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们闹的,皇上宣本王入宫问此事,这可怎生回答?”一个说不好,就是欺君之罪。
王妃抹抹眼睛,垂泪不止,“王爷,妾身也是无辜的。若是进宫,王爷可以说没有此事,说生病的是家中的丫头,已经处理掉了可好?”
齐战冷哼:“你说得轻巧,若皇上宣你们入宫,如何是好?”
王妃摸摸头上的长发:“妾身已经装扮好了,可以唬一时。待时日一长,头发眉毛长出来,就无事了。”
这就是王妃想出来的好主意,把家里的丫鬟召集起来,挑选了俩发质好的,为自己和娉婷做假发。而中选的,正是伺候过淳于景养伤的莺歌、燕舞。
莺歌燕舞一听要给自己剃度,无异于晴天霹雳,哭闹不止,被家丁武力制服。
王妃冷声对二人道:“只是剃个头发眉毛,又不是让你们去死。头发没了,可以再长,你们怕什么。最主要的是,先让王府度过这阵子的口水难关,你们二人就先去庄子上养着,直到头发生出来为止。”
莺歌和燕舞这才抽噎着任凭毛发被剃光,当夜送出了王府。
王妃想着,这二人若是去了庄子乱说话,那就不好了,最让人安心的,只能是死人。于是半路上,莺歌燕舞就被灭了口,同那几个侍卫一样,被扔去了乱葬岗。
定北王听了王妃的话,想了想,只能头痛万分的答应。暂时只能这么着,不然怎么圆过去?
齐战急急忙忙的进了宫,天凌皇正在书房等候。
“臣齐战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定北王从未这么虔诚的拜见过皇上,如今心里有鬼,久久不敢抬头。
“爱卿平身。”萧惟怀放下手里的笔,狭长的眸眯起来,审视着这位卿家。
齐战退到一边,躬身站着,等候皇上发问,心里拧成了一团。
“齐战,你可知朕宣你来,所为何事?”老狐狸让他自己说。
“回皇上,臣听闻了坊间传言,对我定北王府大肆中伤,只是不知造谣者何人。臣不敢妄自揣度圣意,但臣以为,皇上应该是为了这个吧?”齐战一副很是气愤的样子,仿似招了小人般无能为力。
萧惟怀微微一笑:“看样子,还真是有此事了。”
齐战一懵,皇上这是在套自己话?
“没有的事,皇上。若说有人没有了头发,也只是俩丫鬟斗气做出的混账事。臣早已经把人赶出了京城,本不是传闻里的王妃和郡主。”齐战急着辩白。
天凌皇哦了一声,摇摇头:“咱们京城百姓,一向安居乐业,就怕出这些恶疾、瘟疫的事。为了不让百姓恐慌,阿战还是让王妃和郡主出面为百姓证实吧,不然朕也拿这些弹劾的折子没辙。”
他有意无意的拍了拍挺高的奏折,意思就是你看,这都是弹劾你的。
齐战简直气坏了,平时和大人们交不交好不说,至少明面上都是一团和气,没想到,一点风言风语传出,这些个墙头草就开始随风飘,像疯狗似的逮人就咬。
想到这,齐战抱拳:“臣谨遵圣令,这就回去让王妃和娉婷出面制止谣言,还京城安宁。”
萧惟怀满意的点头,这些老臣就是聪明,自己不用说明白了,他们就能意会。
“去吧,朕把这些折子就压下来了,下次再有人上这种奏折,朕罚他们三个月俸禄。”
齐战心里觉得熨帖,皇上对自己真是信任,回去后一定让王妃尽快澄清,不然岂不是辜负了皇上的一片盛情。
回到王府的齐战,立刻把王妃和女儿叫到跟前,共商大计。
于是,申时左右,定北王府发出了一批帖子,宴请三品大员以上的夫人去王府赏花。
怕那些官太太因着传言不敢上门,定北王妃和齐娉婷屈尊降贵的坐着马车,一家一家亲自邀请,变相的也推翻了谣言。
说她们身染恶疾,这不很健康的吗?言笑晏晏,红光满面。说她们没有头发没有眉毛,这不挺茂密的吗?长发及腰,乌黑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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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打脸!