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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买来的媳妇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容更大了。

不可能是福娃的。陈乐心中暗自摇了摇头,又开始想究竟是谁写的这一张纸。

“小乐哥哥,这是我娘写的哦。”福娃忽然出声,一句话让陈乐脸色瞬变。

什么意思?福娃的娘……是雷婶?

他脑中浮现出之前见到雷婶时候的样子,声音挺好听,长得也很好看,就是手上脚上……

对!就是这一点!

陈乐眼睛瞪得老大,脑中不自觉浮现出之前雷婶身上锁满铁链的样子……

他猛地低头看福娃:“你娘?”

那声音,虽然尖却是刻意压低了的,他说完小心地看了看门外,确定乐夫和雷叔并没有注意到才稍稍安心。

福娃练练点头:“嗯,就是我娘。”他又停了停,偷偷瞄了瞄陈乐,“我娘说,这东西不能让我爹看见,不然爹要发火,会打她的。”

陈乐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想,心里激动得难以言语,但他还不至于没有脑子随便乱问,于是长长地呼吸几回,对着福娃扯出一个笑:“你放心,我一定不告诉你爹。”

福娃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嗯,小乐哥哥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他说完又踮起脚,用手遮掩着靠在陈乐耳边说,“我娘在上面写了什么呀?”

“你看不懂?”陈乐心里有些紧张有些松气。

福娃摇了摇头:“娘之前说教我认字,后来狗子哥哥来了,娘就不教我了。”

小孩子性子纯真,心里怎么想的怎么说的都反映在脸上,福娃说话时那一派的失落表情很明显地落在陈乐眼底,就忽然有些摸摸福娃头的冲动。

他想了想,说:“也没说什么,就说她身子不好,没空教你认字,让我教你呢。”

“真的?”听了这话,原本有些恹恹的福娃一下子眼睛都亮了起来,“我娘真的这么说吗?”

“真的,我不骗你。”话虽这么说,但陈乐还是微微偏过头没有看他。

福娃是听不出他话中的心虚的,只当纸上真这么写呢,就有些小心地问陈乐:“那以后小乐哥哥真的教我吗?”

陈乐刚得到了一个足以让他兴奋得一晚上睡不着觉的消息,虽然帮了大忙的福娃一点不知情,但他心里还是对福娃很感谢的,于是连忙说:“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哦。”

说完,又怕福娃不相信似的加了句:“我成绩可好了,每次都是班里第一的!”

福娃听不懂什么成绩班里,但第一两个字他是知道的,有这两个字就是很厉害的样子了,于是脸上就有些遮掩不住的期待:“小乐哥哥好厉害!”

不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夸奖,但这样让他脸红的却还是第一回。陈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对了。”陈乐忽然想起什么,赶紧往四周看了看,找到乐夫之前写的那本笔记本,在最后一页扯下了一整大张,确定看不出来撕书的痕迹时才合上书又放了回去。

找了只圆珠笔,他看了看乐夫和雷叔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在纸上回了一句话:我想,你有办法吗?

这话似乎有些太过直白了,万一是他想错了,雷婶不是和他一样被拐来的,那纸条一传到乐夫耳朵里,他肯定又要被关起来了。

陈乐咬了咬笔头,又把那句话划掉,重新写了一句:“一起走?”

这话写完,他长长地松了口气,一摸,手心竟然都出汗了,薄薄的一层可黏糊了。

把写着原来那句话的部分纸撕掉,陈乐将新写的字重新卷起来塞进竹棒,嘱咐福娃把东西带回家给雷婶看,一直飘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正想着怎么处理第一句话的纸,乐夫的声音传过来了:“媳妇儿――”

陈乐一惊,也不知是不是他刚刚想问题想得太入神了,竟然都没发现乐夫和雷叔的对话已经结束了,回头看的时候乐夫前一只脚已经踏进门了。

慌张之下,他眼睛一瞄,见到凳子底下有条木头缝,连忙就给塞了进去。

乐夫走进来时刚好看到他弯腰,走上去好奇地问:“媳妇儿,咋啦?”

陈乐连忙直起身子,摇头:“没什么,刚刚脚有点疼,揉了下。”

脸色霎时有些紧张的乐夫赶紧走上来蹲下脱下他的鞋,抱着他脚就小心看:“哪里疼?这里?还是这里?前两天又买了红油,我给你涂涂?”

34、雷婶的心

陈乐的脚根本没有问题,只怕这一涂反而更糟,于是赶紧摇头:“不用了,就刚刚抽了一下。”

乐夫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在陈乐的坚持下也没法说什么,最后只让他小心些,不要站太久。

陈乐低着头轻轻点头的同时,心里是有些虚的,尤其乐夫现在对他越来越好了,更是让他有些无措。

如果乐夫每天打他骂他,他想走绝对是走得理所当然,但若太好了,反而让人犹豫,再加上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都有些习惯对方的存在了,要真就一声不吭地走了,真有点不厚道。

从小受到的教育使得陈乐有种打心底里刻下的实诚,在某些方面,他也有着自己的执着,不好随意打破。

乐夫是不可能了解陈乐内心想法的,这么多天下来,陈乐的顺从已经让他放下不少戒备,又想起前些日子陈乐被锁在屋里那么久,更是不敢对陈乐表现出丝毫不信任,生怕把人刺激到。

雷叔在旁边看着这俩小孩,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一声不吭地拉上福娃走了。

福娃走之前往陈乐的方向望了一眼,这才小跑着跟雷叔离开。

陈乐刚刚瞒着乐夫干了那么一件事,心里忐忑,见雷叔和福娃走掉,也是怕露出马脚似的,赶紧先问:“刚刚什么事?”

没想到陈乐会忽然主动问自己这个事,乐夫有些意外,但还是说了:“是这次卖花的钱。”

卖花?

陈乐一愣,看着乐夫的目光很是诧异:“你种花?”

乐夫理所当然地点头,但心里又下意识地不想让陈乐知道自己种花的具体情况,所以粗略地一笔带过:“就是种些花卖钱,没啥稀奇的。”

“种出来的花要卖到哪里?城里吗?”他这么一说,陈乐反而觉得稀奇,更加想问个究竟了。

不想回答,但又败在陈乐好奇目光下的乐夫老实交代了:“我也不清楚,算是吧。”

陈乐再想开口问的时候,乐夫已经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了,指着旁边的书说:“别说这个了,咱们看书吧。”

他说着,顺手拿过那本笔记本,一边翻一边抬头看陈乐:“哎,媳妇儿,你认字的吧?”

其实他对于陈乐的来历并不是很清楚,只是从日常的生活习惯中觉得陈乐应该是从很有钱的地方来的,那地方,他就是拍马都赶不上的厉害,这一点让他很是郁闷。

陈乐自然是认字的,不止认识,他的读书成绩还很好呢,想了想就点头:“我读过书了。”

读书和认字,这两个词看着差不多,实际上却是上了一个新的层次,乐夫听着就觉得心里一凉。

他好多字都还不认得,他家小媳妇儿就已经能读懂书了。

这差距太明显了,简直就是在他脸上狠抽了一巴掌。

心情有些低落下去,乐夫随意翻着手里笔记本,低头瞟了眼,忽然停住了动作。

“咦?咋缺了张纸?”笔记本都是用胶连起来的,撕掉一页大致看不出什么,但仔细一瞧就能发现毛毛糙糙的撕边痕迹,乐夫皱着眉摸那些毛边,翻来覆去地看那面缺了页的。

陈乐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乐夫的话着实让他有些心惊胆颤的感觉。

好在乐夫纠结了会儿后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说:“白老大送来的东西质量真不好,下次可得和他说下。”

说着,就把本子放一边了。

陈乐松了口气,手心已经出了一层汗。

下午的时间度过得很平淡,乐夫因为感受到了两人的差距,开始拿着书本拼命学字,有些不懂的就直接问陈乐,陈乐随手拿了本书翻看,心里忐忐忑忑的都是早上那张纸条的事,几乎是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乐夫一直守在身边,他根本没有将那条塞在凳子缝里的纸条拿回来的机会,偏偏那纸条对他而言简直太重要了,不拿回来,心里的慌张感就一直在着,憋得慌。

乐夫看得出来他有些不对劲,但以为是他觉着自己笨,不愿意回答自己问题,所以也没在意,只是不再问了,默默地自己看书,把不会的记下来,等着以后问别人。

整个屋子里安静得可以,几乎只有翻书声和轻微的呼吸声了,暖暖的阳光从门外照进来,整个屋子的空气都仿佛变热了。

忽然,陈乐站起身来。

正在专心学字的乐夫被吓一跳,也跟着站起来:“咋啦?”

陈乐脸有些红,犹豫地说:“早上福娃来找我问字,我答应了要教他念书的。”

“啊?”乐夫一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然后呢?”

陈乐微低头,小心翼翼地拿眼神偷瞄他:“说了是下午呢,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这意思,就是说现在到时间了,该教人去了。

乐夫被他小心翼翼的眼神瞄得心里直犯痒,也没多想就点头了:“他现在没过来,咱去找他?”

陈乐要的就是这句话,赶紧点头说好。

看他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乐夫恍然回神自己说了什么,就想反悔,但又不好太过出尔反尔,干脆说:“他家现在有人呢,也不方便,还是你在家里等着,我去把他叫来?”

听他这么一讲,陈乐心里其实是有些不乐意的,不过也怕乐夫心里怀疑,又想起可以趁机把自己塞在凳子缝里的纸条取回来,也就点点头:“好。”

说完又不知怎么想的,回头补了一句:“路上小心。”

话一出口,乐夫一愣,陈乐也呆了一呆,然后立马把头低下了。

由着他这句话,乐夫的心情就好像浮云似的,一路上连脚步都是飘着的,等来到福娃家的时候,还没从那种飘飘然的感觉中回过神来。

乐夫一边喊着福娃的名字,一边推开门进去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他还以为没人,正准备走却听见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小狗子。”

吓了一跳,乐夫警惕地往四周看,终于在一片哗哗的铁链声中找到了缩在屋子角落的女人。

“婶子?”他心里松了口气,走过去问。

雷婶慢慢抬起头,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忽然笑了,只是也许是光线的缘故,那笑容看起来有些阴黪黪的:“你来了?”

乐夫停住脚步,点点头,没有说话。

雷婶用手撑着墙壁,慢慢地站起来,带出一片哗啦啦的响动,她半靠在墙壁上,撩开遮在额前的头发,一双憔悴却不失光彩的眼瞥向乐夫:“你好阵子没过来了。”

乐夫这才想起自己的启蒙老师是雷婶的事实,只是现在他的确已经没心思在雷婶这里认字念书了,白老大给他找了好些个据说很厉害的老师呢,更何况雷婶说不定已经看穿陈乐的身份了,他怕雷婶带坏陈乐一起跑,现在都不敢多见雷婶了,于是简单回答道:“前阵子下山了。”

雷婶微低头,带着沙哑的嗓音低低地说:“那你什么时候再过来?我给你做了些预备课文,你现在认了些字,可以学些简单的句子段落了。”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乐夫脑子有些发懵。

他是没想过再来雷婶这里认字的,也没想到雷婶会这样尽心地给自己安排好接下去学习的课程,此刻忽然得到消息,实在有些意外。

犹豫了下,他还是说了:“不用了婶子,白老大给我找了好些老师,以后他们会教我的。”说完他又脑筋一转,继续说,“倒是福娃,婶子你可不知道,他很聪明的,你多教教他吧。”

乐夫的主意打得很好,让雷婶教福娃认字读书,这样就省了陈乐的工夫,他也可以多一些和陈乐在一起的时间,同样也免了陈乐和雷婶碰在一起的可能。

只是没曾想,雷婶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反应竟然会这么大。

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几乎就要向着乐夫扑过来,只是浑身绑缚的铁链子将她困住,使得她根本无法过来,也因为这样,随着她剧烈而疯狂的挣扎,周身的链子不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衬得她的声音更加尖锐:“你说什么?不用了?凭什么不用了?当初是你自己说要我来教你的!现在你竟然说不用了?那小子知道个屁!我凭什么教他?他算个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不等雷婶把话说完,乐夫大喊一声截住她的话,一张黝黑的脸也气得发红。

他睁大着眼望着雷婶,满脸的不可置信和痛恨,憋在心底的话终于破口而出:“福娃是你的娃!”

这一声,几乎是用吼的了。

他对自己的妈没什么印象,不知道当妈的对儿子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但到底福娃是雷婶的亲儿子,她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儿子?

就要燃起来把脑子都爆掉。

他莫名觉得悲凉,心里都忽然奔涌出一股想哭的冲动,眼睛酸得很。

他想起自己的妈,那个也是被他爹买来并生下他的女人――她是不是也是这么看他这个儿子的?

不知不觉间,乐夫的脸都有些惨白得吓人。

雷婶也愣住了,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乐夫那张惨白的脸,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两人都没有动作,就那样对峙似的站在那里,过了好久,乐夫说:“婶子,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早点歇着吧。”

说完,转身就走,走了没两步,他又忽然停下步子,也没回头,就轻轻地说了句:“今天的话,婶子就不要和福娃说了,他还小。”

说着,脚步不停地直直走出了门。

雷婶呆滞般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句话――他也还只是个孩子啊。

又过了几秒,带些浑浊的泪水从雷婶眼睛里慢慢往下淌,最后聚在下巴直落到地上,没一会儿地面就积了小片湿润地。

雷婶仿若终于回神一般,双手捂住脸,凌乱的发散落在身上,把整张脸都遮住了。

啜啜泣泣的呜咽声从有些灰暗的屋子里传出,飘在空气中,带着说不出的悲凉意味,绝望而无奈。

35、山外与山内

同去时的心情完全天差地别,乐夫回到家的时候,脸色依旧是苍白的,他失神地往前走,连前面有凳子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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