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姮讶然,以前的自己莫不是冰美人?不过重点还是在于刘烈,这般荒唐事也确实只有他做的出来。
“他那样,不曾被太学博士们轰出来么?”
刘濯继续倒着果茶,微撩广袖举手投足皆是优雅,轻摇了头:“父王纵由阿炽,养的他自小顽劣,只读风雅五经的博士哪里轰的他,后来奏去了未央宫,陛下就罚他提前回国,自那以后父王便重管于他,可惜谁的话他都不听,去了军中上了沙场,才敛了。”
景姮突然笑出了声,原来以前刘烈如此混。
剔透的琉璃杯里倒满了果茶,刘濯才端起递来,景姮立刻伸手去接,眸光不由自主看着那只漂亮的手。
“喝吧。”
他的声音清越沉稳,本是悦耳的,可景姮却在听见这两个字后,蓦然头痛,骤然抽回了手,惊恐不定的看着身侧的人。
耳畔隐约有一道声音,尖利的哭叫着不要,不要喝!
“啊——”
“阿婵?”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熟悉,脑中一阵剧痛扭曲景姮倏地站了起来,看着刘濯竟是下意识的想要逃走,幸而这样的诡异很快便消失了,景姮茫然的跌坐回去,手脚已是一片冰凉。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因为担忧,刘濯的面色有些苍白起来,他推着木轮靠近了她些,见她呼吸急促,便用手轻抚着她的后背。
良久,景姮才好了些,看着仙人般的表兄,她着实不明白方才为什么会那样。
“让恒光哥哥担忧了,我无事,就是方才突然有些头疼,最近总是这样,医工说无碍的。”
刘濯并不放心,皱眉道:“待过些时曰回广阝曰完定亲事后,我郅宫中有一神医,让他替你好好诊治。”
景姮努力笑着点头,余光里那杯果茶被刘濯放在了石案上,她伸手去拿过来,这次再没什么声音了,凑在唇边浅浅喝了一口,香甜瞬间溢满了檀口,一缓方才的慌乱。
“真好喝,是该好好瞧瞧,总是无缘无故的疼,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这会儿她舒服了些,圆杏似的眼儿还漫着一层薄薄水雾,看着他的样子,娇弱的让人生怜,刘濯的手并没有回,长指一下下摩挲着丰美如瀑的青丝,让那柔柔的顺滑久久留在指尖……心头。
“既然阿婵还喜欢喝,这次便让胡姬随行回广阝曰吧,入王宫为你制饮。”
景姮微愣,傻傻的就说了句:“恒光哥哥你真好。”
才说完,身后就传来一声不愉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