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林漪挺挺胸，按着柳风哲的胸膛把他推到了一遍。

好犯规……qaq

柳风哲皱着脸捂住鼻子，为什么辣么清纯的女孩子会有辣么汹涌的罩杯呢？简直不科学！

柳风哲想入非非，负着手跟着林漪进屋，他跟前跟后，眼睛在林漪身上打转，最后撇眼，余光落到了林漪顺手带回来的杂志上。

他和luna的照片占据了大块版面，照片上是他搂着luna腰的场面。luna的腿挂在了他的腰间，样子正好是她舞蹈solo的最后一个动作。

柳风哲拿起了杂志，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面色沉重。

“怎么了？”林漪发现了他的异常，不由自主瞄了杂志一眼。

柳风哲没有回话，戴着杂志去到了书房。

说是书房，不过也就是个相对狭小的工作室。书房延续了工作室的格调，各种新兴元素都贴在墙面上，张牙舞爪却独树一帜。

柳风哲走到了这个房间最大的一张海报前，画面上正是luna和ray的最后一个画面。

林漪毫不怀疑，柳风哲就是对着这个定格才对她喜爱非常。

这张海报足有等人高，男人的脸已经被柳风哲可笑的贴上了自己的大头照，但是林漪的部分却保存完整，没有一个地方是被涂抹过的。

她半露的容颜妖媚又火热，眸子充满野性的微光，即便带着面具也丝毫不能影响她得天独厚的美丽。

柳风哲看了片刻，终于把手上的杂志挪到了海报边。

光线有点暗，他揉揉自己的眼睛，把海报从墙上撕了下来，挪到了书桌前，明亮的白光下，柳风哲对比着两个影像，瞳孔微微一缩。

还不等再细看，一杯水当头浇了下来，打湿了纸页。

柳风哲几乎恼羞成怒，“林漪！你干什么？！”

林漪笑的无辜，站在桌子前直勾勾地看着他，“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真是哔了狗了。柳风哲撸了一把脸，甩手跑去清洗。

林漪垂下眸子看着桌子上仍旧并怕的两个照片，啧，柳风哲的眼光可真够毒的，看样子假luna是享受不了柳风哲的照顾了。

果不其然，虽然两张照片被毁，但是柳风哲已经发现了真假luna的秘密。

他可以因为喜欢luna而对她无限放宽限，但是也可以因为对方不是luna而觉得被愚弄耍玩。

冷热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柳风哲收起了一贯的嬉皮笑脸，也逐渐冷却了对luna的热情。

现在有好几个问题困扰着他，第一就是luna去哪儿了，第二就是到底谁才是luna。

他这才发现戴着面具的不便之处，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luna长的是什么样。

他仔细想想和luna交流并不多的瞬间，越来越的端倪被他发现。例如说话的声音，例如嫌弃他的语调，例如对待舞台的认真。

现在这个luna根本就不是因为咽炎才变了嗓子，而是本来就是如此。毕竟luna的声音穿透力十足，干净又清澈，唱起歌来会像是穿透云层的月光，所以她的名字才会被定义为月神。

而现在的这个luna则不同，好听归好听，但是到底不是一个风格，沙沙的声音更像是玫瑰的妩媚，并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风范。

以前的luna对待舞台认真又热烈，作为队长会随时观察全场的动静，她会写歌，所以对音乐格外敏感，会因为一个变调而绷紧下颌，也会因为别人做的不好而不太高兴。

但是现在这个却会假唱，对待舞台虽然尽力而为，但是前期都很敷衍，而且有时候唱错了调自己也没有发觉。

柳风哲想着想着，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不同之处越来越多，就像是个巨大的黑洞即将要把他吞噬。

他喜欢luna毋庸置疑，但是luna如果换了个人，他还喜欢吗？

柳风哲给这个限定画了个大大的问号。明明以前喜欢的都是戴着面具的女郎，可是luna好像又有点不同。这种不同他说不上来，但是在发现端倪之后，却让他感觉提不起劲。

见了鬼了，难道是真爱？

柳风哲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按掉了助理打来的电话。

“我说，你躲在家里两天了，工作这样逃掉真的没关系吗？”林漪端着饭菜进屋，顺势将他的头发捋了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这两天怪怪的。”

柳风哲拉过托盘，还哭丧着脸，“你知道吗？我好像尝到了失恋的感觉……”

“……”这是什么画风？

柳风哲喝了口汤，觉出了味道又猛喝了两口，才咂咂嘴继续道，“我发现我心目中的女神被掉包了，然而我还不知道女神去了哪儿。我现在觉得很害怕，很恐慌，很……反正很纠结，我觉得对不起她。”

“luna？”林漪递给他一张餐巾纸，“你在说笑吗？”

“绝对没有说笑！”柳风哲严肃地板起脸，“你相信吗，我发现现在的luna腰比较粗，腿比较短，最主要的是皮肤的手感也没有那么好……”

“嘁，说的好像你真的知道似的！”

“我可以肯定，因为以前的luna大腿皮肤非常嫩滑，而且冰凉凉的很舒服。”

“……”

(#‵′)凸！我就知道当初排练的时候你是故意在吃豆腐。

柳风哲露出沉痛的表情，低着头默默喝汤，“我现在觉得很失落，根本不想和假luna在一个舞台上。”

“不过是一个舞台，等过了圣诞你们也可以拜拜了，大不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嘛。”林漪拖了张椅子坐下，摇着头劝他。

柳风哲没有说话，过了良久，他才轻声道，“也许对你来说这只是个舞台，可是对我来说，这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