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区监狱里。
“王管教,手续办完了吗?草,你也姓王,我也姓王,想当年500年前我们还是一家子的,在一个锅里吃饭,既然是一家子,照顾照顾呗,办个手续咋jb这么磨叽啊!你快点啊,我出去请你喝酒。”进入深秋,即将重获自由的王世祖,内心无法平静,把号服脱得一件不剩,扔在一边,只穿件大裤衩和拖鞋,抱着膀子靠在铁栅栏抽着烟,像个催命鬼似的不耐烦的喊道。
“世祖,你来回的喊什么呀?跟发情的公狗似的,这手续能少吗?少一样你也出不去。哎呀握草,你看你光着身子,大秋天的,别把那jj给冻坏了,出去也只能当个太监了。这儿也不是桑拿洗浴中心,你把衣服穿上行不?一会儿让监狱长看见了,我这个月绩效归零,知道不知道?”王管教是监狱管教干部,虽然对王世祖有一百个不满意,但王世祖从来不挑事,还是很听话,就是有点大大咧咧的,看到王世祖光着身子,扯着脖子喊道。
“草,王管教,你真行,一会儿我哥们来给我带身新衣服,我还得脱,这号服留给你做纪念吧,这一辈子我也不想再穿这号服了。”王世祖犟嘴说道。
“你别作妖了,把衣服穿上吧,我的祖宗,这一年多快让你把我折腾成精神病了,该走了给我留个好印象吧!”王管教隔着铁栅栏冲着王世祖有点无奈的嚷道,还带点哀怨。
“行行行,我把衣服穿上,不给兄弟添麻烦,雁过留声,人过留名。王管教,你说我这在监狱里呆了1年半就该出去了,你可还得在监狱里呆到退休,我这是有期,你是无期啊!”王世祖与王管教混得很熟,平时放风时就与王管教瞎扯淡,一边没话找话,一边穿着外套,不过扣子也不系,还是敞着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这是管教,你是蹲号子,跟你那感觉是一样吗?草!”王管教有点不耐烦的回道。
“哥们,别跟我犟,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在监狱里呆着吗?”接着,王世祖敲了两下铁栅栏神秘的说道,“唉,哥们,我听说监狱长是一个娘们,40多了还没结婚,挺漂亮的,长得跟西施似的,听狱友说这娘们以前是一个扫大街的,现在都tmd的处级干部了,还开着一辆红色的跑车,你说你跟人家岁数差不多,人家一个娘们窜得那么快,你看你,还是正规警校毕业的本科,现在还是一个科员,估计熬到退休也就是这个级别了。要不我出去了你跟我混得了,保证比你现在强。”王世祖有点不害骚的说道。
“草,女人当官,不是二奶就是小三,我能比吗?”王管教抬了抬近视眼镜,闪着无比冤屈的小眼睛有点无奈的嚷道。
“你当个鸭子呗!现在挺流行的,那个啥不是主持人嘛,还是一个小鲜肉,最后膀个富婆,刚过30不也成了亿元户了吗?”王世祖舔了舔嘴唇没有节操的说道。
“草,我倒想当,就我这长相这体格,够格吗?我要是能当,这满大街不都是鸭子啊!”王管教有点急眼。
“哥们,别往心里去啊,我也就说说,人比人得死,别跟人家比,一个人一个活法,别看在我们面前风风光光的开着奔驰,笑得一脸灿烂,回到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家也是jb以泪洗面。”平时都是管教给犯人做工作,今天倒是曾经的犯人王世祖跟管教做起工作来,不害臊的说道。
“你有点不知道天高啊!”王管教斜眼看了王世祖一眼,很不是滋味的说了一句。
“嘿嘿......”王世祖一乐,觉得自己有点嘚瑟过头。
......
半小时后,王世祖办完手续,穿上张云霄给买的新衣服和新鞋,一头板寸,很有形,整个人精神得很,小脸也被捂白了,倒有几分书生气,要是不知道底细,还以为是大学叫兽呢。
平时张云霄彪子郝杰他们也经常时不时的去探个监什么的,王世祖虽然在监狱里呆了一年半,但彼此之间并没有陌生感,反而倒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都是年龄相仿到外面闯世界的年青人,共同语言还是有的。
......
不用说,王世祖刚出狱,肯定哥儿几个要搞个简单的接风洗尘仪式,饭店定好了,就在万豪酒店,这个高档的万豪酒店,张云霄很少涉足,价格很高,不是一个亲民的酒店,消费层次都是非富即贵,但是为了表示重视,才选到万豪酒店。
宋叔,王占水,李万三,张海涛早早在万豪酒店等着,席间,大家相处很好,频频相互敬着酒。
“世祖,你那个光头大哥,是个啥情况?去监狱里咋没见着啊?”席间,张云霄举着小酒怀单独与王世祖撞了一下,问道。
“霄哥,我也没搞太清楚,光头叫陈光,有点城府,与任大寿是初中同学,本来开始说是用刀故意杀人,定性为故意杀人罪,审来审去,搞得跟真的似的,判了死刑,后来没核准,发回重审,又定性为激情犯罪,改判死缓,死缓也没通过,最后判决书说得也挺邪乎,说是无意甩刀杀人,定为过失杀人罪,判了3年,在监狱里呆了两年,上一个月出狱了。”王世祖把陈光的事说得很简洁,也很清楚。
“看来陈光还是个人物啊!行了,不说陈光了,来,我提议大家共同喝一个,世祖出来了,我们多一个人,也就多一份力量,来,欢迎世祖归来,干!”张云霄听到陈光的故事后,对陈光也知道个大概,心里也有点数,但当着众人的面继续说陈光不太好,所以提议大家一起来喝一个。
“干!”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