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援朝顿了顿神,冒汗的问道:“找鬼剃头有啥事?”
“啥事?我们一天死了两个兄弟,安总,想必你是知道的吧,你们的人吐了,是鬼剃头在我们的车上作了手脚,制动失灵,制造了交通事故。这事搁你身上,你是不是也得弄个明白?”王占水直接把事挑明了。
“这与大都会无关,这是鬼剃头自己干的。”安援朝挤着小眼睛言不由衷的说道。
“我说是你们干的吗?鬼剃头是你手下的奴才,他办的事就得找他大哥说说,对不对?”
“鬼剃头已经被解职了。”
“刚解的职,就出这怪事,谁信呢?我刚才说了,只要告诉鬼剃头在哪,咱们俩清,谁也不欠谁的,否则,我一个混子换你一位老总的命那划算得多。”
“在春天里洗浴中心401房间。”安援朝想了想,扛不住了,直接吐了。
“安总,你说你是西郊区娱乐界大哥大,咋就跟维野纳过不去呢,别人挣点小钱你就眼红,你的气度呢?气度在哪呢?年年给你烧香的如过江之鲫,给别人一点活路吧!你要是挣点钱,我们也眼红,我们也来捣蛋,你会咋想呢?安总,我叫王占水,你今天干死我,那是我王占水的荣幸。你可以干死我,但你永远干不死金镖公司,干不死维野纳,只要有一个人还活着,咬也要咬你一口,安总你信不信?”王占水霸气的说道,并把那把寒光闪闪的军刺直接扔了过去。
安援朝看了看那军刺,梗着脖子说道:“我干你干啥?你多大的个脸啊!”
此时,安援朝即使想干掉王占水,也不会亲自动手的,因为两个人地位不对等,一个是老大级人物,一个是不出名的混子。但是,安援朝此时真的服软了,这虎b让自己摸不透,再说了跟这种小混子计较赢了也没面子。
站在一旁抱着膀子的彪子嘴角露出一丝得意,这占水就是一个表演天才,要是参加电影节,金鸡奖百花奖什么的非他莫属,去维也纳走个红地毡什么的,这冰那燕的,统统上不了台面,估计没人能与他比肩,奇才啊!
安援朝稍微低了低头,有点没落,揉了揉脸蛋子,感到脸很烫。
“安总,我王占水拂了你的面子,给了你一拳,这是我缺教养,对你不尊重,我想你不会介意吧!但是,你要是早告诉我鬼剃头在哪儿,能挨那一拳吗?既然挨了,那我就替你还回来,而且是加倍返还,也希望从此之后,两家别再生祸端。”王占水说完,将自己左手按在大板台上,拿起军刺,说道:“安总,看好了啊,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从来。”
“噗哧”
王占水真的连眼睛眨也没眨,直接扎在自己的手掌上,从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的虎口处穿透,并直接钉在桌子上。
“呲”
一团血从虎口喷出,溅了一桌面。
安援朝双手一捂眼,往后一躲,不敢直视,吓得直尿裤子,裤裆潮乎乎的。
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更是颤颤巍巍的,双腿直啰嗦,这金镖公司从哪掏来的这等彪悍的人物,自残不眨眼,真惹不起。
“安总,你看见了啊,我欠你的还清了,我走了啊!”王占水说完,面不改色的一用力,直接把军刺拔了出来,举着血淋淋的手朝外走去,地面上留下一串血滴。
在即将跨出大门之际,王占水说道:“安总,不打不相识,回头我请你喝酒啊!别不给面啊!”
走廊里内保纷纷闪开,目送四人从眼前走过。
......
安援朝见四人走远后,长出一口气,骂道:“老子这么多年来,叱咤风云,给我安某磕头的不计其数,今天倒让这小b崽子教训了一顿,草!”
说完,安援朝拿出手机,给刑警队的胡队长打了一个电话,“喂,胡队长,你看我这事咋处理啊,金镖公司来了四个人......”
“哈哈,安哥啊,这事你比我清楚,这事局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搞得沸沸扬扬的,听说金镖公司那边活动得厉害,但人家地道,也没说是你们干的,你们就睁只眼闭只眼呗!”胡队安慰道。
“不是,这小子太猖狂了,动刀动枪的,这哪有王法?”安援朝倒讲起王法来了。
“伤了几个?是谁的枪?这些都是问题,不能想得太简单,搞不好牵进去,大家都不好过,我看呀,我给张总打个电话,你们别往下折腾了,再说了,人家死了两个人,两条人命啊,你只是丢了面子,别面子保不住命也保不住,那就得不偿失啊.....”胡队长说道。
“那两条人命jb不值钱......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安援朝恢复了本来面目,还带点要挟。
“不值钱咋惊动了刑警队呢......你不用说,我知道,劝哥一句,还是见好就收吧!”
......
张家四怪兽出了大都会的大门后,直接上了霸道回公司复命去了。
“兄弟,用得着自残吗?”彪子当时不忍心直视,在车上问了一句。
“彪哥,我心里有数,这虎口处既没有骨头也没有筯的,扎一刀不挨事的。”王占水倒还挺乐观。
“哥们,下一次别干这不托底的事了,万一扎错地方了,这手就废了。”郝杰缴了把手枪,也在大都会内保面前露了把花活,心情不错,但是对王占水这种苦肉计真不赞成,好懒都是血肉之躯啊!
“嘿嘿,哥们,这几天,我悟出一个道理,马克思让我树立了正确的人生观,马化腾让我改变了交往方式,马彪(彪子)让我明白这个操蛋的社会里拳头出真知,嘿嘿,这马桶让我改变了上厕所的姿势。”王占水傲然说道。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