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来到一个很简洁平凡的小院里,冷月轻轻把他放下。涟漪刚站稳身子,还没来得及多打量一下,其中一间屋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个高大男人。“怎的回来迟了出了什麽事”
说完,抬头朝冷月看来,正好对上涟漪打量的眼神,那人忍不住僵了一下。马上又浮上温和的浅笑,一派亲和的开口,“冷月什麽时候开窍了,竟然带女孩子回来。”
边说边带著笑意看涟漪,那双狐狸眼里满是打量和算计,涟漪也不怕他,直直与他对视,这麽多年没见,这笑面狐狸似乎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涟漪没有忽略他眼底那处深沈的寂寞。
这人应该是真的恋著云姐姐的吧,断送了一整个国家,现在还敢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若不是因为爱,凭他这麽聪明的人,怎会将自己置於如此境地。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涟漪同时在打量他,笑意更浓。“姑娘可是人间少有的绝色啊,难怪如冷月,都为姑娘倾心啊。”涟漪讪讪的陪笑,侧过头看冷月,他面色丝毫不变,仿佛旁人的话都与他无关。
涟漪也不指望他出来解释了,干脆自己开口得了,“让流王失望了,我与冷月可是清清白白啊。”看著他那不怀好意的眸子,涟漪丝毫不怀疑,自己再不开口解释,他今晚肯定要做主,让自己立刻与冷月完婚。这笑面狐狸做事从来都是诡异莫测。
流御听到她的称呼,笑意瞬冷,那双狭长的眸子,轻轻的眯起。“姑娘既然知道在下的身份,特意到此,是何用意”涟漪看著他眼底的防备和变凉的浅笑,心里忍不住得意你个死狐狸,难得看到你笑不出来。要不是为了云姐姐,真想再多让你痛悔几年。
“屋里说吧,我没恶意。”涟漪扯出一抹浅笑,然後率先走进屋里。流御虽然对她的身份好奇,可是他也相信她没有恶意,不然冷月怎会带她来这。看著那女子灵气逼人的双眸,流御觉得似曾相识,却又忆不起自己何时见过这样一位绝色的女子来。
涟漪看到流御和冷月都进屋坐下後,也不继续绕圈子了,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就长话短说吧,我是涟漪。流王咱们可是有很多年未见了。”流御听到她身份的时候眼睛微微一眯,然後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的後话。
“我会到这里来,全是为了云姐姐。”涟漪注意到,提到这名字时,流御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悸动,也不打算再耗他胃口。
“你们的事我都知道,像她那样才艺出众的绝色女子,不该将女子一生中最美的年华都埋葬在冷中,她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想必你也是如此,否则也不会为她落到这般田地。”流御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问,“她这几年过得好麽”
涟漪浅笑著反问他,“锁在冷这麽多年,能叫做好麽”流御脸上万年不变的笑容终於收起,他的眼神里是头一次毫不掩饰的痛苦,涟漪注意到他紧握的双拳,用力到泛白的指尖。然後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他们相爱,她做的就值得。
“可以让我见她一面麽”流御第一次用一种几乎与恳求的语气说出这话,就连身旁的冷月都忍不住皱眉。涟漪笑意盈盈的看著他,轻启红唇道,“不可以。”
流御像瞬间被抽了骨一般的颓然下去,有些轻嘲的自言自语,“是啊,她在深之中,如何能相见。”涟漪看不惯他那副样子,让她原本有点想戏弄他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我的意思是,你直接带她走,走的越远越好”流御满眼不信的抬起惊喜的眸子看她。
“可是这谈何容易,这几年来我曾尝试过无数次。”
自从涟漪被劫之後,这风越皇的守卫增加了数倍,各处都分布著暗卫,本是毫无破绽,他们几次在外徘徊,却始终不得而入。
涟漪看著他又丧气的表情,忍不住给他希望。“有我在,还怕没机会麽。”这句话果然成功的挑起了流御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