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天生是个重欲的人,重欲而挑剔。
岑因陆陆续续地去了几次,实在是下面受不了了,周麟恺才不情不愿地射给她。抽出来时还叹着气说她“不经操”。
她两条腿又酸又麻,使不上劲,保持着大张着的样子,有些滑稽。“你换一个人试试,没人受得了你这样。”
周麟恺抽了两张纸垫在她下面,用手把射进去的jīng_yè掏出来。“我就只操你一个,别人受不受得了我不知道。”
岑因没法接话,躺在桌上装死尸。周麟恺抱她去浴室洗澡,中途又哄着人给自己口了一次。
从浴室出来时已经将近一点。岑因一头扎进被子里不省人事,头发湿着也懒得管。她快升职了,上头有个主管出了问题,留下一堆遗留问题。领导找她谈了两次,话里话外都是暗示。她没怎么犹豫就接下了这个烂摊子。这段时间几乎没睡过好觉,一心想着快点把职位确定下来,拼了命地熬。
周麟恺抱着吹风机在床边坐下,拔萝卜似的把人从被子团里拔出来,抓着她的脑袋搓了两把。
“不吹了,”她打了个哈欠,翻身滚到一边,“睡吧。”
“不行。”周麟恺又把她拽回来,打开热风挡,“三四分钟的事儿。”
“你烦死了,”岑因困得要命,嘴巴里说不出好话。她除了做爱的时候乖,其他时候脾气都大得不得了,“你什么时候走啊?”
周麟恺无语了,没好气地拍了她一巴掌,“明天就走,满意没?”
岑因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周麟恺已经走了。走得干脆利落,像嫖客一样潇洒。
冰箱里塞满了他昨天买的食物,五种营养搭配均衡。岑因用周麟恺付的“嫖资”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犒劳昨晚辛勤劳动的自己。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周麟恺式的“不告而别”,他总是突然出现,突然消失,来之前不打招呼,走时也不会通知。如果哪天醒来看到周麟恺还在,她可能反而会不自在。
她不知道他的工作,年龄,来自哪里,去往何方。他告诉她的,只有“周麟恺”这个名字,还不一定是真的。相反,周麟恺熟悉她的一切,他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她的工作地点,她的口味,脾气,底线和敏感点,甚至是来月经的时间。周麟恺从不说自己的事,岑因也不会问。她默认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男人介入自己的生活,以一种不公平,也不怎么尊重她的方式。
一个女人邀请一个男人进入自己阴道的心情不见得有多复杂。周麟恺身材好,技术棒,家伙长得漂亮又干净,还会照顾人,除了床上粗暴了点,实在是个很完美的炮友。
他们默契地不去考虑与生理需求无关的其他定义。
周麟恺不考虑,是因为他不需要。而岑因不考虑,是因为不体面。
她一直在努力让自己活得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