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涟漪在开满了桃花的园子里支了一张软榻,就悠闲的爬了上去。
闭著眼睛不到一会儿就在桃花的芬芳中沈沈睡去,几个侍女远远的等在外面,不敢进去打扰。
然而总有些不识相的家夥,他悄悄的走到软榻的旁边,盯著沈睡的人看了一会儿,然後轻手轻脚的爬了上去,乖乖的躺在了另一边。
等涟漪一觉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侧睡在自己身边的小小身影。
忍不住勾起一抹笑,伸出手去轻轻的戳他软软嫩嫩的脸颊,“小青月”
小男孩皱皱眉,然後涟漪微笑著又戳了他一下,他总算有些闷闷不乐的醒来,一睁眼对上涟漪的浅笑,顿时又雨过天晴的笑了起来,白嫩嫩的小脸带著灿若朝阳的笑颜。
“母妃”他整个人都埋到了涟漪的怀里,软软的撒著娇。
涟漪可不会被他这副模样给欺骗,伸出手揪著他软软的小耳朵,故意板著脸教训他。
“你怎麽跑来了,太傅不是在给你上课麽”
一说这话,他就崛起了嘴巴,一脸委屈的瞅著涟漪。
“母妃,人家不想去上学,人家只想跟母妃在一起”
“不上学那就去练武。”
一听到练武这两个字,小家夥的嘴巴撅的更厉害了,他那三个爹爹,整天就想著法子折腾他,他才不要去练武呢,他更清楚,只要缠住了母妃,那三个爹爹就拿他没办法。
“母妃,上次摔的地方还青著呢”
边说著,边用小手把裤脚扯起,让涟漪去看他脚脖子上的淤青。
果然涟漪一看就心痛了,把他抱到怀里,小心的去那处淤青,“怎麽还没消,还痛不痛”
他撅著嘴故意道。“青月是男孩子,青月不怕痛。”
没直说不痛,反而说自己不怕痛,涟漪自然没发现他狡猾的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心疼著,却不见那小家夥露出一个小狐狸一样奸笑来。
他努力的钻到母妃的怀里,心满意足的蹭著母妃香香软软的身子,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果然还是母妃的怀里最舒服了,也难怪那三个爹爹老是要来和他抢母妃了。
只不过他还没得意一会,远远就听到外面有人怒气冲冲的喊他名字。
“风青月你给我滚出来”
小小的身子在涟漪的怀里一抖,慌慌张张的抬眸看向涟漪,满是求饶的神色。
涟漪一看就知道他又闯祸了,微微叹一口气,顺著声音看过去,就见到风昭一脸不悦的大步走过来,见到趴在她怀里撒娇的小家夥之後,脸色更加难看了。
“太傅的课你又没有去上,练武你时间你也想要逃掉麽”
小身子颤抖了一下,大概是被风昭这副怒容给吓到了,可怜兮兮的从涟漪的怀里探出头来,怯怯的与风昭对视著。
“昭爹爹,人家只是想母妃了”
涟漪见状还想说些什麽,被风昭打断了。“涟漪,你什麽也不要说,这个小家夥就是被你宠坏的。”
这麽一说,涟漪也不好开口说什麽了,风青月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依依不舍的从涟漪的怀里爬了下来,跟著风昭往外走,一步三回头的,看的涟漪忍不住想笑。
不就是去学个武麽,怎麽弄的这麽依依惜别的样子。
直到小家夥的身影完全消失,涟漪的笑容还是收不回来,她忍不住想到这小家夥小的时候,不知道为什麽他从小就很黏她,刚生下来那会,几乎是时时刻刻都要和她待在一起,只要醒来没看见她,那一定是要哭翻天的。
然後长大了以後,就开始显露出他那惹事的本领了,总是在王里给别人制造麻烦,而每次闯了祸就会躲到她这里来,很多时候连涟漪都有些惊叹,果然是她的儿子啊,闯祸的本事比她还要高强呢。
每当这个时候,风彻就会皱著眉头,一脸无奈的叹息,“我怎麽就摊上了你们mǔ_zǐ。”
而每次这个时候,涟漪就会乖乖的跑到他怀里抱著他,晃著他的衣袖软软的唤一声,“父王。”
风彻绝对立刻举白旗投降,然後又是甜蜜又是心酸的样子。
风啸则在很早之前,就开始慢慢的教那小家夥一些大道理,甚至还带著他去御书房看著他批阅奏折,风昭则是一有空就带著那小家夥去练武,为他铺垫基。
晚膳的时候,一家子都坐在桌边,小家夥累了一天,吃的特别快。
涟漪看著他大口大口的吃饭,总是觉得心里暖暖的,然後自己就忘了吃饭,风啸也总是叹口气,然後端起碗一口一口的喂给她吃。
风青月那小家夥还会嘲笑她,“母妃羞羞,青月这麽大都不要人喂饭了。”
风昭白他一眼,用筷子敲他的碗,“吃饭的时候不要讲话。”
小家夥撅起小嘴,不满的低下头,却也乖乖的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吃过饭,他又会赖进涟漪的怀里,叽叽喳喳的和她说著这一天的事情,说的最多的自然是课堂上的事,流御的女儿流心妍,还有影夜的女儿风芷兰,和他的年纪都差不多,自然是玩的最亲近的。
而涟漪二哥风玉的小儿子风亭比他略小一些,还没到上学的年纪,却也时不时就跑到里和他们掺和在一起胡闹。
“母妃,今天心妍送了我一个香包。”风青月骄傲的抬起小下巴,然後从怀里拿出一个针脚看起来很糙,模样实在谈不上多好的香包来。
涟漪接过来看了看,笑眯眯的又还给了他,“心妍真是手巧呢,小青月要不要送什麽给她呢”
谁知道风青月很嚣张的说,“不送,又不是交换定情信物。”
涟漪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定情信物”
“心妍把香包给我的时候,说她只绣给我,不会绣给其他男孩子。”
“”涟漪低头笑了笑。
风青月继续大言不惭,“芷兰也看到了,她还哭了呢,说她学会了也要秀一个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