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城西的公寓楼里,沈默安睡得正香。
打了几针水,自己终于没那么难受了。他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嘟哝了一声,翻了个身。
可是清梦到底没有持续多久,他的手机忽闪忽闪,开始震动起来。
沈默安揉了揉头发,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皱了眉。
酒吧一般不是大事不会找他。张悦文都是能帮他处理就帮他处理,他点了接听。
“老板,出事了!你快来看看吧!”
“怎么了?”沈默安保持着平稳的语速,一边快速起身,利落地换上衣服。
“是林……林总,他快打死人了!”
“林轲轮?”
“是!”张悦文听起来都要哭了:
“您快来劝劝吧,而且打的……还是个女人。”
这个林轲轮。
沈默安没办法置之不理,他下楼取车,开到了酒吧门口。
此刻酒吧已经被戒严。沈默安忍着怒气,看见里面一个肩宽腿长的大男人坐在里面,俨然一副老板的样子,地下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正在呻吟,不知道几分真假。
但是沈默安向来知道林轲轮的身手,这个男人,是从来不怕打死人的。
“送去医院。”沈默安不容置喙道。
旁边的人害怕地看了看沈默安,又看了看林轲轮。
沈默安走到林轲轮的面前:
“我记得你不打女人。”
林轲轮微微一笑,眼神里却有一抹戾色:
“她要挟我。”
“没听见吗?”沈先生提高了音量,对张悦文说:
“把她送去医院!”
救护车终于来了。
地下的女人发出的呻吟令人感到颤栗,她捂住腹部看起来十分痛苦。
很多人大概都没见过如此凶残的一幕。
沈默安不经意一瞥,待看到女人长相的时候愣住了。
很眼熟。
他想了想,忽然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爆了开——
是钱嘉的小姐妹,叫什么他没有印象。
沈默安揉了揉头:
“林总玩够了,该走了吧?”
林轲轮却不紧不慢地打量着沈默安。
他嗤了一声。
“骨头硬了。”
沈默安不置可否,听见林轲轮说:
“你用我的方法追她了?”
沈默安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好像才听懂林轲轮的话。
“没有。”沈默安说。
“你啊,”林总打量着他:
“是变了。”
“我倒是不知道,沈先生当了两年的雇佣兵回来成了个痴情种。”
“滚。”
“你以前哪里敢和我这么说话,我是你的首长啊。”林轲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