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萧释打断她的话,“这个设计很有意思。”
“我想,如果能上市的话,可能会成为爆款。”
说到设计,他的眼光中闪着晶亮的光芒。
浑身的冷气也消散,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不过,要稍微修改一下,喏,就是这个地方。”他指着一个地方,“我觉得,这里设计成天鹅颈样子更优雅一些。”
白柳柳机械地点着头。
萧释越来越兴奋,他拿来铅笔,在原稿的基础上添加了一些内容。
新品设计逐渐形成雏形。
他看着那张画纸,眉目间带着淡淡的笑意。
“实在太好了。”
“柳柳,这次帮大忙了。”萧释将设计稿小心翼翼地放好。
“你在这里休息休息,我去一趟公司。”
白柳柳张了张嘴,想着要跟萧释一起去公司。
转念一想,如果跟着他去公司的话,肯定会引起反感。
她好不容易才在萧释面前刷了好感度,不能功亏一篑。
于是,便懂事地点点头,“嗯,萧释哥哥注意身体。”
萧释没时间搭理她。
披了一件上衣就出门了。
萧释走后,白柳柳坐在沙发上,暗暗咬住牙齿。
虽然这一次她成功刷了好感度。
但,那个女人不走,她心情就各种不爽。
一想到她不在的时候,萧释跟那个女人单独在一起,她便心里堵得慌。
白柳柳越想越生气。
她转悠到舒喻的房间。
房间很整洁,桌子上只有基础的化妆品。
东西很少,甚至衣服也没几件。
除了一个上锁的柜子,其他地方几乎是空的。
一无所获,白柳柳有些不甘心。
她顺手拿起舒喻的杯子,狠狠在里面吐了一口痰。
用东西搅拌了一下,泡沫逐渐消融。
她想要出门的时候,看到门边的小凳子上放了一个小盒子。
小盒子里装满了针线。
那针线原本是舒喻用来缝衣服的,没来得及收起来。
白柳柳一看那针线,更恶毒的想法涌上心头。
她拿了好几根大头针。
分别将那些针倒着插在床上,枕头上,被子上……
针尖朝上,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刺中。
做完这些,白柳柳心满意足地走出去。
……
舒喻心情不太好。
她出门之后,下了电梯,看到密密麻麻的车辆和人群,突然觉得没什么地方可去。
恍若一梦。
醒来后,妈妈没了,家也没了。
只剩下她一个人,背负着不应该背负的东西。
恍惚中,她走到对面的大厦里。
乘着电梯来到最顶层,想要去天台透透风的时候。
才上天台没多久,便听到脚步声和男女嬉笑声。
那声音,令人想入非非的。
她微微一愣。
这算什么?有人来天台上做那种事?
她这么想着,四下寻找能藏身的地方。
天台很宽,也没有什么遮挡物。
只有一个圆形的柱子还能勉强藏住人。
她慌忙跑到圆柱子后面躲起来。
果然,过了没多久,那两个人已经来到天台上。
那个男的长相非常邪魅。
他的头发很长,虽然看不清脸,但给人一种邪魅狂妄的感觉。
那女的则非常妖娆。
她穿得非常少,声音像是猫一样,很尖锐。
他们两个就那么,光明正大地在露天的天台上做出各种不雅的动作。
舒喻满脸通红。
她不敢再继续看下去,忙将目光撇到别处。
这座大厦和萧释居住的顶层,直线距离只有十米左右。
刚好,她现在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居住的卧室的窗子。
她出门的时候,没拉窗帘,也没关窗子。
透过窗子,她将白柳柳往她杯子里吐痰看得一清二楚。
又看到她拿了什么东西放在她的枕头上,床上……
她的表情似乎很得意。
舒喻用力咬着嘴唇,攥紧拳头,这女人!
在上这顶楼之前,舒喻完全没想到她能看到那间卧室。
她一向没什么方向感。
能看到白柳柳的龌龊事,完全是巧合。
真是可笑啊。
那个白莲花一样的女人,做那种龌龊事还被她看见,可真是够尴尬的。
舒喻冷笑了一声,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明qiāng易躲,暗箭难防。
她还真是懒得跟那白莲花比谁不要脸。
蹲在圆柱子后面有些腿麻。
她想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的时候,身后窜出一个人。
是个男人,还是个很高大的男人。
舒喻的身体更加僵硬。
怎么办?
她看不到身后的男人长什么样子,身体也不能动弹。
再这么继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位大哥……刚才我是无意冒犯。”她定了定神,继续说,“刚才我根本没看清你的脸,所以,你可不可以……”
“你说,你刚才没看见我的脸?”那声音邪魅一笑。
他将舒喻转了个身,挑着她下巴。
另一只手抵在她耳边,俯身,吐气。
“这下,看清楚了吗?”
舒喻微微一愣。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卧槽,这人长得好好看。
第二反应是:尼玛,这是男的还是女的,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他的头发有些长,有些许的天然卷。
不知道是染发的原因还是天生的,那头发呈现出微微的红色。
在阳光下,衬着那白皙的皮肤,看起来高贵而优雅。
偏生,他嘴角总是带着邪魅的笑。
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条优雅美丽的眼镜蛇,很可怕。
“看清楚了。”她下意识地回答。
“那个,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看在大家是同性的份上,就请你放我一马吧。”
舒喻说这句话,纯粹是为了恶心他的。
一个男人,长相妖孽原本就是很糟心的事。
越是长得妩媚的男人,越是怕被说成女人。
被陌生人说成是女人,可能会直接惹毛。
如果能成功恶心到他,她有两种可能,一种会被生气的男人当场给轻薄了。
这种可能性跟现在的状况并没有什么差别。
另一种可能,就是这男人因为恶心对她失去兴趣。
她觉得很有必要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