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我敬您一杯。”傅非衍倒了杯杨梅酒放在老太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了起来。
老太指尖刮着杯壁,没有喝的意思,冲一屋子的东西扯了一下嘴角,问:“年纪大了喝酒对身体不好,没事不喝酒。”
“这杯酒赔罪,不该大晚上不打招呼就把人接走。”傅非衍看了一眼许一一,一口气把酒干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这杯酒是提亲的,希望老太能放心把一一交给我。”
老太哼了一声,看着傅非衍,眼神凉凉的:“送这么点东西就想来提亲?一一不缺这些东西,我也不缺,你让我把人交给你,你凭什么?凭你姓傅?”
许一一本就紧张,一下被傅非衍的提亲给炸得瞪圆了眼,她愣愣地看看傅非衍,又看看老太,整个人懵圈儿了。
傅非衍看着老太,苦笑了一下道:“老太,我跟您说实话,也许说完您更不乐意把一一交给我,可是我还是得承认今天这个提亲不仅仓促,连这个决定都是匆忙之中决定的。”
一仰头又干了一杯酒,傅非衍定定地看着老太说:“以您的人脉稍微打听一下,傅家那点破事您就一清二楚,声名狼藉也不为过,我知道我不配,我没脸说自己是因为一一脱离傅家,一切不过是自作自受,我除了说爱她,我好像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
说着起身越过一众不清楚到底值几个零的艺术品,从一个箱子里掏出来一包糖果,又拿了一个杯子,放在了桌上。
“过去七年,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习惯去糖果店买一包糖,每个月都去杯子店买一个杯子,我学会了熬红糖水,学会了做龙井虾仁,一张屏保一用就是7年,不想卖弄什么深情,只是想说以后的日子里我想让她少吃点药,她很娇气,吃药怕苦那我就给她糖,她肚子痛我就给她煮红糖水,她喜欢吃什么我就去学,我想她换掉那个旧旧的杯子,告别过去的生活,丢掉以前那个傅非衍,我们一起好好走下去,我想跟她有个家,我想换张婚纱照当屏保然后用一辈子。”
桌上鸦雀无声,许一一呐呐地叫了声:“傅非衍……”
老太看着他,眼睛里全是审视:“人都是会变的,你有前科,我很难相信你。”
“我已经给我英国的资产管理顾问发了邮件了,我名下的所有资产明细在这里,我会以一一的名义设立一个离岸公司,我的所有资产一个星期后都会转移到她名下,我的所有都是她的,这些都是干干净净的我自己赚的,与傅家无关。”
老太看着傅非衍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仰头一饮而尽,杯子磕在桌上,她对傅非衍说:“你应该很清楚,哪怕是你姓傅,让你遗臭万年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傅非衍肯定的说:“您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
“老太……”许一一握着老太的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来的震惊,再到现在的感动,许一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为了她相互交锋,堵上一切,她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拥有这样一份爱护。
她攥着老太的手哭得稀里哗啦,老太却只是心疼的低声骂了句:“傻孩子。”
傅非衍越过桌子坐到她身边,把人拉进怀里,扯了张纸轻轻给她擦着眼泪轻声哄着,老太也忍不住红了眼,叁个人心里都翻江倒海,门外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哭腔传了进来:“许一一!”
许一一目瞪口呆的循声望去,门口李星冉瘪着嘴,满脸委屈的哭着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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