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川向来日上三竿才起,但昨晚睡得早也起来了,坐在楼下吃不知道支使谁送来的早餐。
听见声音头也没回地说了声,“没买你的。”
薄行泽已经洗漱换完了衣服,闻言扣袖扣的手指停顿了下,“嗯,我不吃早饭。”
祝川喝完那杯香浓的咖啡,视线落在男人身上的时候轻“啧”了声。
昨晚他实在睡不着,熬到了三点钟还没睡意,打算去“檐上月”玩一会儿,结果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他顺着门缝儿瞧了一眼,薄行泽低垂着眼翻阅文件,神思专注。
他看了一会不知道怎么就不想去了,上了个“卫生间”又回了房间。
“喂。”
“嗯?”
“吃不完,你把它吃了吧,省得浪粮食。”祝川一推盘子起身,朝身后摆了下手,“走了。”
薄行泽看着桌上剩了一半儿的中西两式早餐,眸光跟着他的背影走了走,嘴角轻轻翘起一点弧度。
短暂的沉默之后,薄行泽说:“你的东西都没拿过来。”
“要聘礼啊?”
薄行泽垂眸,他只是想如果他的东西搬过来的话,两人的衣服放在一起、生活用品摆在一起,像一个家。
“你买了房子,我再买也不大合适,让你住我的旧房子也不合适。”祝川想了想,“这么着,我今儿去提辆车搁你名下,也算我给你买的,够吗?”
薄行泽端咖啡的手一顿,想拒绝但又怕拒绝了他误会,轻点了下头,“好。”
“晚上我不回来了,住檐上月。”
他说完转身离开,没发现身后的男人因为他的这句话一瞬间皱起眉头,因为早餐而来的好心情蓦地变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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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贤有几天没见着祝川了,见他来阴阳怪气的“哟”了声,“我们家祝总今天怎么屈尊驾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