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祝贺之人，更是满嘴的‘恭喜’’艳福不浅’之类的词汇，听的他心花怒放。

而相于他毫不掩饰的快乐，柳姨娘面的笑容，几乎要维持不住。

“娘……”楚筱思轻唤她一声，提醒她一定要忍住。

柳姨娘长长吸了口气，努力的压制着心头滔天怒火：“放心！事情已到了这一步，不想忍，我也会忍住，但今日的屈辱，来日，我一定会十倍百倍的偿还回去！”

“娘！你能这么想，女儿放心了！”楚筱思稍稍松了口气，顺口安抚道：“那个贱人虽是以正妻之礼迎娶入府，但你已被抬为平妻，她今日无论愿意与否，都必须向你敬茶，也是说，无形，你其实高她一等！”

“你不必安慰我，我心里有数！”柳姨娘望了眼不远处，笑的好似一朵花的楚正清，心头堵的厉害。

当年，她入楚府，没有任何婚礼，没人任何宾客，只是一身红衣，被从侧门抬入楚府。

他说，是他欠了她，待将来有机会，一定会好好的弥补她，然而……

他再次大婚，新娘不是她，而是一个，日后要与她平起平坐的女人。

他这样对她，午夜梦回之际，难道没有一丁点的负罪感？

有没有一丁点，觉得对不起她？

“娘……”楚筱思敏锐察觉到她的情绪变换，悄无声息伸手，环她的手臂，用只有两人能听闻到的嗓音道：“……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事，是先除去那贱人腹孩儿，防止她日后母凭子贵；至于其他事情，来日方长，我们可以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还回去！”

“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柳姨娘纠正。

楚筱思附和：“对！十倍百倍的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