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关系,任大寿压根看不上老四,韩磊jb更是与任大寿不对付,周顺与任大寿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接触不上。”张云霄分析道。
“草,那有jb啥事啊?别jb跟任大寿弄掰了啊,要是跟任大寿弄掰了那铁定死翘翘了。”张海涛挺担心的说道。
“那不能。”张云霄没有犹豫的回道。
......
道桥公司。
“你这样啊,小云霄,你不用说,情况我知道,老张还是我同学,我帮一把,老张的医疗费用我打过去了。聂福来找到我了,天天来,跟我这儿念经,老四被捅了三刀,一刀5万,三刀15万,事就这么了了。”任大寿开门见山。
“......行,这钱,草......”张云霄想了想,和解也好,但是一提钱,就jb懵圈了,公司快没钱了,犹豫半天,支支唔唔的说道。
“这钱我先垫上,啥时候还都行。哈哈,快到年底了,折腾一年了,和解之后,也该挣点钱,好好过个年。”任大寿话语不多,但透着浓浓的江湖大哥的味儿,这绝对不是装b,而是江湖历练的沉淀。
“......那行,我也不知道咋谢寿爷您了,寿爷您为啥要帮我们啊?”张云霄一脸不解的问道。
“哈哈,一个谢字就够了,你现在是给我挣钱的人,我当然要帮一把。”
......
老张的病情稳定后,又做了两次手术,经过调养,老张终于被推出了重症监护室,住进了普通病房,说明老张已经从死亡线上挣扎了出来,整个人的气色不错,恢复得很好。
郝杰的伤并不严重,经过一周的治疗,回到金镖公司静养。
......
在胜利大道工商分理处。
早上,彪子带了两名押钞员从西郊区金库提取现金后,开始一天的送钞工作。
平时,彪子很少亲自参与押钞,这两天公司接连不断的出事,为了小心起见,彪子决定在王世祖和老张的事还没有尘埃落定之前,自己带一个班,亲自押钞,以防万一,这也是张云霄特意交待的,自己当然不能马虎。
四人一组的押钞员,个个头戴防爆头盔,身穿防弹背心,腰挂橡胶棍,双手紧握*。每到一个银行分理处,彪子首先下车,观察四周情况,然后是三名押钞员一左一右一后护卫运钞车,随后进行现金移交,每一个环节,彪子在脑海里想了无数遍,对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进行了无数遍的演练,尽可能的减少纰漏,以确保押运工作的安全。
在胜利大道工商分理处,这是一个相对偏僻的分理处,人员员流动性较少,彪子没有发现异常,一挥手,两名押钞员上了车,按照程序交接顺利,一直没有熄火的押运车正要启动前往下一个分理处。
此时,一个身影猥琐,面容憔悴,穿着浑身沾着泥土的军大衣的一流浪汉,悄悄的走了过来。
“啪啪”
流浪汉轻轻的拍了拍副驾驶室的门,这一举动立即引起了彪子的注意。
“咔嚓”
警惕性极高的彪子,下意识的送子弹上膛,扭头看了看这个流浪汉。
流浪汉并没有说话,“嘿嘿”一乐,露出两排洁白如贝的白牙,一只冻得发抖的手,举着一张小纸条。
彪子仔细一看是王世祖,差点喊了出来,摇下车窗,接过小纸条,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两行红色的小字,还能闻出血腥味,彪子快速的看了看那张纸条,随即捏成一团,放入上衣兜里,回头转眼一看,王世祖已经消失在人流中。
......
晚上10点,中秋的夜晚已经很冷了,虽然还没有到零下,但是处处都是寒风呼号。
张海涛开着金杯车,张云霄,彪子,郝杰,李万三,还有苗圃坐在车里大家都没有说话,金杯车出了西郊区后,进入了城乡结合部,又向西开了大约三四公里,金杯车上了土道,在月朗星稀的夜晚,一根高大的烟囱轮廓越来越清晰了。
“就在这儿下车吧!”张云霄说了一声。
大家下了车,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不少东西,都是一些熟食和酒之类的。
六个人影忽明忽暗的在黑夜里闪动,王世祖其实早已经听到汽车的马达声,靠在砖窑洞门口,揉了揉大眼睛,睁大眼睛,看到六个人影若隐若现。
确认是张云霄他们后,穿着军大衣的王世祖,将手中的烟头一扔,撒丫子的跑了过去,上去一把抱着张云霄,双方使劲的锤着对方的脊梁骨,久久不肯松开。
“霄哥,我知道你们会来的,所以一直没有走。”王世祖含着泪带着哭腔说道。
“世祖,咱们进窑洞,今天既是接你走的,也是为你送行的,我们几个想好了,西郊区暂时是不能呆下去了,先在市里躲一阵子再说,等风头过了再回来吧。”张云霄帮着王世祖擦了擦眼泪,也很激动的说道。
苗圃上去给了王世祖一个暖手宝,还热乎着,此时苗圃经过近一个月的治疗,语言功能有所改善,起码能够一个字一字的往外蹦了。
王世祖接过暖手宝,摸了摸苗圃的脑袋说道:“哥谢谢你啊,哥走了可要听霄哥的话啊,等哥回来。”
“来,开整,你是为团队作出牺牲的第一人,我记住呢!”
“......我,我就是看不惯老四那牛b样,给组织添麻烦了。”王世祖低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苗圃不停的点着头,幼稚的脸上挂着泪珠。
借着手电光,几个哥们,打开熟食和酒,为落难的王世祖举行了一个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告别宴,这之后连夜把王世祖送到市里躲避风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