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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无缘人7
嗯啊吟惜低低地呻吟着,可却终究忍不住轻呼出声,刚刚体验过极致快感的身体太过敏感,这种感觉即使体验了一万次,还是如此地销魂。他在她的身体里,深深地与她结合在一起,再没有任何距离,只有这一刻,他们真实地属于彼此。因为刚刚高潮过的关系,她的花蕊还在颤抖,将他紧紧地包裹住,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快感,却偏偏因为顾及着外面的人而不能放声呻吟。
你怕外面的人听到无牙近乎邪恶地笑着,笑容里掺杂的东西太多,以至于他也分不清是气愤,是忌妒,是悲凉,还是痛楚,他疯狂地占有着她,每一下都撞进她的灵魂深处,碰到她最柔软的部分,看着她在他身下臣服。
只有这一刻,这个女人才百分之百属于他,只有他,才能给她极致的满足。
吟惜迷乱地看着他的笑,身体明明已经被他征服,可却偏偏不放过他,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她狠狠地咬住他前的皮肤,直到无牙低下头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离开,然后狂乱地吻着吟惜,她的手就放在窗前的书桌上,手腕上一处伤痕清晰可见,她这样一个贵妇怎么会有这样的伤,明显是那晚她被劫时留下的。她一无所知,却一直被追杀,被劫持,也许终有一天,她会像他梦中那些人一样血模糊,不要
无牙,无牙吟惜的声音娇柔婉转将他唤回,轻喘着唤着他的名字,强烈的战栗让她的身体向下滑去。
手臂一用力,他将她重新紧紧抱在身上,狠狠地进入她的身体,深深地索取,直到最后在她深处完满地释放。
如果他们不是这种关系,她早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了吧
这一刻冒出来的想法让无牙自己也惊呆了。
吟惜这时已经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眼眸迷醉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永远能让她满足,就算他们有再多的隔阂,可是这一刻,他们之间却是无法分割的。
无牙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一般,向后倒退了几步,放开了吟惜。他的衣衫半解,露出印着她吻痕的膛。
怎么,你不喜欢吟惜笑的艳丽而凄美:刚刚我们不是都很快乐为什么现在又要逃避
无牙看着她,目光深而锐利,又有着说不清的复杂,拉起衣衫他转过身去。
你要的东西是什么吟惜突然问,冷冷地笑道:说出来,如果在这书房里我现在就找出来给你,怎么样
无牙背向着她不语。
无牙,你喜欢上我了吟惜笑的妖娆:还是对我厌恶至极,但仍控制不了自己与我上床
闭嘴他突然低声喝道,声音里有着压抑的喘息。
白吟惜,我要的东西你给不起。他抬起头看向窗外:梁北戎绝非等闲之辈,你要小心。
听了这话,吟惜不由低笑起来,声音慵懒而妩媚:叶无涯你说这话,难道是怕我与那姓梁的上床唔他倒也是个妙人儿,只是不知道床上功夫抵不抵得过你,我也许应该找他试试看
你无牙猛地转身看向吟惜,目光中满是怒火,可是当他与她视线相接时,却不由一怔。
吟惜的脸上虽然在笑,可眼中却毫无笑意,那一抹妩媚的笑意挂在嘴角,与她的神情相比,竟然是说不出的落寞。
吟惜他不由低声叫着她的名字。
你走吧白吟惜此时却突然转过身去冷冷地道:你自然有你要办的事,我也自然有我要办的事。你我之间唯一要一起做过的事已经做过了,你走吧
背向着他,吟惜看不到无牙的表情,可是却听得到他沉重的呼吸。
她闭上眼晴。
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虽然他们在床上百般缠绵,可终究心中存着太多的秘密,谁也没有办法相信谁。感情太过奢侈,不适合他们这样行走在诡计与欺骗中的人,她不能对他坦白,他更加不能对她坦白,缠绵的激情烧尽了他们最后一点感情,只剩下大片的空白。
身后传来声音,吟惜转过身时,却见无牙已经头也不回地撑开窗户飞身掠了出去,在他离开的窗边,只留下一个晶莹的扳指。月光下,里面清晰地刻着他的名字:无涯。
吟惜的脸上已经汗湿,见此情形,她却笑了,笑的十分痛快。她的身体里还残留着这个男人的温度,唇间还印刻着他给的痛楚。她发现,原来这个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记得他,留恋他,渴望他难怪有男人留恋花丛不回家呢,原来卖的也能真卖到这个份上。
夫人秦洛在外面听到了声音,轻声敲门。
白吟惜定了定神,这才笑着说:没事,看到了点东西。
要帮忙吗秦洛有些不安地问。
不用了,我能行。白吟惜柔柔地答道,这才缓缓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披上,将那扳指捡起来看了半晌,这才又柔声道,秦洛,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秦洛一直靠墙站在外面没有作声,今夜月色淡然,淡得有些凄厉。或许,也正如他此时的心境
不知过了多久,吟惜才走了出来。月光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神情却比来时疲惫很多。
夫人不舒服秦洛问道。
我很好。吟惜低声道,便不再说话了。
秦洛低下头不语,只静静跟在后面,月光映出两个人的身影,照在地上的明明是成双成对,可是却无比的孤单。
一连几日,白吟惜辗转反复,都没能入眠。
过了几天,天空放晴,早起便觉得有些燥热。白吟惜招呼了仆人准备好贡物,前往庙堂烧香。
她从不相信神灵,如果真的有神有佛有因果报应,为何世上那么多好人会死于非命又为何那么多奸佞之臣还能灯红酒绿过得潇洒和尚们说,这辈子做了坏事的下辈子会得报应,这辈子做了好事的下辈子会得好报,呵呵,可是,下辈子在哪里这辈子还没过完,谁管他来生如何
白吟惜跪在菩萨面前上香的时候便想,如果菩萨有灵,会不会拒收她这一支香道德败坏,不守妇道,跟红楼里的男子纠缠不休她这样的女子,是最该被天下人谩骂耻笑的吧
那么菩萨,你笑了么
曾经的白吟惜恪守妇道,为人善良,没做过什么大恶之事,可如何就会遇到了那些人,那些事如今可是连生命都堪忧啊不都说因果循环么,到底她做的好事都报到哪里去了还是说,要等下辈子
菩萨慈悲,既然让人向善,为何还要勾引人堕落呵呵,大约,佛主千面,世人永远也参悟不透。
这座寺庙当初在修建的时候,白家就出了很大的一笔钱,之后每年都会给这寺庙捐献一笔数量可观的香火钱,因此白家和另外两位大施主在此寺庙里都留有固定的休息厢房。白吟惜烧完香,便被请到了厢房喝茶吃斋。
珍珠粉的纱裙扫过长廊里稀稀落落的白细的玉兰花瓣的时候,白吟惜便想,这庙堂神圣高洁,终究也是花钱造的。原来男人靠不住,佛主靠不住,倒是金钱,真的可靠。
白吟惜入座厢房,小和尚泡来了上好的龙井,对白吟惜作了个偮,目不斜视道:施主请稍候,斋菜很快就来。
白吟惜点点头,见小茉站在身旁百无聊赖,便笑着说:你自己去玩吧,这附近应该有不少逗趣的玩意儿,不过记得别走远,吃过斋饭休息一下就该回去了。
是,夫人小茉一听,一脸惊喜地闪身出去。
白吟惜坐在椅子上锤了下腿,抬眼,对站在窗边穿着一身青衣的秦洛浅笑。厢房面南,烈日斜斜地从窗边铺洒进来,秦洛的半身浸在阳光里,因为背光,白吟惜眯起眼,也不能将他的表情看个真切。
在想什么呢她轻笑。
秦洛看着她,不说话。
那天夜里她分明一脸倦容,今日却又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纵然她格独立,但如此这般坚韧,又让人于心何忍。
秦洛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夫人多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
脸上的胭脂可以掩盖苍白的肤色,却掩不了眼神中的疲惫。
白吟惜一愣,续而笑了,道:遵命,秦少爷。最近是累了,需要补补呢,能不能麻烦秦少爷在山下的清香楼馆给我定两只香酥八宝
秦洛拧了下眉,问:现在
白吟惜浅笑嫣然,是呀,那里的八宝都要提前预定,晚了可就吃不到了呢。
秦洛犹豫了下,可是,我走了这里
白吟惜摇头,笑道:这里是寺庙,有武僧护法,谁敢乱来况且你跑下去也不需要多久,是不是唉,我可是念了八宝好久了,真想吃啊
秦洛这才松口,好吧,夫人自己小心,不要外出,等我回来。
知道了。你快去快回。白吟惜浅笑着挥挥手。
秦洛的身影一消失,白吟惜的笑意便冻结在脸上,她舒了口气,环顾四周。
厢房不大,分内外两间,整齐雅致。内间是供休息的软榻、床头柜和圆桌椅,外间是一架书柜和一张书桌,墙壁上则挂着一副牡丹盛宴图。书架上厚厚的放置了一叠书,书桌上是文房四宝,而榻前、桌角、墙侧,则各摆放着一些盆景植物,易趣怏然。
白吟惜打量了一番,在想她该从哪里找起。
既然无牙可以自由出入白府,相信其他那些人也一定来过,并且应该还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那件东西。虽然白吟惜自己也不清楚她的丈夫到底手里有什么东西让这些个大人物惦念着,但想来,既然是重要的东西,一定藏得很深。
比如会不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午夜更新,默
今生无缘人8
她的手伸向那副牡丹图,可还未等她将那图揭开,突然只感觉身后风声响动,转身之间,叮的一声,一柄剑便贴着她的身体深深刺入了那墙上的画。
一剑封喉
吟惜一下子就认出了眼前拿剑人的脸,就是那晚在一醉山庄打算杀死无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