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这酣睡不醒,我又不能动,就用嘴在他胸部狠咬一口。他痛醒了,他一松手,我从他身上滚下来。“不早了,还不起来。”
我翻身下床对他说:“快点!我要冲澡,身上难受死了。”听我一说,他一骨碌下了床,挽着我缠满绳索的胳膊就走,将我拉到卫生间,开了淋浴就冲了起来。我身上的麻绳给水淋湿了,勒得更紧。
我以为他还未从睡中清醒过来,大声说:“我还绑着呢,先把我绳索松开,我自己洗,听见没有。”他同没听见一样,将我从头到脚仔细地洗了一遍,然后扶我到卧室,把我头发吹干,将头发梳好盘在头上,化了个淡妆,再把我紧抱在怀里。
我头靠着他胸部,抬起头对他说:“放我走吧!我还有一件很紧急的事要办呢。”他知道事情的紧迫性,放开我。
当天我赶回沁州,找就了接收小组的阮总和王律师,向他们汇报了龙口县毒品案翻案,复查情况。这件事他们知道一点,但没想到有这么严重,因为我是未来《红玫瑰之家》台柱子,我一旦出事,损失无法弥补。
阮总安慰,即是诬告我,必有漏洞,他们有能力对付,叫我安心工作。
一个月时间过去了,组建新的演出队伍的演员基本有了着落。古装组水仙出面,牡丹协助,还找来她们的校友搭班子;时装组我们付钱赎出了兰花,她只要能回到城市,演什么都无所谓。但这只是个框架,基本演职员队伍还设有,这令我不得不怀念当年在如意公司朋友和合作伙伴,老黑夫妇,白荷花,黄月季,凤仙和司菊,他们不知流落在何方,若都招了回来,《红玫瑰之家》就能正常运转了。
无论怎样,演戏要有好的剧本,我准备由我从《如意娱乐公司》刑场逃脱开始,到被卖到神仙寨为主线索,拍一部上、下两集的故事片,剧本取名《名优逃亡记》。由我口述,经过由《玫瑰之家》组织专业作家改编,主角为一正二副,剧情由一人改成三人,最后结尾以三人被卖在某地深山之中的云梯村,由于山洪暴发,三人被当作新娘,被云梯村民嫁给河神,捆绑后放在竹筏上漂走,不知所终。
到了沁州后,虽然很忙,我忘不了荆花,不知她是否还在单老板那儿。我抽了个时间专程到那儿去了。设想到刚进门碰到我做梦也没想到的人,范思友。他衣冠不整,-个人在那里喝闷酒,我本不想睬他,他父亲范老二,差点没把我害死,但还是没躲过他的眼睛,在我上楼时给他一把抓住了,拖到酒桌上。然后突然在我面前跪下来,求我帮他寻找金银花。
饭厅人很多,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拉不劲他,怎么劝也不起来,我给他弄得下不了台。这时单老板来了,看见是我俩,毫不犹豫地喊来几个员工将他架到二楼包厢。
进了包厢他痛哭流涕,泣不成声。单老板告诉我,自金银花和她的佣人突然一块失踪,他就疯-样到处寻找,他认定是他老子干的事,与范老二无休止地大闹特闹,范老二给他介绍漂亮美眉他不要,给钱也不要,看不出这个纨绔子弟还是个情种。
范老二给他这么一闹,给金银花父亲-金大头一逼,在沁州无法存身,一走了之,声讯全无。
我原本特恨范家,现在反而可怜范思友,同情他,主动许诺,保证帮助他寻找,有消息定会告诉他。范思友走后,单老板告诉我,与荆花合作很好,最近她实习去了没来。
我又询问了如意公司员工下落。单老板感叹地告诉我,张孝天这个人还是个人物,他料到会有场劫难,早早作了淮备,先遗散了公司老弱病残,给了充足的安家养老费用,后又安置了其它员工。等大规模械斗开始,公司基本空了。
我特别问了原剧组几个人下落,单老板很叹息,白荷花,黄月季,凤仙和司菊天真,认为没事,又留恋那里优美环境设走,在械斗中突然失踪,估计凶多吉少。老黑夫妇早就投奔单老板,在他这儿帮忙。我听了非常高兴,见到他夫妇俩后,力邀他们加盟《红玫瑰之家》,他们不仅高兴答应了,还给我推荐了一批他们知道下落的摄像,灯光等后台工作人员。真想不到此行还有这样收获。
回家后想到范思友对金银花的痴心,同时考虑到她父母就这个宝贝女儿,她在厂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就把金银花先弄到《红玫瑰之家》,劝她与范和好,开始金银花不肯原凉他,经我和张卫男帮他解释,后请单老板告之内情,她被卖是老公公范老二所为,卖她为了灭口,断绝张孝天的消息来源。她不过是张,范争斗的一件牺牲品。范思友一点不知情。
银花最终原凉了他,这事使银花对自己的安全有了警觉,在她要求下,范思友打开了锁在她身上多年的镣铐,而张卫男打开了她身上的三件宝,即《美人内衣》。在我的请求下,她帮我恢复了原来《如意娱乐公司》销售网。偶尔也到水仙组客窜一下,过过镣铐的瘾。
我把范人杰的详情告诉了吴兴发,印证了他们掌握的情报,对范人杰已由国际刑警组织发出《红色通缉令》,在国内外追捕他。但是,王律师告诉我,龙口县案子不是很乐观,由于案情重大,已上报到中央禁毒专案组。案子的焦点是神仙果是否能定为毒品。为了以防万一,对本案主要谦疑人进行预防性的抓捕。可能我也被列入抓捕谦疑人之一。
由于《玫瑰之家》对沁州司司法部门做工作,并对案情作了细致说明,这样只要人在沁州,可暂保我无事,但在外地就不好说了。
殷莫者作茧自缚,经试验对比,搜出的样品和殷莫者生产销售的产品主要成分一致,都有一定的致幻,麻醉作用。所以他是生产者,又是运输,销售者,是主犯。后查出他原来与扣留所官员勾结,贩卖人口,将人犯送出去卖yín的罪行,已被收押,龙口县的药厂被查封。
剧本,场地,器材全备好,由于演员不够,拍摄无法进行,我们所要的演员又不是随便能找到的,所以在万般无奈情况下,我动起厂里工人点子,看能否从中选几个以解燃眉之急。
于是在沁州各方面的事情基本安排就绪,准备去青龙市。我把我的想法同阮总和王律师汇报了,本来考虑到我的安全,他们不要我去。但过了几天,他们又突然同意了。
我去问王律师,他皮笑肉不笑地告诉我,他们知道我在那里办了个专为西京药厂提供原料小工厂,在当地招了不少女工,当地政府非常重视和保护它。
在这种荒山野林的穷乡僻壤,能引来一个企业非常难,所以我去了之后,只要不出当地基层政府有效控制区域,应当是安全的。就是上面有指令抓我,他们也会给我通风报信,让我逃之夭夭。
最后王律师轻薄地捏了一下我的脸蛋说:“宝贝。安心去吧!也许这城里找不到的人材山里能找到,真有什么事,还有大伙呢。”我哈他弄痛了,气得打了他一拳头,骂了他一顿就走了。
到了青龙市大湾镇工厂,我花了几天时间与所有工人都接触了。她们聪明伶俐,尽心竭力的做好自己岗位上的工作,连平时寡言少语的高工对她们都赞不绝口,说比他矿物所那些职工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