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平时时常刺他讽他舔狗,这会儿看着这架势,也替他悲哀,折腾一通还是输了。
“纪潜之给定了王师傅家的川菜。”
纪潜之叁个字踩在傅非衍的神经上,他还没想好是用公事还是私事来铺好他爱情的大道,怎料先是看到几乎等同于恩人的林老太,再被许一一一推失了魂,一时的怔愣就失了先机。
果然一遇到跟许一一相关的事他就容易脑子不清醒。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捏了捏手上的开发方案,用自己都不太熟悉的语气不卑不亢地自我介绍:“林老师,我是度假村项目的资方负责人傅非衍。”
林老太抬眼瞥了一眼,又用膝盖撞了一下在一旁装鹌鹑的许一一,“嘁”了一声:“所以这是为公来了?”
傅非衍顿了一秒,看着许一一的颅顶马上答到:“也为私。”
林老太直勾勾地看着傅非衍,从头到脚,并不关心什么狗屁度假村,一个直球砸来:“你们什么关系?”
“朋友!”
“男朋友。”
傅非衍看着许一一,又顶着林老太阴恻恻的目光改了口:“是朋友。”
也许是空气都为他们尴尬,纪潜之定的川菜适时的被老板送上了门。
小镇即使这一年发展迅猛,新城区还在修,老城区也就这么大点,林老太在镇上住了十几年,街头街尾大家都认识,大家都知道她是个大艺术家,逢年过节讨个春联,谁家开业讨幅字。老太心情好大手一挥也就送了,艺术家自理能力都差,于是生活上小镇即使外卖业并不发达,只要一个电话再忙也愿意来送个菜帮个忙。
老板满脸质朴的笑着:“林老师,十一,您这还有客啊~刚好小纪给你们定了五个菜,今天店里上了一批去年酿的青梅酒也给您装了两瓶来,您尝个味。”
许一一起身还没来得及去接老板手上的餐盘,就被傅非衍接过端了过来,菜被一盘一盘的端下来在桌上摆好,然后飞速的掏出钱包准备付钱,老板笑说纪潜之已经付了。
傅非衍气不打一处来,非常不爽又忍着想飙脏话的冲动笑着不把自己当外人,喧宾夺主客气的送走了老板。在门外还十分心机的加了老板的微信,不容老板拒绝的转了一笔钱,说是预存一年的伙食。
老板老老实实一小餐馆厨子怎么搞得过他这个生意场上的人,云里雾里的看着手机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就被傅非衍推走了,看他转身进了门。
林老太也不管傅非衍怎么折腾,自顾自地扯着许一一坐在身边,开了青梅酒,拿出两个马克杯满满的倒上,把其中一杯推到傅非衍面前。
“他”许一一刚蹦出一个字就被老太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关你什么事。”
许一一叹了口气,当初纪潜之就被灌得七荤八素,今天这是又要来一遍吗?
傅非衍安抚的看了一眼许一一,笑说:“我干了您随意。”吃饭的时候就又累又乏,唯一一点神都吊许一一身上了,也没什么胃口,这会儿都下午五点钟了,身体累到极致,这一杯下去只能空腹硬扛。
说是果酒,但是都是用当地农民自酿的粮食酒泡的,一口下去辣喉,虽带着点甜味,一大杯下肚傅非衍这个酒场上的老手也上头。
边喝酒边拷问,不一会儿年龄身高大学专业身家情史都倒豆子似的抖了一桌。
林老太在听到情史只有许一一一个时忍不住挑了挑眉,许一一也愣了愣。
要说平时傅非衍还敢夸下海口千杯不醉,但是近40个小时没睡,情绪大起大落,又一直神高度集中的应对着老太,才一瓶下去就伏在桌上醉得断了片。
老太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许一一扯了扯她的袖子,她恨铁不成钢的翻了个白眼,对着身后的大沙发扬了扬下巴:“把他丢沙发那儿摊会儿吧,醒了该滚就滚。”
说完扔下一桌狼藉去工作间做事去了。
许一一看着醉的不清醒一直嘟囔着喊着她名字的傅非衍发愁,扶额叹气,了桌子,坐到傅非衍旁边,戳了戳傅非衍的胳膊。
“傅非衍,去沙发上躺会儿吧。”
傅非衍双眼迷离的睁开,看到许一一紧皱的眉头笑了,抬手想给她抚平又被她躲开,他落寞的勾起唇角颤颤巍巍的起身,许一一胆战心惊的跟着他,看他一步叁晃的整个人砸进了沙发里,一下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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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不像见家长?哎呀~~暗戳戳的发糖,许一一走过最长的路就是傅非衍的套路,悄悄预告,明天巨甜!!!依旧更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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