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会场里的宾客们呢?他们是不可能从下面那个房间离开的!”其中一个保全人员焦急地问。
海利扯了扯唇角,好笑道:“离开?我很好奇他们之中还有哪个是有呼吸的。”
所有保全人员的脸色都变了。
“先生……你的意思是……”
海利没有回答他们,冷然走了下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所有人都跟上了海利,只留下一个人打电话给古博勒。
“古博勒先生,我们跟着拉塞尔探员来到了会场门口,但是他认为打开门会有危险,而且他推断……”
“推断什么?”
“推断……进入会场的所有人都死了……”
“我马上就赶过去!”
“我们是否应该把门打开?”
“当然要打开……不……还是不要打开……”
“是的,先生。”
这时候的海利已经赶到了会场正下方的房间,按下了升降按钮。
只听见头顶一阵嗡鸣的声响,天花板顶部一个长形的部分缓缓落下。
那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箱,而伊恩就坐在玻璃箱边,神情茫然。
海利一直仰着望着,等待玻璃箱稳稳地落在地面上。他按下箱子上的开关,玻璃箱的一侧开启,海利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把抱住了伊恩。
“伊恩!你怎么样了?你看着我!你说话啊!”
海利的双手覆在伊恩的脸上,那一刻的力度与温度令伊恩骤然回过神来。
他扬起拳头砸向海利的脸。
海利并没有闪躲,而伊恩的拳头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转而抱紧了海利。
“你这个混蛋……如果不是你……”
如果海利太过火,伊恩不可能会被沙维尔制服!沙维尔的计划不可能得逞!
海利的眉心一颤,将伊恩抱的更紧,仿佛要捏碎他的骨头一般。
几分钟之后,希亚推着菲兹·古博勒来到了这间房间。
“到底发生什么了?拉塞尔探员,为什么你不让保全人员打开会场的门?如果你只是想要救伊恩·康纳的话,现在你已经达到目的了!”
海利冷笑了一声,“我已经暗示过你答案很多遍了,菲兹·古博勒。你活了这么多年,智商难道没有一点增长吗?”
古博勒却管不了这许多,他挥开试图帮助他的希亚,大力摇动轮椅,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一把扣住伊恩的肩膀,“你告诉我!会场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伊恩却骤然将古博勒的胳膊拧到了身后,他发出一声闷哼,疼到叫喊不出来。
“古博勒先生!”
保全人员冲了上来。但是没想到伊恩直接起身,抬起腿,直接压在了古博勒的后颈上,强迫他弯下要来,侧脸难受地贴在自己的双腿上。
“谁再过来,我就直接拧断菲兹·古博勒的脖子。”
保全人员就要把枪,但没有人看清楚海利是怎么做到的,那个试图把枪的保全不但枪被打掉,手腕也被击中,痛苦地叫喊着扣住手腕向后栽倒。
“古博勒先生没告诉你们,我和康纳先生是来自调查局的探员吗?你们竟然对调查案件的探员拔枪?”
海利侧过脸,目光中是一种嗜血的锋锐。
空气中弥漫起非同寻常的气息,大脑仿佛要被冻僵一般不得思考。
“滚远一点。”海利扬了扬眉梢。
那一刻,就似刀刃划过心脏一般,所有的保全人员牵线木偶般向后退去。
而伊恩则低下头来,漠然的看着古博勒的背脊,“你到底对沙维尔做过些什么?那些所谓的贵宾对他做过些什么?”
古博勒被压迫到无法正常开口说话。
而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量增强,他的脊柱就快承受不起。
“……我没对他做过什么……相反……我们给了他名利……”
“名利?”伊恩冷笑了起来,“你确定他要的是名利吗?你确定你们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物品或者食物一样,感兴趣的时候吃两口,把他弄到不成样子的时候再开怀大度地说‘我们给了你想要的一切’吗?”
“沙维尔的事情,一直都是谢尔曼在处理……”
“那么奈德呢?沙维尔也曾经被奈德欺辱过,不是吗?还有什么该死的议员?你们根本没把他当成人来看待!菲兹·古博勒,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食恶果!”
“……你什么意思?”
惊恐超过了疼痛,古博勒用力地挣扎起来。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到底在会场里发生了什么!
“所有参加所谓‘盛宴’的人都死了。”
伊恩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