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枝不理她,抱着她的腰迅速地动了起来,“秦白焉给你发了消息,你自己看。”
“怎么?楼鸢收买了她,她又收买了你?”花茜讽刺道,“你倒是会替她说话。”
时寒枝不理她,拔出颤动的性器,射在了花茜白皙瘦削的背上,她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把热液抹开,道,“去找她吧。”
“不要。”
花茜推开她,“我才不要。”
嘴上说着不要,跑回休息室却又偷偷打开了一直关着的手机。
秦白焉的消息和她本人一样理智。
早上一条,中午一条,晚上两条。
最后一条是昨天晚上发过来的:我明天要去非洲了,茜茜。
花茜握着手机愣在了当场。
那不就是今天?
该死的时寒枝怎么现在才告诉她!
她慌慌忙忙穿上鞋,抓起手机就往外跑。
“焉姐在哪里?”她推门问时寒枝。
时寒枝:“东园。”
东园?那不是她父母所在的墓地?
花茜怔住了。
“四点之前。”时寒枝补充道,“你最好抓紧时间。”
“还不是怪你现在才告诉我!”花茜握着门把手,转头瞪了一眼时寒枝,“回来再找你算账!”
时寒枝在百忙之中抽空看了她一眼,“记得回来。”
回应她的是花茜关上门的那一声脆响。
时寒枝卸下伪装,她完全可以不用告诉花茜这个消息。
但同时她也知道,如果秦白焉真的死在了非洲,那么花茜将永远不会原谅此时隐瞒这条消息的她。
更何况,纵然是她,也无法拒绝这样脆弱的一个女人。
时寒枝靠在柔软的椅背上,回忆起当时秦白焉脆弱犹疑的模样,那是很少出现在一个医生身上的——对于未来的惶惑与死亡的恐惧。
但对方的坐姿仍然笔直,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倨傲,或许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桀骜,却被对方被隐藏得很好,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坚硬和柔软两种特质在她身上得到了奇妙的统一,让时寒枝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既强大而又脆弱。
秦白焉沉静的眼里蓄了一汪清泓,面对时寒枝,她一如既往的疏冷,却不可抑制的暴露了自己的弱点,正是这无法遏制的脆弱,让她笃定对方会帮助自己。
“麻烦时总务必要帮我传达。”
“即使她没有选择来见我,我也希望你能告诉她,我永远不会背叛她。”
这不是她要说的。时寒枝心里清楚,这只是为了预防她们无法再见面,而托她转达的最表层的一句话。
她还有很多话想要对花茜说。
但能说给时寒枝这样的外人知道的,只有这么短短的一句。
时寒枝环顾了一圈空荡荡的办公室,也没有了工作的心思。
她又想起来之前拼命想要忘记的丢人问题,当时她还问了秦白焉:“你和花茜有没有……”
秦白焉当时沉默了许久,或许是实在没想到时寒枝还能在如此伤感的场合问出这样煞风景的话。
但时寒枝还是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没有。”
“我是她的医生。”
秦白焉一直这么认为。
但同时,她也在心里补充道:她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