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接你,下雨了。”薄行泽攥着伞骨的手指发紧,泛起一点白痕。
孟重爬起来的时候看到他放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声音也有点紧张,整个人都要傻了,刚刚放信息素“干翻”他的人,居然会紧张?
这人是个骗子吧。
祝川看孟重死盯着薄行泽,以为他是不信,有些无奈地接过薄行泽怀里的蓝风铃,然后勾起他那只手,两只同款对戒亮起来。
“我先生薄行泽。”
噗通。
薄行泽险些没能站稳,手忙脚乱地将乱跳的心脏“扶正”,一脸严峻地站在一边不作出任何失态的动作,就怕心脏从嘴里跳出去。
他想出去跑两圈,还想抱着祝川绕着檐上月宣告,让他跟所有人把这句话再说一遍,不、说一百遍!
信息素的本能压制如同动物面临天敌,孟重下意识的逃亡,连薄行泽伸出手跟他说“幸会”都没回应就跑了。
祝川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这小孩。”
“你很喜欢?”薄行泽问。
“还不错,除了死心眼儿倒是挺不错的,傅教授前几天还夸他天分高,让我问问他考不考实验室,是个好苗子。”
“天分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这个世界的天才太多了。”薄行泽冷飕飕地说,还带着一丝讥诮的冷哼。
祝川侧头看他,“你对他意见很大?你们认识?”
薄行泽知道他的性子,也知道他这些年身边儿不缺人,他也不打算翻那些旧账让他不高兴,硬是把醋意往心底压了压,说了声“没有”。
“真没有?”
“嗯。”
祝川“哎”的叹了口气,似真似假地伸手勾住他手臂,将那束蓝风铃抱在两人之间,冲他轻轻眨眼,“我还以为你会因为别的男人对我表白而吃醋,原来我想多了。”
他说话一向慢,尾音绵软上挑像一把小刷子一下一下地去挠人心尖,让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