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席深就是最好的例子,处理女人是挺拖拖拉拉的,但是比起他其他几个战友的儿子可好太多了,一个男的,不是栽女人身上拖一家人下水,就是为了个女的要死要活,像个什么样子。
“能,也就碰上了跟你柯叔叔随意聊聊,你炸毛个什么劲,我还能不知道你小子。”傅华尝了两口生普就放下,换成熟悉的熟普。
孙猴子再怎么闹腾也还是孙猴子,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一老一少百无聊赖地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话题不限学习,问生活,问朋友,问他们小辈儿间发生的事情,甚至还能一起吐槽傅席深以前的香艳八卦,调剂调剂沉闷的氛围,刻意又滑稽。
终于熬到中午,吃完中饭,傅非衍寻思着许一一下午不上课,差点又开去了学校想要接着人一起回家睡个回笼觉,陪老爷子真特么无聊又耗神。幸好一出老宅大门,沉念骐的一个电话叫住了他。
“下午出来玩?”
“玩什么?我考虑考虑,刚从老爷子那里出来,困得要死,没意思我就直接回去搂着许一一睡觉了。”
“阿衍,不是吧?你不会真的一朝遇上真爱了吧?”
傅非衍打着哈欠开着车,觉得今天这一个个都跟他妈中邪了一样都问他是不是遇上了,他现在他妈就是遇上了,遇上红绿灯了,还他妈想回去遇遇周公。
“你们今天都有毛病吧,遇什么遇~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沉念骐也从哈欠中听出他的确困,再啰嗦估计就真的要翻脸了,忙笑着说:“开玩笑,开玩笑,就几个人约着打打球,上次王文抒他们几个输了球不甘心呢,前几天就在闹再来一场,刚好最近也有点腻味酒色,玩点健康的。”
“腻酒色?可拉倒吧,打完了还不是该喝喝,该càocào。”
“倒也是,那你来不来?不想打,我就推了,我们去赛车也行。”
傅非衍敲敲方向盘,想了想也觉得运动运动也好,真回去了说不定也是滚床单,打个球,给脑子控控水,也挺好,剩下的事打完了再说。
“行,我过来,不过说好,球可以打,打完就让王文抒那个傻逼滚,他妈玩得太重口了,我怕影响我胃口。”
“好,没问题,那等会儿见,啊~对了,舞蹈系美女今天也来,柯棣叫着来陪顾骞飞他家的小萝莉,你这儿没问题吧?”
傅非衍一脚油门加快速度,搞不懂他问的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
“问题?能有什么问题,这么懂事儿,就这吧,一会儿到。”
挂了电话,沉念骐觉得这日子一天天的,过得真有意思,总感觉阿衍最近有点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
许一一?有意思。
有意思的许一一放了学,看着一身男装,直接坐公交回了老公寓,随便拾了几套换洗衣服准备带到傅非衍那儿去。
中途许嘉允的微信消息又来了,戳破了那层遮羞纸,她现在也不拐弯抹角了,图文并茂地给她科普床上知识,教她怎样做个让男人在床上流连忘返的荡妇。
就跟她一样,年近40还能无往不利,虽然荡妇之间的竞争也很激烈,这些年许嘉允总是把失败的原因归咎于年龄,但是凭经验来说她的确有当老师的资本。
许一一认真的一一点开,看完了直接删除屏蔽。
到了傅非衍家,她第一次在大白天的认真打量这间公寓,又是一个大平层,没有傅席深那边大,但也有近200平,黑白配色,陈设考究,到处都是男孩子喜欢的限量款乐高,限量款游戏手办,定制款模型。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来过这里,随意逛了逛,就安心在餐桌上开始写作业,这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最开始是因为偶尔许嘉允会在餐桌上陪她吃一两顿饭,后来是保姆阿姨会跟她在一桌吃饭,再后来长大了,许嘉允不怎么回来,保姆阿姨也不在了,吃饭的桌子就成了她唯一的慰藉,总能带给她安全感,那上面有厨房烟火的味道,让她心安。
作业做完,点了个外卖,又刷了好久的题,一进入学习模式,就忘了时间,等到困意来袭的时候许一一才发现已经晚上10点多了。
她准备去睡觉,拿出洗漱用品去卫生间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套全新的整齐的摆放在洗手台上,就一秒的怔愣她把带来的旧牙刷扔进了垃圾桶,转身去了衣帽间,果然在角落的衣柜里,看到了一柜全新的女装,她把她的廉价旧衣服迭好放进一堆奢侈品牌里,笑了笑。
11点了,傅非衍还没回,他在干嘛她想应该不难猜,虽然很困,但是许一一决定等等他。
用冷水浇浇脸,重新回到餐桌。
她垂眸看着历史卷子,看着一道关于意大利文艺复兴的填空题,她写下但丁的名字,突然思维发散想起了古希腊神话里的厄里倪厄斯。
笑了笑,许一一决定努努力,把进度条往前拉一点,毕竟这是她最擅长的。
支付宝弹出一条一条转账提醒,每次都是1000,开静音,把手机盖在桌上,继续刷题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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