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暮雨（20）忙碌。
岳母做了几个小菜，大家简单的吃了个晚饭，虽然菜色不怎么丰富，没有什
么美味秀珍，但正在自家小味，再加上大家都比较饿了，吃得都比较愉快。蓁蓁
席间没有什么不悦，表现的落落大方，主动的帮忙收拾家务，我感觉婉儿猜出了
什么，只不过婉儿不愿意说。
「嘉嘉要早点回去哦……这么晚了……你家里人该担心了……」，嘉嘉是这
里面年纪最小的，婉儿先是安排她，「小楠最辛苦……待会让小云送你……」，
小师妹这两天确实挺辛苦的，「蓁蓁家最远……要不今天晚上不要回了吧……将
就在这住一晚……」，我听到婉儿的安排，一下有点慌了，我平时都避之不及的，
不让她们俩见面，这怎么还要留宿呀。
「不用了……我带小楠一道回家……小云也累了好几天了……让他早点休息
吧……」，蓁蓁淡然一笑，柔声说道，「没事……你们大家这么帮助我们……我
们感谢都来不及呢……老公……蓁蓁她们要走了……你去送一下吧……」，婉儿
也是大方的应对，直接点出了这里是自己的主场，并宣示了对我的主权。
「不用那么客气……我和小云也认识好多年了……都是老朋友了……小云，
我和小楠先回去了，明天研究组那边你要过去一趟，刘教授找你有事，中午我和
小楠过来，抓紧装修的事……」，蓁蓁话中有话，直接表明了自己和我多年的旧
情，更点明了现在和我同在一起工作的事实。
「那好吧……咱们就不客气了……」，婉儿也不生气，还是笑盈盈的，婉儿
转头，深情的望着我，「老公这几天也辛苦了……待会给你按按腿活活血……」，
婉儿说着走到我边，拿起纸巾擦去我嘴角的饭粒，「还是那么冒失，吃得满嘴都
是……快出门送送大家……」，婉儿拉着我起身，挽着我的手，送大家出门。
「老公……这几个人都是谁呀……」，把大家送出门，婉儿柔声问道，「那
个……这个说来话长……」，我把蓁蓁和小楠，还有二蛋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当
然其中隐去了一些情节。「婉儿，你听我说，和蓁蓁一起工作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真的没有……」，我说完后，看见婉儿还在沉思，赶忙上前解释。
「噗嗤……呵呵……」，婉儿是在绷不住笑了，呵呵的笑出声了，搞的有点
莫名其妙，「没想到我老公成了妻管严了……」，婉儿脸上的笑容真诚阳光，
「我可不是那种小心眼有没手段的女人……」，婉儿看着我说道，「我对自己老
公可是很有信心的……不就是可有钱的前女友嘛……留住自己老公的本事我还是
有点……」，说着婉儿摆了个性感的姿势，把自己傲人的双峰挤了挤，然后在我
耳边轻声说，「实在不行……就叫小柔来帮忙……」，我的妈呀，你这个磨人的
小妖精，我翻身压倒婉儿身上，一番盘肠大战。
今天项目组的同事们来的异常的早，就我来的比较迟，曾令怡平常都是11
点才来，今天9点就做到办公桌前了，连平常不怎么露脸的二蛋都出现了，搞的
我挺紧张的。
「兄弟，咋了，让嫂子给榨干了……」，二蛋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我，「脸
色都发黄呀，要不要来点六味地黄丸……」，二蛋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别瞎
闹，你这个甩手掌柜今天怎么也来了……」，我偷偷的看了下蓁蓁，蓁蓁今天穿
了一条贴身的铅笔牛仔裤，银色的细带高跟鞋，早上天气凉，蓁蓁上身穿了一件
灰色的宽松运动外套，一头卷发披散在身后，睡眼惺忪的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
慵懒之美，听到二蛋开我的玩笑，蓁蓁低头悄悄的笑了一下。
「老刘头说今天是关于研究进度的讨论，说是方向上出了一点问题……」，
王正则此刻认真了起来，严肃的说道。「不会呀……教授最近没提出什么新的方
向呀……」，我有点诧异，项目组我天天都来，除了前面的运算出了些问题，没
听说要变方向呀。
「小云也来了……那好……咱们开会吧……」，刘教授清了清嗓子讲了起来。
刘教授的意思是说，他认为机器学习的研究不应该向复杂化方向前进，应该
讲现在我们的研究成果，集成化、小型化，把核心数据提炼出来，往机器学习实
际应用上面来，一是符合现在的研究方向；二是能够更快的将研究产品化；三是
能够节约研究成本，缩短研究周期。
刘教授说完后，我很吃惊，我们一直从事的机器学习是研究和分析改进一组
预定任务的执行性能的学习系统，它主要使用归纳、综合而不是演绎，前面在运
算上是有点现问题，问题的结果柳静姝还再推演，到底有没有问题现在下结论为
时过早。现在结束这个研究方向，等于前面的研究都白费了，而且这种转变短期
也不会有收益的，这种短期变现的研究，不可能长久的，机械学习的模块化、核
心化是很难实现的。
说是大家讨论，其实就是我和教授在争论，二蛋偶尔插几句嘴。从王正则的
角度看，短期变现对他是最好额结果，有没有研究结论没关系，就是没有结果搞
个噱头他也想办法从中得利。我的反对很快独木难支，但是如果我不能被说服，
研究的主力没人来干活，一样白搭。
老刘头对我说道，「小云，你不要抵触，这方面的研究入手快，你的基础好，
转变很容易的，前面有很多可用的技术资料，我都会帮你收集，你是我的学生，
我个人的数据块也对你开放，这个研究会很顺利的……」，刘老头看着我，「校
办正在鼓励在学人员创业，咱们这个项目可是校办点名的，离开学校的支持，咱
们的研究结果没有权威机构的认可，还是白干呀……」，我不知道这里面居然又
这么多名堂，校办也参与了这个事情，「小云，你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助理研究员
了，这个项目咱们要是成了，你在学术上也会更进一步，你是我的学生，到时候
我给你申请个享受国家津贴的研究员，不比现在强吗……」。
我并不是对这些诱惑感兴趣，只是我真的不认同老刘头的说法，我认为哪个
方向是行不通的，但是形势比人强，老刘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个方向是校办
指示的。王正则作为幕后的推手，也很赞成这个提议，我还能说什么，只能答应
下来。
新的研究方向已经确定了，我还能说什么，我把自己以前的资料整理了一下，
刘教授也罢自己个人的数据库向我开放，我只好按部就班的开展下一个研究课题。
综合类机械学习这个方向自己已经研究了很多年了，现在突然放手的确有些
不舍，自己以前得不到支持，所以研究一直进展不大，只是停留在理论上，现在
好不容易聚集这么多资源，好事能不将自己期望延续下去，算了，社会就是这么
现实，梦想和现实总要选择一个的。
「小云……」，蓁蓁看我闷闷不乐，走过来对我说，「我帮你整理数据库吧
……」，我看蓁蓁一脸真诚像，打趣说道，「好了……大小姐……你的统计学还
挂科呢……」，我调笑道，「这种事还是我来吧……」。蓁蓁抓着脑袋，嘟着小
嘴，「当时考试的时候，你的答案发布过来吗……」，蓁蓁还记得考试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