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嵬长了双邪气横生的眼,只是大多时候都掩盖在长长的额发下,外人难以窥见。而现在,他居高临下地扣着祝颂的手,狭长的眸子闪着恶狠狠的光。
“跟陆放睡过了?”崔嵬调笑的声音犹如恶魔低吟,眼神在祝颂的身体上逡巡着。
祝颂被他钳制着,强忍着心里的恶心和愤怒,一个字一个字地回答:“关,你,屁,事。”
崔嵬不怒反笑,语调可怕地温柔起来:“当然关我屁事啊,只要是陆放的东西,我都想抢过来,然后搞坏它。”
祝颂从心底升起了一丝凉意,可她强迫自己装出无畏的表情,她轻蔑地笑了:“怎么?你就这么在乎陆放?难不成你暗恋他?因爱生恨?”
崔嵬丝毫不把祝颂的嘲讽放在眼里,他下身贴近祝颂,极具暗示地撞了一下,低笑道:“我是不是同性恋,你试过就知道了。”
祝颂浑身都在发抖,恶心和恐惧像沼泽下的藤蔓,裹紧她的双腿拉她下坠。她怕,因为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真能干出这种事来。
崔嵬轻柔地摸了摸祝颂的头发,叹了口气:“小可怜,还是雏儿啊。”
来不及恶心,崔嵬松开了左手,祝颂瞅准时机,用力挣开崔嵬的另一只手,试图逃跑。
可还没等她迈出逃跑的第一步,崔嵬眼疾手快地将她拦腰抱住,祝颂立刻疯狂地挣扎起来,她尖叫着咒骂:“死变态!你他妈放开我!我操你妈!”
崔嵬看似瘦弱,但箍在她腰上的双臂却似钢筋一般有力,祝颂只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要被他勒得吐出来。
崔嵬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把祝颂按在地上,腾出一只手抓起她的长发向后猛扯,逼得她仰起头来无计可施。
祝颂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既害怕又屈辱,连咒骂也顾不上了,只能小声而极速地吸着冷气。
崔嵬跪了一条腿压在祝颂后背上,他稍稍使劲,祝颂痛极,尖叫出声,眼泪终于滑落,流到她贴在地板的半张脸上。
崔嵬俯下身,撑在祝颂脸边细细看她,眼神疑惑又兴奋:“你哭了?哭的声音再大点,我喜欢听。”
“你他妈就是一变态。”祝颂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似笑非笑的脸。祝颂恨极了他这幅样子,眼睛里都要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