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激烈使得林久彗睡到日上叁竿才悠悠转醒。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只依稀记得楚阔抱她到浴室清洗的时候又要了一次,之后就完全没了印象。
不同于次卧蓝灰的主色调,黑白灰的风格彰显着主人的低调沉稳。
身上薄被滑落,林久彗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床边干净整洁,不见任何衣物。
她只得一边埋怨楚阔怎么什么都不给自己留,边光着身子去找他。好在没走多远,就在客厅见着他了。
林久彗看到他坐在餐桌旁拿着餐刀在盘子里摆弄着什么,远远地瞧不真切,就走近了些。
楚阔感知到了她的靠近,本打算完成手上的事再招呼她的,却总觉着似乎哪里不对劲,一抬头:“你怎么这样就跑出来了?”
林久彗见自己还没开口,他反倒是倒打一耙了起来,气鼓鼓道:“你不给我准备,难不成我还自己翻你柜子?”
“你去主卧里挑挑吧,看哪件合适。”
楚阔的柜子很是整齐,衣物都分门别类的摆放好。林久彗看了又看,最终选了件法式衬衫。
她一出来看到楚阔的一头黑线,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白衬衫的扣子只系到胸口,毫不吝啬地露出半球,下摆堪堪遮住臀部。
林久彗把衣袖卷折至臂弯,先发制人:“你看着也至少一八零,怎么上衣还这么短。”
“腿长。”楚阔对她的打扮不置一词,“你要哪片吐司?”
林久彗这才看清楚阔之前是在吐司上作画,两片面包均是青花色的图案。左边的是连绵的山峦下的江面上飘着一叶扁舟,上面的老翁正在垂钓;右边的则是天上的日和地上的水交相辉映,依稀还能看见几只野鸭振翅而飞。
她打定主意:“《滕王阁序》。”接着便拿走了右边的。
微微有些发硬的吐司是刚烤过的,上面的画作竟是酸奶。看这发色,估摸着是加了蝶豆花水。
“你一起来就在画这两片面包?”林久彗很是无奈,吃个早餐都要体现下自己文学素养艺术造诣的人得是多么的有闲情逸致。
“我把昨天的衣服,次卧的床单被罩都洗了。”
言下之意,是林久彗起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