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次用人类来做试验。
果然,人类的身体和实验鼠是不一样的。
“不。”萧释盯着心电监护仪,“她的心脏开始跳动了。”
叶容源抓过舒喻的手。
果然,刚才停止的脉搏,现在正开始恢复跳动。
他掰开她的眼睑看了看。
又拿了几根银针在她头顶的穴道上扎下去。
脸上一片狂喜。
“萧释,我们成功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款设备是由萧释出资,他的团队负责研发,通过激发人的生物电,促进细胞活化的设备。
通过生物电和人体磁场等活化模拟,在特定的环境下促进细胞快速增殖。
新生的细胞会代替陈旧的细胞,从而达到治疗的目的。
病床上的舒喻心脏跳动恢复正常。
脸色也逐渐恢复红润。
叶容源将一根根银针扎入到她的穴道中。
萧释的手有些颤抖。
这一台机器,从设计到研发,用了这么多年,终于算是成功了么?
如果那个人还活着,是不是就有希望继续活下去?
他颤抖着推开门,走到客厅里,瞧见萧寂正躺在沙发上装死。
“喂。”他一脚踢过去。
“哥。”萧寂一下子坐起来。
萧释盯着他看了半响,嘴唇动了动,“成功了。”
萧寂歪了歪头。
什么成功了?
萧释的步子有些虚浮,他慢慢地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根烟。
那烟却只是点着,一口也没抽。
萧寂摸着头,不敢招惹现在的萧释。
他悄悄往屋里瞧了瞧,叶容源正笑得一脸傻缺样。
那奄奄一息的女人,脸色似乎好了很多。
旁边,还放着那台试验设备。
“难道!”萧寂一惊,闯进屋子里,凑到舒喻身边。
“喂喂喂,不是吧?叶医生,难道是那个东西成功了?”
叶容源笑得脸上开了花,他点点头,“目前来看,好像是的。”
“只是还需要收集数据来分析一下。”
舒喻慢慢睁开眼睛。
光线有些刺眼,透过余光,瞧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美少年正使劲往她脸上凑。
“砰!”想都没想,她的拳头便落在那美少年的脸上。
萧寂被打蒙了。
这女人的拳头硬得跟石头一样。
这一拳下来,鼻子都要打歪了。
他抽了些纸巾捂住鼻子,“我说,你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吧?”
叶容源拿了个小本子在一旁记录数据。
“你谁啊?”舒喻清了清嗓子,嗓子很不舒服,声音也嘶哑难听。
“我这是在哪里?”
她瞧了瞧被她打过的美少年,美少年身边,还有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斯文美男子。
这两个男人的颜值都很高。
她摸了摸头,可不记得自己认识这种级别的美男子。
还是俩这种级别的。
“那个……”她想坐起来,瞧见身上扎满了针,着实被吓了一跳。
“窝草这什么玩意?”
叶容源的眉头紧紧皱起。
这女人是活过来了。
可总觉得有些奇怪是怎么回事?
“你们,该不会是抓我来做人体试验的吧?”舒喻双臂相抱。
“要钱没有,要命不给,我跟你们讲,我可是会功夫的……”
萧释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恰好与舒喻的眼睛对上。
刚才,还黯淡无神一片死气的眼神中,此刻充满了狡黠和青春气息。
他眉头微微一蹙。
走到床边,伸出手,挑住她的下巴。
舒喻微微一愣。
窝草!
今天这是中奖了吗?
这屋子里的眼镜美男和少年美男就已经够养眼了。
这下,竟又走进来一位浑身带冷气的绝色男人。
这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又美又冷,令人怦然心动。
他离得她很近。
眼睛很漂亮,脸如笔锋特意描摹过的一般,精致得让人不敢直视。
神使鬼差的,舒喻抓开他挑住她下巴的手。
萧释很生气。
他一把将舒喻推开,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啊,不好了,不好了,我得去上课了,专业课老头子每节课必点名。”
她想坐起来的时候,一把被叶容源按下。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我干嘛要告诉你?”舒喻蹙眉。
“那你可知道现在是哪一年?”
舒喻看智障一般看着叶容源,“自然是二零零七年,我刚上大学没多久。”
“你快点把我身上这刺猬之类的针拔掉吧,我真要去上课了。”
“……”叶容源停顿了一下。
他脸色复杂地看着萧释。
虽然,人已经救活了。
但,记忆似乎受到了损伤。
她的记忆,似乎丢失了十年?
“那你认识不认识这个人?”叶容源拿了一张照片。
是刚才在楼上tou pāi的陈显丞的照片。
舒喻歪了歪头,然后摇头,“不认识。”
“那她呢?”他将照片换成了林娆的。
舒喻顿了顿,眉头蹙起,“我这个人不太能记住人的面孔,照片上这女人,跟我宿舍一妹子好像有点像。”
“这是她姐姐还是她大姨?”
叶容源将她身上的针拔下来。
用增强人体自身生物电的方法促进细胞快速增殖,然后替代老化的细胞这种方法,果然还是有后遗症的。
后遗症之一,便是记忆缺失。
这设备还需要进一步改进。
他叹了口气,将实验数据记录下来。
“那个……请问,我可以走了吗?”舒喻举起手,“我已经要迟到了。”
“你已经不用上课了。”萧释冷冷地将她拽到窗边。
指着一栋看起来很漂亮的别墅,“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你家。”
就在那栋别墅下,他的爱车才被砸。
那栋别墅的户主,就是陈显丞。
“我家?”舒喻指着自己,“别开玩笑了,我像是能住得起别墅的人吗?”
“我没开玩笑。”萧释将台历扔到她面前。
“现在是二零一七年。”
“窝草?”
“你应该是那户主的妻子。”只不过,婚姻生活似乎并不快乐。
“妻子?”舒喻有些fā lèng,“等等……”
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两个字,她的头像是针扎一般的疼。
“头疼。”
她咬着嘴唇,脸色有些苍白。
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听到“妻子”这两个字的时候,脑子里就跟炸了一般。
“我需要静静。”她躺回刚才的病床。
忍着剧烈的头疼,不一会便陷入到昏睡中。
叶容源记录完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