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像是想起什么般，瞳孔骤然一缩。

赫连荻将他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看来，你是想到了！”

“……”赫连翡唇瓣微颤，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却又未吐出只字片语。

“你母后一介女流之辈都知道，盛极必衰这个道理，所以，她宁可背负家族的骂名，也要试图将他们手的权利，一点一点的帮朕抢回来，因为她知道，只有如此，才能真正的保护他们一世周全……”赫连荻注视着他：“……在你母后的眼里，再高的权利，也没有一家人活着重要，也正因为她的这个选择，你舅舅他们才能存活至今，否则，当年朕不仅仅是消减他们的权利那么简单，而是直接要了他们的性命！”

“……”赫连翡。

“但这一切，你不仅没有看明白，还在他们的教唆下，用自己大王爷的身份，一再帮他们周旋，试图稳固他们在朝廷的地位！”赫连荻没有拐弯抹角，一针见血道：“在那种情况下，朕若是将你立为太子，让你成为下一任储君，你必然会重新重用他们，届时，局面又将回到多年前的境况，朕与你母后所有的努力，也都将付之东流！”

“……”赫连翡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此时此刻，能说什么？

是说自己曾经有眼无珠？还是错怪了父皇的良苦用心？

他纵使对他有所不公，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站在大局，做出这样的选择，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