算带著还未打开的行李离开,但才踩上一层阶梯,背后就传来绪方天川沙哑的嗓音。
「当那附近变成一片汪洋与游艇时,你会很后悔没有把地卖掉。」
「就算拿去填海我也不要卖给你这个骗子」她说完便咚咚咚地冲上楼。
牛湄湄抓起搁在角落的行李箱,迟疑了一下,打开行李箱从里头抓出一件白色衣服,看著手里的衣服,突然一滴水珠掉下,在衣服上晕开,她才知道自己哭了。
她真的很生气,亏她还特地带这件衣服来
牛湄湄奋力地将手中的衣服狠狠甩在床上,随即转头就走。
坐在书房沙发上的绪方天川虽然表面风平浪静,但其实非常专心地在听外面的动静,当听见车门关上、车子呼啸离去的声音,他明白她离开了。
「你确定就这样让她走掉,不再跟她解释」
「不必了,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你大可一开始就告诉她你的身份,现在也不会闹僵成这样。」
「如果一开始就告诉她我的身份,我们可能连开始都没有。」她的小脑袋和她爷爷一样固执。
室内再度陷入沉默,静得让人想开口打破诡异的气氛。
「不过她是这半年来唯二一个能令你有感觉的女人,就这样放手,不怕以后没人陪你把床玩垮了」
绪方天川杀人的目光朝黑泽将臣进.而去。「你还敢提竟敢要你那票侦探监视我,还拍成光碟你要是敢把那张光碟流出去,我会剥了你的皮」
「现在的重点不在光碟,而在里头的可人儿。」黑泽将臣缓缓站起身,假装漫不经心地往门口移动。「她有可能是你这辈子唯一动心的女人,为了近兆的投资案放弃,是不是有点可惜」
绪方天川的黑眸眯得更细。「你以为兆这个数字像个、十、百、千一样小吗如果我放弃了这个投资案,跟在后面的骨牌效应连你都挡不住」
「我看你还满衰的。」
黑泽将臣的一句玩笑话让绪方天川整个人愣住,动也不动。<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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