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憋屈。
皇甫玉琛看向地上那个已经缩小到巴掌大的十字架,捡起来,“这上面有
残存的气息,试试能不能通过它找到他。”
严格立即点头,“好主意!”
“季畅,这里交给你们。”皇甫玉琛对季畅说道。他和严格的谈话并没有
顾忌其他人。
季畅连忙点头,“皇甫先生放心,二位千万小心。”
严格和皇甫玉琛掠到空中,向远处飞去。
众人看着他们变成两个黑点,感慨万千,逐渐散去。
严格和皇甫玉琛一路往y国的方向追,甚至进了y国的境内,始终没有艘sun到和十字架上一样的气息,倒是意外发现了其他几个和威廉姆身上有一样能量波动的人。
两人担心会造成y国修士和华国修士之间的大战,所以并没有惊动他们,无奈地返回国内。
到家没多久,王志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是下午三点来拜访。
严格应了下来,之后和皇甫玉琛都没出门,直到王志远道来。
三人在严格的办公室里坐定。
“王先生大驾光临,想必是有要事。”严格隐约能猜到他的来意。
王志远刚在沙发上坐了没五秒就站起身,朝严格和皇甫玉琛作揖,十分客
气,“两位前辈都是高人,什么事都逃不过两位的法眼。老朽便直说了。”
“请。”
严格示意他坐下说,语气随意,态度和气,使得王志远心中的紧张稍微疏散了些。
王志远道:“和威廉姆红衣大主教和格雷红衣大主教之战,说起来还是因为老朽而起,二位前辈是受了我等的连累。但威廉姆一向自以为是,自视甚高,根本不可能深究这其中的原因,维文和格雷死在二位手中,他更不会善罢甘休。老朽担心若是不能除去他,将来二位离开,他还会来华国找麻烦。到那时,我等没有依仗,只怕唯有任人宰割。我等性命丢了还是小事,万一修行界的摩擦发展成两国之间的纠纷,恐后患无穷。”
皇甫玉琛神色变冷,“所以,你的意思是?”
王志远心头一颤,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老朽不敢奢求二位前辈解决威廉姆,但希望二位能想个办法给教廷一个威慑,让他们的人以后不敢轻举妄动。二位前辈也知道,我华国的灵气越来越稀薄,修士的修为普遍不高。若非如此,老朽也不敢厚颜开口。”
“如果我们不同意呢?”皇甫玉琛被他气的冷笑起来。威慑是长久的,而且目标是一个组织,而灭杀一个人却是短期就可以做到的,目标也小。听他这意思,给教廷一个威慑反而比灭杀威廉姆容易?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
王志远遗憾地道:“恐怕国家机器……”他没有将话说完。
严格的笑容淡了下去。他理解王志远的想法,但不代表认同。王志远这是赖上他们了。看来是因为他们太大方和太宽容,所以才让他以为他们是好欺负的。威廉姆的地位比维文只高不低,他的事一旦处理不好,确实会带来一系列麻烦,原本他有打算想办法永绝后患,但自己主动做和被人威胁着做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王志远应该是来之前就已径想好了出了哪种情况应该怎样应对,忽然跪在地上,
从身上逼出一滴血,以真元包裹悬浮在空中,向严格递过去,“这是老朽的
心头血,严前辈炼化之后,即可拿捏老朽的生死。只求二位前辈看在老朽一心
为国的份上,能答应老朽的请求。”
皇甫玉琛皱眉,看向严格。他不是地球人,对地球没有什么感情,这件事
给小格决定。王志远应该是认准了小格在地球上还有牵绊,所以才对着他跪下
吧。很久没有人敢这么算计他们了。
皇甫玉琛身上的气息冷冽骇人。
王志远虽然被压迫得全身发抖,仍然努力保持着双手呈物的姿势。
严格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靠在沙发上,淡漠地道:“这件事,我们答应了,条件是,在我们离开之前,暗行组的人和那些首长都不再有农庄长住的资格。”至于王志远会因此而承受什么压力,与他无关。
王志远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许久才道:“好。”
他仍将心头血递给严格。
严格没接,拉着皇甫玉琛上楼,没有再看王志远一眼,“我们要休息了,
你自便。”
王志远深深地叹息一声,起身离开。
严格和皇甫玉琛到了二楼房间。
皇甫玉琛怕严格钻牛角尖,“宝贝,这样也好,以后对他们是眼不见为净
。如果你还是不解气的话,我们现在就走。以我们的修为,即使国家机器又能
奈我们何?”
“我们是可以走,但万一暗行组拿我们的朋友要挟呢?”严格问。
皇甫玉琛一本正径地点头,“也对,王志远能做出今天这件事,未必做不
出用人质威胁我们的事。”
严格被他逗笑。
皇甫玉琛推着他倒退着走,把他推倒在上,搂住,“只是,教廷的实力到
底有多强,我们还不知道。怎么才能给他们一个威慑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