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贤放弃思考,除去骸骨不理他们之外,他又多了一件混乱的事情。
石绮彩和吴兴业正想解释着,突然外面有人御剑飞行而来,并且动作快速得一般人根本没有发现他们是如何来这里的,老板和客人全数以为是两人只是动作很快的侠士夫妇,打了一声招呼,就准备请对方坐下点餐,于是趁此机会吴兴业冲上去,拉着侠士夫妇的手喊起来。
“师父!师娘!好久没有见了!两位还好吗?”
凤行雯还有浅忆薰有些头疼了,他俩在才认识吴兴业的时候就解释过无数遍他们并不是夫妻,结果这个混球小子仍旧不知道停歇,还是叫他们师父师娘,当然他们俩也对于这个小子为什么穿着新妇的衣服一脸激动的出现在驿站茶棚充满了不解。
浅忆薰咳嗽了一下,对吴兴业说道。
“请先记好是浅师父和凤师父…还有你…是小业吧?为何…”
“这话说来话长了…师父师娘你们请过来坐!我们好好聊聊!”
浅忆薰和凤行雯无奈,不过看到要找的人就在吴兴业所在的那一桌上,更是觉得事情太出乎人的意料。
沧崖代表的狼大和东郭贤,以及清微派修行者代表的浅忆薰和凤行雯见到彼此,只是用眼神打了一下招呼,石绮彩和吴兴业被他们算成一般人类,既然是一般人类,不该知道的事情,还是别被他们发现。
但是他们不知道,石绮彩和吴兴业虽然年纪比他们小太多,却不是好糊弄的人。早在浅忆薰和凤行雯进茶棚,他们就看到狼大和东郭贤露出与他们相识的表情。
修行者和妖,那可不是简单的认识两个字就能说完的关系。
至少石绮彩和吴兴业觉得完蛋了,他们都以为浅忆薰还有凤行雯是来抓狼大还有东郭贤的。
可是两队人马并没有反应,反而是安定的坐在了一起,听着俩个小辈汇报自己的“新婚生活”。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石绮彩还有吴兴业的脑海里面浮现出来,他们试探的问了一下。
“师父,师娘,你们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吗?”
“贤哥哥,还有狼哥哥,你们不着急吗?”
沧崖代表和清微代表差点被这笨拙的问话笑倒,连忙摇摇头,却也不问他们为何问及这个问题。
于是石绮彩和吴兴业明白了,他们根本就是相识的人,并且并不是因为敌对关系而相识,他们的一些小动作,例如几次眼神交汇时的无奈目光代表着他们有可能是同盟的关系。
石绮彩头疼了,三组人马像是在打太极,其中两队还故意打算绕晕他们,对于接下来的“试探”更是做出莫名其妙的回答,导致两人很是生气。
吴兴业更是耐不住心事,本来他也就打算去清微找浅忆薰和凤行雯询问关于人类变怪物的事情,两位师傅刚好就送上门来,这种大好的机会,不把握的话,他就是白痴一枚。
“师父师娘!徒儿…”
有事想要请教还没有说完,浅忆薰放下的茶杯发出的响声就打断了吴兴业要说的话,并且先于他提出告辞。
“小业啊,师父们还有事情,处理完之后再和你叙旧好吗?”
163一路人
浅忆薰和凤行雯一副很忙的样子,身为乖徒儿的吴兴业下意识的把问题给咽了回去,接着狼大和东郭贤开始向浅忆薰和凤行雯搭话。
“两位这么着急,是准备去哪里啊?”
浅忆薰和凤行雯很自然的答道。
“听说西边的响泉沙漠发现了古代遗迹,我和师兄对此很好奇,打算前往探寻。”
“真巧啊,我和我家先生也准备往西边去,我们在月牙城有一笔赊账生意到了收款的时间,于是得趁着那家人还没有逃跑前把账目给收回来,不然损失可就大了。”
“你们真是辛苦了。”
“你们也是。”
极为普通的铺垫对话结束后,浅忆薰一行和狼大一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东郭贤一拍掌,开心地想浅忆薰提议道。
“响泉沙漠和月牙城可是一个方向,不如我们一同前行吧?这一路上也算是互相有个照应。”
浅忆薰果做为难的看看凤行雯,然后平时少言寡语的凤行雯望了望天,说道。
“风沙太大。”
毕竟这里也算是靠近沙漠地带,就算驿站这里植被还算丰富,在森林的上层仍旧有大量的黄沙刮过,真的再御剑飞行的话,估计要吃一肚子的沙灰。
这个理由表面上足够让浅忆薰放弃御剑飞行,改为乘坐马车前行。
“那么麻烦两位了,如果可以的话,能提前出发吗?”
“当然可以,现在路上需要的粮食也补充好了,不如现在就上路吧,老板麻烦给我们结账。”
石绮彩被这种发展情况吓到,人妖可是有别的,对方又是降妖除魔的道士,难道狼大他们竟然看不出来?她一着急拉住了东郭贤。
“石绮彩,有什么问题吗?”
东郭贤回过头来仍旧没有异常,缓缓将石绮彩的手放下来,摸摸她的头说道。
“绝对不会有问题。”
当着旧识,当着徒弟,沧崖的代表和清微的代表光明正大的相识再一起离开,石绮彩和吴兴业吃着多点的食物,虽然账是狼大付的,他们没有什么损失,可越想越气。
“吴兴业,你确定你师父师娘,并不是为了抓贤哥哥狼哥哥,才答应和他们一起上路的吧?”
“谁知道啊…不过他们应该是认识的没错,不然以师父师娘的脾气,怎么可能随意答应不认识的人的旅途邀请,”
渐渐回过神来,吴兴业开始痛恨自己刚才的忍让,至少真正该问的事情不会因为耽搁下来。
“够了…石绮彩,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做下去了。”
因为惧怕师父师娘导致该做的事情被打断,这种事情吴兴业实在没办法接受,他和石绮彩开始给剩下的食物打包,急冲冲的买了辆驿站的马车就追上去,一路上马车的影子也好,车轮的痕迹也好,全部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