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宁,我本以为你已经不能再狠心了!”
“谁知道,你连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也不愿意放过!这个病人还是你的亲妹妹,你亲手『逼』成现在这样的亲妹妹!”
“蛇蝎都不能形容你的恶心和冷血!”
清冷的声音里充满了厌恶。
简清宁一颤,睫『毛』微微动了动,这恶毒的语言就像是一把小刀剜紧了她的心脏。她鼓足勇气把眼睛闭了起来,不去看顾丞临『逼』近的逐渐『逼』近的俊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就是想要个孩子吗?何必去跟父亲告状,用云舒来威胁我!”
顾丞临俊朗的眉峰皱得很紧,声线中除了厌恶还增加了嘲讽。
呵——
又是云舒!
和顾丞临从小一起长大的,明明是自己,到现在他心心念念的却是那个女人。
何苦啊!
一种巨大的绝望漫上心头,简清宁羽睫微垂,不声不响的敛去心底所有的波澜,尽量若无其事的反问道,“我说没有,你信吗?”
“没有?”
顾丞临口中发出一声幽凉的嗤笑,一抬手,用力将简清宁的头扔在枕头上面,虽然不是硬物,但由于力量太大,还是让简清宁整个人“嗡”的一声懵住了。
“自然不信!”
顾丞临站起来,四个字咬得很重,没有一丝温度。
简清宁无声地笑起来,目光中只剩下苍凉的绝望,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
顾丞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越来越冷,终于变得索然无味。他转身开门走了出去,很快又拿着一个『药』瓶走了回来。
“吃下去!”
他把『药』瓶扔给简清宁,上面的图案刺眼得让人心酸,简清宁偏过头不去看他。
这个行为再次让顾丞临怒火中烧,他像一头猛兽一般扑上床去,又一次捏住了简清宁的下巴,将她巴掌大的脸举了起来。
“我绝不会让你这种肮脏的血脉继续延续下去!”
简清宁拼命挣扎,一个小小的『药』丸还是被强硬的塞进了嘴里,紧接着粗粝的大手向上一抬,『药』丸顺着喉咙滑进了她的肚子当中。
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
这个男人到是想得周到,即使是暴怒之下也不忘了给她吃避孕『药』,果然是任何时候都不会留下一丝丝的疏漏。
简清宁的眼泪没有获得半分的同情,更不可能让顾丞临心软。他眼神轻蔑的松开手,长腿一迈,走下床去。
这一次开门之后便没再回来,甚至连自己的外套都没有拿。
但凡碰过简清宁的东西,他都觉得脏。
望着空『荡』『荡』的卧室,隐忍已久的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
简清宁张大嘴巴,急促的喘息着,她无声的嚎啕大哭,五脏六腑似乎都要搅在了一起。
下半身撕裂般的疼痛和胸口大石头一般的压力让她全身发软。
是时候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